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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瑾站起身道:“戰場之上,軍令如山。你若想參軍殺敵也無不可,卻為何不聽從我的號令擅自逾越?你一路上掠抓無辜百姓充軍,且自行帶上著農場的兄弟們自投虎口,讓那些從未正式訓練過的百姓們命喪沙場!”喬玉英大聲道:“那農場的兄弟本就是我的手下,讓他們上戰場有何不可?現如今正是用人之際,大丈夫若不能致身青云,也當立功異域!”司徒瑾嘆息:“玉英,那些兄弟并非你手下,他們只是齊王的人,你莫要搞錯是非?!?/br>只聽得喬玉英冷哼一聲道:“是又如何?他們若是正人君子,無論其主是誰,都會效忠朝廷,不會以存亡易心!”司徒瑾沉默,晉伯苦笑。喬玉英在軍中任意發號使令的行為讓司徒瑾很是被動,權威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動搖,后宅干預軍政,是行軍大忌!司徒瑾若不是念在她是自己結發之妻,那牝雞司晨,越俎代庖喬玉英早就軍法處置了!只見喬玉英慢慢的從陰影中走了出來,一身金色的鎧甲在白雪映照下閃閃發光。她放緩了語氣道:“鈞之,你莫要生我的氣,我知道你是因為我魯莽行事而心急,也是擔心我的安危,俗話說仁不帶兵,義不行賈……”司徒瑾啪的扔出一塊帶著火星的柴火扔到喬玉英腳下:“止步!我并未下令讓你進來?!?/br>喬玉英惱怒地狠狠一腳踢開那塊炭火道:“鈞之,莫要鬧了,你我是夫妻,你怎會如此較真?”“夫妻?”司徒瑾不禁仰天大笑:“既然如此,為何你不在家做一個賢慧的妻子,一個本分的兒媳?!在青陽最危險的時候,你竟不管不顧的丟下我那老母親上了戰場,這難道就是你對我所謂的體貼?”喬玉英的臉紅紅白白,辯解道:“我只是聽說呂家軍上了戰場后,坐臥不安罷了……”司徒瑾無奈的揮揮手:“玉英,多說無益,你且退下吧,你能與我退守到山頭,我也念你也有一份苦勞?!?/br>如今生死關頭,又何必作無謂的口舌之爭。司徒瑾頭疼,他萬萬沒想到,原以為性格有男兒之風的喬玉英,竟然對權力如此癡迷,野心勃勃的一心想趁亂建功立業。她的某些行為,實在是觸到了自己的底線。喬玉英恨恨的咬了咬嘴唇,最后還是轉身離開。☆、一百三十九蒙漢藥,洋金茄花或坐拿草曬干研磨細粉而成,沒有任何顏色和味道,極易溶于水,服用后即使開膛破肚也不會知覺。可用濃甘草汁灌下解之……沒用。綠豆,地錦,板藍根,苦瓜,綠茶……統統沒用,沒用。植物對他本無害,怎么會如此困倦……無解,無解。葉剪秋覺得自己像一條冬眠的蛇,嗜睡,無力,慵懶。他可以聽到屋外兩人窸窸窣窣的對話,如夢里般模糊??墒撬稍诤窈竦睦瞧と熳永飬s一點也不愿醒來,真想就這樣一直睡到春暖花開。耳邊傳來輕輕的腳步聲,感覺一只帶著涼意干燥的大手撫摸自己的臉。“剪秋,你果真睡著了么,為何還會拔下自己的發簪?”司徒瑾將那潑墨般的烏發攏好,不禁輕聲嘆息,柔順的黑發里已經沒有一根白絲,不知何時心傷已愈。倒是有些懷念他當初鬢染白霜憔悴的模樣,那是他曾經在對方心里份量的證明。司徒瑾坐下來細細端詳,火光之下那人的睡顏如此恬靜。眉梢眼角藏秀氣,清素若九秋之菊,靜雅的爽心悅目,純美的恰到好處,那種澄澈與安靜讓人心動,猶如青蓮般靜默,亦如夏花般溫婉。他又伸手撫向那光潔的臉龐,手感柔軟細嫩,讓人愛不釋手。——這樣的人,自己怎么就給弄丟了呢?看對方仍在沉睡不言,司徒瑾伸手拉過對方光潔的雙腳,拿起銀簪努力了很久,終是不忍心刺下,將銀簪遠遠扔到一邊。屋外,正在火上烤兔子的晉伯見狀不禁苦笑,這個鈞之,竟然學會了心疼人。司徒瑾輕輕躺在葉剪秋身邊,翻身將對方擁入懷中。但愿長醉不愿醒,只待開明待伊人。剪秋,等到天放晴的時候,我定會好好再愛你一遍。喚醒人的方式有很多種,最好的一種方法是溫存。司徒瑾翻身壓上,抱著身下的人溫柔的親吻,卻被人一把推開。“你醒了?”葉剪秋坐起來剛要說話,卻胃中一陣翻騰,一股酸意往上直涌,難受的連連干嘔,眼淚嘩嘩直淌。見他又無力的躺下,司徒瑾的臉色很難看:“沒想到你竟厭惡我至此……”司徒瑾嘆口氣站了起來:“既然醒了,就起來吃點東西?!?/br>對方又一陣干嘔,這次連酸水都吐出來了。司徒瑾皺眉,怎么,連說句話都聽不得么?“我去找軍醫!”晉伯見狀喊了一聲后,匆匆離開。看到司徒瑾陰沉著臉,葉剪秋很無奈。他自從睜開眼就開始反胃,聞著狼皮褥子的味道就惡心,聞到烤rou的味道也惡心,只有睡著了才會舒服一些,可為什么偏偏要驚醒夢中人,這幾天不一直挺君子的么,從不做越軌唐突之事。當晉伯帶著軍醫趕到時,只見葉剪秋枕邊放了一大堆青皮桔子,屋內長滿了綠色的薄荷,狼皮褥子上鋪滿了厚厚的烏拉草,就連屋頂墻角也開滿了清香的花朵,滿室鮮花搖曳,幽香陣陣,葉剪秋正將揉碎的薄荷汁抹在鼻子上,來遮擋令他厭惡的味道。司徒瑾無言,他親眼看著那人只要抬抬手,手指的方向就會出現一大片花草,甚至石縫里也會冒出植物,如同土里鉆出來的草木奇兵。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對方施展異能,實在讓人震驚。軍醫和晉伯相互看了一眼,心照不宣的點了點頭,此人若能留下來,實乃軍中利器!軍醫彎下腰看了看葉剪秋的臉色,又仔細把了把他的脈象,不禁眉頭緊鎖深思許久。見軍醫久久不言,司徒瑾有些不安:“醫師,他到底有何不妥?”葉剪秋拿著一個剝了皮桔子在鼻子處不撒手,也緊張的看著軍醫。只見軍醫開口道:“剪秋,你是否覺得反酸惡心,想食清淡之物?”葉剪秋搖了搖頭:“是的,但什么都不想吃,提起吃的東西就惡心?!?/br>“沾不得油腥么?”聽見“油腥”二字,葉剪秋又要吐,晉伯立刻將手中的兔子腿扔出門外。軍醫連忙道:“那鮮果山楂,酸杏之類呢?”葉剪秋點點頭:“還好?!?/br>軍醫長長的吐了口氣,他從醫多年,見多了異難雜癥,但是此癥狀倒是第一次所見,雖然聞所未聞,但心里也有八、九分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