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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小佛堂,趙氏腳步都不帶停頓的,直接就往海棠院去了。 半個時辰后,趙氏從海棠院里出來,才出門口,就聽見里頭一陣噼里啪啦砸東西的聲音。 趙氏跟劉mama對視一眼,嘆道:“罷了,隨她去吧!” 海棠院里間的遮紗大床上,正伏著一個嚶嚶哭泣的年輕姑娘,丫鬟仆婦都屏退在外,只有一個年老的婦人站在一旁勸慰。 “大姑娘?”甘mama輕輕叫了一聲。 慧容轉過身來,一張粉面早已哭的花了妝,脂粉交痕,大眼睛里含著淚水,猶自不忿,“他們定安侯府憑什么退我的婚事?憑什么?我一沒敗壞名聲,二沒辱沒家門,他們有什么可嫌棄我的?” 慧容終是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這個時代的女子被退親是很嚴重的事情,旁人會覺得這家女子的德行有問題,不然人家為何退你的親? 不止影響自己,還會影響門風和家里未出閣的女子。 慧容傷心不已,甘mama看在眼里心疼的不行,甘mama是慧容生母高氏的陪房,也是高氏的奶mama,自慧容年幼時就一直陪伴照顧她,如同自個的親孫女一般。 甘mama上前把慧容摟在懷里,哄道:“唉呦,大姑娘,夫人說了,不是退親,是兩家解親,由頭在方家身上出,斷不會辱了姑娘的名聲?!?/br> “姑娘你這般天姿國色的人,是他們家有眼無珠沒福氣,呸,也不瞧瞧他們那世子是個什么渾東西,也配挑三揀四?”甘mama恨恨罵道。 從前那方家世子在甘mama嘴里是千般好萬般好,又是玉樹臨風瀟灑非凡又是人品貴重待人可親的,直把慧容說的心神蕩漾,自覺尋著了極好的夫婿,如今兩家撕破了臉,這方世子又開始變成渾東西了。 甘mama罵了半晌,又勸慰慧容,“姑娘可放寬心吧,且等著,看方家娶個什么樣的巡海夜叉女羅剎回家去,有他們后悔的時候,候府又怎么了?咱們瞧不上!往后姑娘必定嫁一個比他們家好百倍的人家,叫他們眼紅去!” 見慧容滿面淚痕,甘mama忙叫人打了熱水進來,用棉帕子絞濕了給她擦了把臉,摸著慧容的頭發道:“姑娘快別想那些糟心事兒了,灶上一早燉上了冰糖燕窩粥,現下已經軟爛了,姑娘起來用一碗可好?” 慧容退親之事一定下,趙氏一點也沒耽誤,定了日子與定安侯夫人面談,互相退回婚書和訂親玉佩,用的理由是方家世子要外出求學,先以學業為重,此事便算了結了,至于這理由,著實牽強,估計也沒人信,不過信不信的也無所謂,只要有一個能讓兩家都不失面子的理由就行了。 定安侯夫人的態度很是高傲,她本就不喜余家,更覺得連九天仙女都配不上她的寶貝兒子,這回過來余家商量退親一事,本以為余家是要出言挽回幾句的,她連拒絕的話都想好了,誰知道趙氏根本沒想挽回,笑語盈盈,言談得體,仿佛在說一件很隨意的事,好像根本不在乎這門親事,根本沒把他們家放在眼里似的,這可把定安侯夫人給氣壞了,感覺自個跌了面子,氣急敗壞地走了。 慧容正式退親的這一天,昌順伯余文軒剛結束為期的六天的“外派任務”,從京郊置業司趕回了府里 第三章 余文軒進府的時候已經日落黃昏了,他剛知道慧容退親的事,心里急的火燒火燎的,這么大的事,竟沒人同他商量一句,只寄了封書信給他,名為商議,可京郊離家里這么遠,等他接了信趕回來,這親早就已經退完了,這叫他怎能不氣? 連衣裳都沒換,帶著一身塵土氣就往正院去了,一腳踹開了正院的門,開口就罵,“趙嬋娟,你這惡婦,怎么敢私作主張毀我兒婚事?” 趙氏正喝著茶,被這么大的動靜嚇的不輕,見是余文軒來了,她也沒怎么害怕,眼不動心不慌,直接搬出了鎮宅之寶——余老夫人! “伯爺與我吵什么?這事兒是母親定下的,我不過是按著母親的意思來?!壁w氏很淡定,你不是能嗎?你跟我嚷嚷什么,有本事嚷你老娘去! 果然余文軒的臉色就尷尬了,脖子一縮,氣勢全無,他哪里敢跟老夫人叫板? 看了眼趙氏,訕訕道:“那你也該勸著點,好歹,好歹是跟候府的親事啊,怎么能說退就退了呢?” 趙氏拉著臉,哼道:“母親說了,咱們家也是開國勛爵之家,門庭和氣節不能不要,這親事已然是不能成了,何必腆著臉湊上去丟人?大家好聚好散,各自全了臉面又有何不可?” 趙氏斜睨了眼余文軒,慢悠悠道:“咱們也是伯爵門第,家風一向嚴謹,母親也是要面子的人,何必牽扯那些下九流糟污的人,平白叫人生氣!” 余文軒臉色立時就不好了,趙氏這是指桑罵槐是說他養外室那事呢! 什么下九流,什么糟污之人,那是在諷刺他偷養外室不顧家里的臉面。 趙氏看他這坐立難安的樣子,冷然笑道:“府里新買了幾個年輕的丫鬟,潘家莊子里賣出來的,伯爺那可還缺人?要不安排幾個小丫鬟去書房服侍著?” 那外室正是姓潘,余文軒實在待不住了,連連道:“不必了不必了,勞夫人費心?!北慵奔眾Z門出去了。 趙氏成功把他膈應走了,氣定神閑地坐下來繼續喝茶,劉mama看這一幕,搖頭嘆氣道:“夫人這是何必呢?非要跟伯爺鬧成這樣,您服個軟低個頭,好好哄著他,總能把伯爺哄回來的?!?/br> “呵!”趙氏重重撂了浮瓷茶盞,嘲諷笑道:“我從前沒低過頭嗎?結果呢?我越低頭他越得寸進尺,這些年我忍的還不夠嗎?從我進門開始,他就那樣一副性子,屋子里鶯鶯燕燕一堆,通房丫鬟十個手指頭都數不過來,這些我都忍下了,可后來呢,他連我的陪房大丫鬟都占了去,一點正室夫人的臉面都不給我留,如今他更了不得了,直接養起外室來了,他顧過伯府的臉面嗎?他想過家里還有四個待字閨中的姑娘嗎?他就沒想過這樣會連累姑娘們的名聲?” “腌臜東西,他都不給我臉了,我還捧著他做什么?”趙氏憤然。 劉mama也無可奈何了,提起往事真是一把辛酸淚??! 趙家在安陽也是名門,清貴本分,文人起家,可到底不夠身份與侯爵府結親,是以京城余家來提親的時候,他們還覺得這是一塊好大的餡餅,打聽了余家兒子的名聲,也沒什么壞的說法,又叫人引薦面談了一番,趙家的老太爺,也就是趙氏的父親,這么些年第一次看走眼,覺得余文軒是個文質彬彬端正得禮的后生,就這么著把自個捧在手里養大的幺女賠進去了。 趙氏雖是繼室,可也算高嫁了,婆母又是那般尊貴厲害人物,出嫁之前,家里一再叮囑她到了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