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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宏偉的目標和趙灝坐在一起共談國事;而另一方面,他又要時刻警惕翻臉比翻書還快的趙灝!說不定上一秒兩人還在下棋,下一秒那趙灝就往他懷里塞一件龍袍,用造反的名義再追殺他一次!所以,他不得不做萬全準備。老木又往煉鋼爐里加了一鏟炭,撐著鐵鍬納悶:“不是說葉管事要開會說曹家的事嗎?怎地沒有動靜?”“大忙的麥收時節,哪有功夫找曹家的麻煩!再說了,現在外面的商鋪,都有仿制咱農場的貨品出現,有些東西不全是曹家仿制的,也有其它作坊干的……現在兩個小管事愁的天天開小會,正說這事兒呢!”“那倒是……”老木想到什么,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說不定,那葉管事和朝歌的好事將近了?!?/br>“何以見得?”“他們每天晚上在帳篷里以開小會的名義呆到很晚,肯定已經矯龍入港了!”“咱農場的兄弟們一起聽的墻根,我們咋都有沒聽到動靜?”“那葉管事的床密封的嚴著呢,傳不出聲來?!?/br>“瞎說,初經人事,定會疼的哇哇叫!”“喲,你還挺懂!”“那當然!”老木看著一身橫rou的老胡的壞笑。……………………李氏小心翼翼的端著湯藥送到床邊,輕輕扶起頭上纏滿了紗布的葉婉珍,心疼地道:“丫頭,該喝藥了?!?/br>葉婉珍軟軟的坐起身,眼淚汪汪地道:“嬸子,多謝……”“這孩子,謝什么,快點喝藥,等身子好了,和嬸子一起在農場做工可好?”“嗯?!?/br>葉婉珍聽話的將湯藥一口喝光,李氏遞到她嘴邊一塊蜜餞??此犜挼膹堥_嘴吃下,李氏滿意的扶著她躺下。“再睡一會兒,明天讓農場的大夫再來瞧瞧?!?/br>“嗯?!?/br>李氏剛想離開,卻被人拉住了衣角:“嬸子……”聽到葉婉珍可憐巴巴的聲音,李氏停下腳步,嘆了口氣道:“孩子,你哥不愿見你,嬸子也沒有法子?!?/br>“嬸子,我只想對大哥道歉……”“丫頭,你安心留下吧,你大哥既然沒說什么,也就默許了。再說,你大哥今日不在農場,有事出去了?!?/br>葉婉珍眼睛一亮:“莫不是那穿黑袍的先生又來了?”李氏搖搖頭:“那位先生不常來,今兒你大哥是替你靜石伯伯送信去了?!?/br>“哦……”葉婉珍失望的躺了下來。李氏端起空空的藥碗走出了帳篷,看著遠處正在一片繁忙的麥田,不禁若有所思。那個司徒瑾,是個脾氣很壞的孩子。自打小秋喜歡上他后,就很少聽說他對小秋怎么好過。尤其是他成了親,小秋傷心欲死,可是司徒瑾卻毫無查覺……李氏心酸,就在那天晚上,她聽到帳篷內的動靜怎么也睡不著,站在外面不停地往里張望。那司徒瑾看來真生氣了,就連軍團也了下令,不準軍士們再來農場踢球了……看來,兩人的緣份已盡。李氏嘆了口氣,小秋一大早就出去了,不知道他回來后,會不會不高興……葉剪秋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后,拿著一封信邊走邊打量周圍的環境。靜石先生告訴他,那位收信人就在甘棠巷開了家書局,聽說規模挺大,不知道好不好找。葉剪秋其實很宅,他從來沒有去過什么甘棠巷,畢竟青陽面積也很大,有些街道和小巷他從來沒有涉足。當他左顧右盼的走在大街上時,一輛華貴的檀香馬車從他身邊經過。坐在車廂里的曹老太看到從車旁經過的葉剪秋后,不禁笑了起來。坐在她身邊的錢莊知道,當老太太瞇著眼睛盯著一個地方皮笑rou不笑的時候,就是又打什么壞主意了。——沒錯,曹老太已經指揮手下高價回收那些在軍團家屬手里棉花。其實她的目的不是棉花,而是因為棉花種子。老農們常說:母強則子強,母弱則子弱。其實是指種子。尋常百姓育種很簡單,只是在田間地頭留下最粗壯的穗谷即可。但百姓們取種不易,而且留下的種子有個毛病,就是第二年就會退化減產,優良的種子越留越少,最后只得去專門賣種子的地方去買良種。所以,有實力的農莊,比如曹家,會用自己最好的土地當做留種田。留種田里的種子,要耐心細致的用人力一粒粒去選那最肥實光澤的種子。而且留種田的田地間距比一般田地要寬很多,不僅通風透光,而且防其它作物摻雜。留種田的管理非常麻煩,糞肥,耕鋤比一般田地多出數倍,而且水分要及時灌溉。但是留種田首批收獲的種子還不能達到要求,需要將第一批的良種再次進行人工精選,用同樣的方法再連續種上二年左右,才可使用或是出售——這種重復留種的方法,也叫做“提純復壯”。尋常百姓們是沒有這個精力和財力來做的,所以他們只得向大農莊購買。因此,市面上的種子價格比一般糧食的價格要昂貴很多,不是沒有道理的。當曹家莊子里的老農看到農場的種子無不大驚失色,這種特別優良新奇的品種,是他們種了一輩子的地也沒有見到過的!于是有人就提出來,這些種子即使不用在留種田特別培育,也最少能保持三代的良種!若是在留種田再細心培育,那時間就更長了!曹老太想到這里,臉上的皺紋笑成了一朵花。其實曹家不僅囤集了大批農場的種子,還在抄襲。尋常的新品上市,最少要一年多的時間。自從有了農場后,曹家作坊只需要幾個月,就能完成新品的設計、制造、分配和銷售。由于曹家有豐富的人力和物力,所以曹家的產品會比農場同款的產品更為美觀實用,而且價格也低個頭。于是,農場的生意更不好做了。曹老太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為了她家的老五。老五在農場當牛做馬,而葉剪秋卻并沒有給她兒子絲毫機會。做為一個母親,她早就看上不了!于是曹母用抽絲剝繭的方法漸漸蠶食農場的市場份額,如果葉剪秋的生意做不下去了,仍回去種花賣菜,沒有了異能的他,就憑那張普通的臉,說不定會乖乖的留在老五身邊!到那個時候,只怕他得看曹家人的臉色了!——惡名和利益之間,曹老太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后者。葉剪秋還沒有真正領會到“江湖”險惡,他初嘗創業挫折后,并沒有打擊到他的信心和激情,仍在積極想辦法應對。但是時間會證明,他將來會面對更多的磨難和成長。當馬車遠去后,葉剪秋終于從那nongnong的檀風中聞到一絲油墨的味道。他不由得松了口氣,真是苦尋無門,墨香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