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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這個樣子,仿佛那鍋rou,是世上最無上的美味一般。 雖說周清蘭小時候那幾年,日子也不甚好過。 但跟老周家,跟這個時代的比起來,那簡直就是在仙界。 越想,周清蘭的心里是越難受。 她有這么的一金手指,一定要讓老周家過上好日子。 若是能力足夠大,希望以后也能幫助到其他人。 正當周清蘭的思緒發散的時候,忽然間老三媳婦的話,像是熱油里面滴入了一滴清水,瞬間炸開了鍋。 “媽,差不多了?!痹瓉硎抢先眿D拿了筷子戳了戳rou塊,已經確定煮好煮爛。 “唰”的一下,幾個小的,忍不住站起了身,伸長了脖子,順便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啊,好香??!” “好香好香!” “mama,我要吃rou!我要吃rou!” 年紀小的,再也忍受不住rou的誘惑,吵嚷了起來。 “噓!”趙荷花一把捂住了自家才八歲大的五狗子,不讓她鬧騰。 吃rou這件事兒,怎么可以讓別人知道。必須捂得嚴嚴實實才行。 “五狗子聽話,你看你弟弟六狗子,一點都不鬧?!边@兩雙胞胎孩子,一個喜動,一個喜靜,差別特別明顯。 而周清蘭瞅著兩個長相十分相似的小男孩,要是光從長相上來看的話,周清蘭是分辨不出誰是五狗子,誰是六狗子的。 但是他們兩個,氣質不一樣,所以周清蘭還是很容易就分辨出來了。 至于大狗子跟二狗子,一個長相隨周老二,一個隨趙荷花,倒是很好認。還有三狗子跟三妮兒,那就更不用說了,一男一女,但凡長眼睛的,就能認出來。 說實話,周清蘭還是很佩服趙荷花的,次次都是雙胞胎不說,其中還有五個兒子。 不過話說回來,生男生女,可都是由男人決定的,不關女人的事兒。 所以吶,最厲害的,還是周老二! “咳……”周清蘭見還有兩個小的再鬧,忍不住清了清嗓子。 然后說道,“老大家的,老二家的,都過去幫忙?!?/br> 當然,掌勺的這樣的大事情,還是由她這個當家的老太太來。 半只兔子,哪怕剁開了其實也沒多少塊rou。 而老周家,前前后后,卻總共有二十來口人。 仔細一算,其實一人也不過是最多兩塊rou的分量,這還是rou塊比較小塊的份上。 當然,按著成年人跟小孩兒,這分配上,也不可能完全一樣。 周清蘭按著記憶中原主分配的規律,十三歲包括十三歲以上的男人們,一人兩塊rou。至于女人和十三歲以下的小孩,那都是一人一塊rou。 包括她自己,也只有一塊rou。 周清蘭的速度很快,轉眼之間,就分好了rou。 性子急的,比如說三狗子,在拿到碗的那一剎那,便端著碗開吃。 性子不急的,也就是比三狗子慢了那么一兩秒,才開始吃。 周清蘭見大家伙都已經開吃,她也就不再多說什么。 本來老周家是有規矩的,只要她說能吃飯,才能吃。 但今天是難得的好日子,當然更重要的是,她又不是原主,自然沒那規矩。 便也任由他們去了。 大人們見老太太已經端著碗開吃,也趕緊開動。 霎時間,老周家破舊的廚房里,所有人都在埋頭苦吃。 三狗子這個急性子,一口就把兔rou叼進了嘴里,細細品嘗。 又香又嫩又軟,哇,這兔rou實在太好吃啦! 不知不覺間,三狗子嘴里的rou,就下了肚。 于是他迫不及待,又夾起另外一塊更大一點的rou,美滋滋地放進嘴里。 這次,他決定吃得再慢一點,再慢一點,好好品品rou味兒。 可是這吃rou,還能品多長的時間? 不一會兒,嘴里的這塊rou兒,還是不知不覺下了肚。 三狗子有些意猶未盡,但是rou總共就那么多,他能分到兩塊,就已經不錯。 要知道他媽,他弟弟meimei,可都只有一塊rou。 比他少了一半呢。 想想,三狗子就覺得有些幸福。 而碗里剩著的三四塊土豆,三狗子自然也不會放過。 他夾起一塊土豆放入嘴中,忽然發現,這土豆吸入了兔rou湯汁,竟然也變得十分美味。 原本準備三兩口,就把土豆吞了的三狗子,這下慢慢悠悠地吃了起來。 但土豆比rou不經吃多了,特別還是煮了這么久的土豆,早已經爛透。放進嘴里,幾乎可以說入口即化。 吃完了rou跟土豆,三狗子連碗底的湯汁都不放過,添了個一干二凈,干凈得連碗都不用刷。 三狗子舔了舔嘴唇,意猶未盡。 要是有一大鍋,他都可以干掉。 可惜那只是做夢而已。 看著已經空空蕩蕩的碗,三狗子的心,也跟著空空蕩蕩的。 但三狗子相信,自己總有那么一天能過上一口氣吃一鍋rou的日子。 不得不說,三狗子還是挺有理想的。 周清蘭吃rou,自然不會像在場的各位,內心這般豐富多彩。 她前天才吃過rou,其實并不怎么饞來著。 可自從她到了這邊,就一直餓肚子,讓她也忍不住期待了起來。 老周家這邊眾人吃得那叫一個美滋滋,可是苦了他們的鄰居胡家。 “奶,奶rou,rou,我要吃rou。啊,rou好香,好好吃……”胡家小孫子,睡夢中聞到了一股若有似無的rou香味,饞得夢里都是在吃rou。嘴角哈喇子淌了一枕頭。 小孩子睡得著,但是胡家的兩口子,也就是胡家小孫子的父母,卻是愁得睡不著覺。 “哎,當家的,你們是不是誰家在吃rou???我怎么隱約聞到一股子rou香味兒,若有似無的,仔細去聞,又感覺沒有?!惫植坏米约覂鹤幼鰤舫詒ou,就連她都想吃rou。不過,誰不想吃rou? 胡大慶嗤了一聲,“我看你是想吃rou想吃瘋了吧?誰家能在這個時候吃rou,就是村長村支書家也不能啊?!贝謇镞€能吃得上rou的,也就這兩家。 那兩家可是在村里大里頭,即便是燉rou,那rou香味兒,哪里能飄到這里來。 說來,香味能飄到他們家的,無非就村口這幾戶鄰居。 但是幾個鄰居家中是個什么情況,他又不是不清楚,哪怕是弄到了rou,也絕對舍不得就這么吃了,肯定得拿出去換粗糧,好多挺一些日子。 所以,胡大慶說什么也不相信,隔壁的鄰居在吃rou。 “哎呀,當家的,你鼻子沒我的好使,我能聞到……” “沒有沒有,我的鼻子好著呢……” “你要是不信,咱們出去看看?” “看就看,誰怕誰!”于是這胡家兩口子,真爬了起來,套上衣服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