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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音?音樂聲仍在耳邊演奏,人們的跳舞越來越激烈,那位西班牙女郎在眾多圍觀者仰慕的目光中,更加熱切的展現自己,她扭著腰身,一手拉起火紅的裙擺,露出雪白的大腿,她越跳越激情,像是要將自己化為火焰,要將這里火熱濃烈的氣氛點燃……“羅賓漢,不要睡了,快點醒來!妮基塔帶你去逛街……”逛街?一個女孩子要帶自己逛街?呵呵,是不是想讓我拎包???女人的聲音終于有點急躁:“怎么不管用啊,都叫了他好幾天了!這叫魂兒的方法不管用?!?/br>音樂聲漸漸收尾,緩緩停止。酒吧終于打烊了,客人們慢慢散去,那位火辣的女郎也化身為藍水緞旗袍的淑女,素眉凈眼的走入月色中長長的小巷,仿佛散盡了十里洋場的繁華,經典與風情,就這樣消失在時代塵埃中……“已經喂了藥?!?/br>“你別總是一幅冷酷無情的樣子好不好?人命關天!老是中藥湯一碗一碗的喂,病人早晚要死掉這古老的中草藥上,許大夫就是個巫醫!”“妮基塔,你會有辦法?!?/br>“我沒有!”“想救他,得用你的大地之血?!?/br>“已經沒有了,一瓶給了你,一瓶給了班布?!?/br>“摳門?!?/br>“你嫌少么?這世界僅此兩瓶!”“比指甲蓋還小的兩瓶?!?/br>“……”葉剪秋虛弱的如同躺在云霧里,迷迷糊糊中聽到一對男女在爭論。妮基塔是誰?女的好像不同意自己喝藥,男的卻好像無能為力……他難道真的回家了么?葉剪秋努力睜開腫漲的眼皮,模糊的視線里卻只看到一個火紅的影子。女子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趙淳,許大夫怎么說的?”“肺氣上逆,心血運行不暢,憂傷過度?!?/br>“不是說千年人參能救命么?我去偷來!”“你要去哪里?”“皇宮!”女子的聲音隨著腳步聲漸漸遠去。肯定是夢吧?時空怎么會如此錯亂……葉剪秋又模模糊糊睡去。感覺到臉上溫熱如羽毛般的輕撫,葉剪秋慢慢的再次醒來。“朝歌?”看到了多日不見的朝歌出現在面前,葉剪秋內心有股見到親人般激動。他想起身,卻無力的掙扎兩下,終被朝歌輕輕按下。“別動,好好休息?!?/br>“朝歌,你還好么?”“我很好?!?/br>看到葉剪秋削瘦的面容和嘶啞的聲音,朝歌心里五味雜陳,不由得緊緊拉住對方枯干黑瘦的手。真沒想到,他竟然受到這么大的打擊,相貌仿佛又回到了當初在集市時初遇的模樣,一幅弱不禁風的樣子,好像比當時的境況還要凄慘幾分。朝歌喉嚨發堵,淚凝于睫。趙淳急派鷂鷹傳信,說葉剪秋病中昏睡多天,藥石罔效,讓他速來。他本護送司徒瑾家眷的車馬走到了泔州,不顧大哥審視的目光,他毫不猶豫地告假,馬不停蹄的跑了三天三夜終來到這里……葉剪秋躺在床上,靜靜地看著朝歌。朝歌好像更漂亮了,肌膚如雪,雙頰瀲艷,鳳眼生威,如同雪中傲然綻放的梅花。只是他眉頭緊鎖,嘴唇微抿,神情嚴肅。他趕來的有些急切,額角青絲散亂,臉頰上帶有些紅暈,鼻尖有細微的汗水,身上還殘留著一股寒風之氣。朝歌換新裝了,頭戴黑紗帽,身著青綠色錦繡服,腰系鸞帶懸玉牌,一手握著長刀,儀態端正地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雖然風塵仆仆,但仍穩坐如鐘。真好,真有青春的朝氣,蓬勃鮮活的如同一朵向陽花。心中忽然有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感覺……朝歌又長大了一歲,長身玉立,相貌俊美的他若是走在街上,一路上定會收獲許多少女芳心和頻頻秋波。“朝歌,大人呢?”“帶著家眷已經回青陽了?!?/br>“那你還回青陽么?”“回去,只是有些收尾的活得干完才能走,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回去?!?/br>“好的?!?/br>兩個人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無言的看著對方。朝歌再一次伸出手,撫向那瘦削的臉頰。世間怎會有如此溫柔的雙眸,溫柔的讓人想掉淚……“為什么心事總是這么重?”葉剪秋挑起嘴角笑了笑:“你是知道我那怪脾氣的,你不在我身邊,沒有人拔刀嚇唬我喝雞湯……”看到對方眼睛有了一些靈動,朝歌笑了,少年的笑臉燦爛如三月春風:“等我們回到農場,我還給你做飯吃?!?/br>“嗯,朝歌很會燉大骨頭呢!燉的可香了,我最愛吸骨髓,誰和我搶我跟誰急?!?/br>“都是你的,全都是你的?!?/br>朝歌起身,輕輕的在葉剪秋臉上吻了一下,在他耳邊道:“好好活著,等我來娶你?!?/br>“好??!到時候你來當新娘?!?/br>“等洞房的時候,先打過我再說?!?/br>朝歌輕輕捏了一把對方干瘦的臉頰后,站起身大聲道:“你要說話算話,若是賴賬,罰喝一盆馬尿!”“已經欠了一盆了,餃子還沒給你包呢!”葉剪秋笑的很開心。“走了,有急事,事情辦妥再來找你!”朝歌笑著轉過身,大步離開時仍嘮叨道:“兩盆馬尿記帳上,到時候你若不喝就強灌!”“好!”朝歌大笑著走出門,等他一出門口,神色變得立刻變得凝重,他翻身上馬,大力抽了一下馬鞭,絕塵而去。葉剪秋看著朝歌離去后,軟軟的躺在床上,靜靜地道:“趙鳴岐,我是不是快死了?”如果他不是將死之人,為何朝歌如此急切的趕來,又強展笑顏的和他開玩笑?笑的時候連眼睛是紅的?“你不會的?!?/br>“我睡了多少天?”“一個月零十天?!?/br>“我現在是回光返照么?”“……不是?!?/br>葉剪秋笑了笑,一個月零十天啊,他這輩子在異世的第一個春節就這么睡過去了。連鬧元宵賞花燈也沒趕上……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捏了捏。好干,好瘦。他好像又變成葉大小了,自己真的快要脫離這個軀殼了么……站在隔紗簾后面的趙淳靜靜的看著對方不時的捏自己的臉,看自己的手,心里暗道,這個人,足足昏迷了一個多月,其間一直用千年玄參吊命,但臉色灰白仍呈將死之色,七竅絲絲滲血,似已大限將至……這個人的靈魂不想留在這里,他想要離開。紗簾在空中一動,有個女子小聲道:“他醒了?”“是的?!?/br>“看來你的辦法還真管用?!?/br>“沒錯,因為你服用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