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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反攻。蕭山道:“你剛剛橫跨的動作沒太標準,武師說要邁出比肩寬大半步,你卻只邁了小半步,所以下盤不穩,被我掃倒了?!?/br>趙瑗哼了一聲,顯然不服氣,道:“再來!”蕭山卻仍舊沒有松手,只是笑嘻嘻的道:“下次要把腿分開一點,會穩一些。這次你輸了,受罰吧!”趙瑗的目光看向蕭山的背后,他看見有人朝這邊走過來了,便低聲道:“放開我?!?/br>蕭山正在興頭上,昨天他一時不被趙瑗掃倒,硬是在地上躺了半個時辰才能爬起來,現在占了上風,顯然不肯輕易放手。但他又不能去想趙瑗對待自己那樣差點把心肝脾肺腎都踹出來,只能將趙瑗按著,打算讓他在地上倒個半個時辰以報仇。蕭山搖頭:“愿賭服輸,別耍賴!”趙瑗道:“有人來了,別鬧了?!?/br>蕭山嘆了一口氣:“又來這招,不靈了!”趙瑗對蕭山怒目而視,他已經看見來的人是誰了。但蕭山卻根本沒有察覺背后有人,他見趙瑗瞪自己,只以為對方是惱羞成怒的表現。蕭山覺得心情大好,歪著腦袋笑嘻嘻的看趙瑗。趙瑗的額頭有汗水順著臉頰流下,將他臉上的灰沖掉兩道,露出白皙的皮膚。蕭山發現趙瑗的鼻子很挺拔,眼睛看起來水汪汪的,眼角有些微微上翹,很是好看。而且,這雙眼睛現在正盯著自己,里面有著一絲慍怒,卻沒有半點肅殺之意,倒像是輕嗔。蕭山有些不敢再去和趙瑗的眼睛對視了,他將目光挪到了別處,卻不經意的看見趙瑗那雙殷紅的唇,唇瓣非常濕潤,帶著光澤,上面沒有一絲灰塵,很干凈。蕭山猛然松開自己的手,同時將目光看向趙瑗背后的沙土。趙瑗一個翻身從地上躍起,朝著蕭山背后的人道:“秦少監怎么今日親臨寒舍?小王也未曾準備,實在是有失遠迎?!?/br>蕭山聽見趙瑗的話嚇了一跳,他忙回頭,看見秦熺正站在離自己身后五米遠的位置。蕭山心中暗暗的罵自己,剛剛是怎么了?為什么警覺性這么低,有人在背后離自己這么近居然都不能發覺。秦熺道:“家父因病體沉疴,想要見一見小弟,故此命下官過府來請。因事出突然,不及準備,所以孟浪了。還請殿下恕罪?!?/br>趙瑗看了蕭山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股復雜的神色,過了一會,趙瑗道:“秦山,既然是你義父病了,身為人子是應該前去探望的,你去吧?!?/br>33、離間與反間蕭山走在秦熺身后,他懊惱了片刻自己的警覺性之低,便忽然想起另外一個問題來——秦熺怎么進入王府如入無人之境,連個前來通傳的人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后,蕭山便趕上兩步,和秦熺并肩而行,問道:“秦少監,你……就這么進來的?”秦熺因為被其父叮囑過,對蕭山態度變得好了很多,這個時候見蕭山發問,想也沒想就照實說道:“不是,我進來的時候讓他們別通傳,主要是想看看小弟你在干些什么?!?/br>蕭山聽了秦熺這句話,心中更加疑惑:普安郡王府中的人,居然會聽從秦熺的話,這是不是說明,王府中除了自己,還有別的jian細?而且,他剛剛稱呼自己什么?小弟??!他不是前一次見自己的時候,還非常不恥自己喊他大哥么?蕭山心中百分百肯定這次去秦檜府中,肯定是有貓膩,絕不可能像秦熺說的那樣,是秦檜重病想要見自己。想到這里,蕭山便又試探著問秦熺:“秦少監位高權重,小人不敢高攀,小弟二字,實在是不敢當?!?/br>秦熺看見蕭山也覺得他很討厭,但秦檜吩咐了要對蕭山表現的親熱一點,便強忍住心中的惡心,假意笑道:“你我是一家兄弟,本來就應該兄弟友愛。何必稱呼官職那么生疏,叫我大哥吧!”蕭山見秦熺前后態度變化之大,就更加證實了心中的想法,這次秦檜叫自己過去,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自己做!他對著秦熺拱了拱手,笑著稱呼了一聲:“大哥!”秦熺恨不得將蕭山一腳踹飛,但顯然他不能這樣做,只能忍耐,和蕭山一起朝著秦府的方向行去。自從趙構將秦檜的要求駁回,把死刑改流放,流放改貶官,貶官改罰俸之后,為了安撫秦檜,又重新給秦檜賜了一座宅院,在整個臨安城最繁華熱鬧的望仙橋甲第一區修建了整個臨安城僅次于皇宮的豪華住宅,并且親自題詞“一德格天之閣”。并且允許秦檜在旁修建自己的家廟。蕭山一出門,便有豪華的馬車在等待著,駕車的馬是兩匹渾身純黑,四蹄雪白的烏云踏雪。就連趙構的馬廄中,都找不出這樣的上品,更不用說趙瑗府上了。秦熺坐在車內,邀請蕭山同坐,蕭山謙讓道:“不敢和大哥平起平坐?!鼻責鐫M意的點了點頭,也沒再邀請,只讓蕭山騎著另外一批灰黃色的馬同行。一行人經過御街,街上百姓紛紛駐足觀看,私下里指指點點,人人都曉得這是秦相公家的人出門了。蕭山只覺得有人在戳自己的脊梁骨,他扭頭看去,卻又見不到任何人對自己露出異狀。這種感覺簡直是糟透了!馬車一徑抵達秦檜家的大門,蕭山首先跳下馬,秦熺也從馬車中鉆了出來,昂首闊步的走在前面,蕭山跟在他身后從大門進府。上一次去秦府的時候,只覺得秦檜家中精巧雅致,倒也不怎么奢華,這一次秦檜換了新家,各處陳設擺放無不是富貴華麗,奇花異石自不必說,就連侍女都要比別處的漂亮,其氣勢裝潢之華貴,比皇宮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也不知道這是趙構的手筆還是秦檜自己的意思。秦熺帶著蕭山一路前行,穿過廊架,繞過池塘,便抵達了秦府的內閣。此刻天熱,正是午后時分,丫鬟仆從都站立在廊下,并無一人打瞌睡。秦檜閉目躺在寢閣的涼床上,涼床上墊著蠶絲褥子,冬暖夏涼,有兩個丫鬟正在給秦檜打扇,另外一個給秦檜捶腿。秦熺走上前去,輕輕的叫了聲:“爹!”秦檜緩緩的睜開眼,秦熺道:“爹,你好些了沒?”秦檜的目光緩緩的游離,最終落到了蕭山的身上,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到:“原來是山兒來了,看到你,為父的病就好了大半了,快過來,好久沒有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