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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靜靜地觀察了半天,心里不禁暗暗好笑,這個鈞之,在兩情相悅上真是讓人替他著急。當司徒瑾又一次瞟向在大門后,就連一向穩重的晉伯也看不上了,他上前開口道:“鈞之,你若再不啟程,許大夫就該等急了?!?/br>司徒瑾一本正經地道:“明日再走也不遲,我的馬蹄看起來還得修一下?!?/br>晉伯終于忍不住笑了起來:“鈞之,已經和許大夫他老人家約好,讓人久等怕是不妥,君子重承諾……”“好了好了,催的要命!我走就是,署衙的事就全交給你了?!?/br>“放心去吧,把老夫人安然無恙的接來?!?/br>司徒瑾嘆了口氣,只好翻身上馬,拱手和晉伯道別。晉伯一直目送他走出署衙,看著司徒瑾一邊和眾軍士告別揮手,一邊頻頻回頭,晉伯暗笑,這個別扭的鈞之,不推他一把,他就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司徒瑾來到杏廬前,醫館的小伙計立刻就迎了上來道:“大人,許先生在后廳等候多時了,請您進去找他?!?/br>“嗯?!?/br>司徒瑾下了馬后進入杏廬后廳。后廳是醫館接待貴客的地方,桌椅精美,垂幔綠植,擺設精致,墻上還掛了幾張人體經絡圖,室內還熏了淡淡的薄荷香來遮掩濃重的中藥味。司徒瑾來到醫館后廳左右看了看,感到很奇怪,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平日里那些候診的貴客都哪去兒了?司徒瑾站在原地等了片刻后,看到雕花后門半掩,門后就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小院子,那里正是許大夫的起居之地,也許此時他在正收拾行裝。他上前一把推開門,正欲抬腿,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后呼喚。“大人……”熟悉而又清清淺淺的聲音。司徒瑾一怔,不禁心里一松,臉上閃過一絲微笑,原來那角落窺視中的呼吸真的是他……“大人,我來送送你?!?/br>“嗯?!?/br>“大人,你有還有時間么?我們好好談談吧!”“好?!?/br>葉剪秋已經悄悄躲在垂帳后面靜靜地看了司徒瑾很久。司徒瑾今天穿了身素色夏麻布常服,頭發簡單的用白色絲巾綰起,腰間束了一條白麻絲帶,腳上穿了一雙軟底緞面鞋,身著柔軟的長袍的司徒瑾玉樹臨風中又透露出軍人特有的軒昂氣質,穩如松石般的站在那里一手握腰間橫刀,即使看著他的背影也是一種風景。這個讓他愛到死去活來的人啊,心如同他鋼鐵般鑄成的胸膛一樣堅-硬。葉剪秋長嘆,他考慮了很久,今天的送別,只是想確定一件事。他總有個感覺,兩人就此一別后,無論對方回不回到青陽鎮,就會各自天涯。葉剪秋輕輕來到司徒瑾面前,司徒瑾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只見葉剪秋穿了一件淡青色斜紋長衫,腰間用根白色的絲帶輕輕一束,顯得纖腰盈盈一握,腳上穿了雙淺棕色的方口布鞋,露出雪白的襪子,一頭烏發用根普通的棗木簪子挽起,臉色干凈爽潔,眉毛秀長,雙眸清澈如潭,整個人如同一根秀麗挺拔的翠竹。十五歲的年華,正如梅子一樣青澀。葉剪秋定定的看著司徒瑾,濃眉入鬢,眸若星辰,仍是英俊無雙絕世而立。但是,再美好的人若是和你始終有距離,就變成了墻上的一幅畫,只可欣賞,卻不能擁有。兩個人默默的對視了片刻后,葉剪秋開口道:““大人,你是不是很討厭我?”司徒瑾立刻道:“從來沒有?!?/br>“那天你發火,是因為什么?”“我說過了,兄弟們在外面等我,你行事不當,是你的錯?!?/br>葉剪秋的心微微縮了一下:“我的錯……好吧?!?/br>司徒瑾的性格和朝歌倒是有異曲同工之處,說話都是那么的直接。即使對方有三分理,也會變得讓人十分心寒。壞脾氣就如情感中的刀片,有時候會讓人的心和rou一起疼,如果內心不夠強大,是無法駕馭的。“除此之外,沒有其它的事讓你厭煩么?”“沒有?!?/br>“可是為什么我看不到你喜歡我?”司徒瑾將對方軟軟的手拉起來,看著對方如潭水般的雙眼道:“喜歡一個人并不需要常常掛在嘴上,你想太多了?!?/br>“然后呢?”葉剪秋不動聲色的抽回手。司徒瑾皺了一下眉,只好將自己的手也收了回去:“什么然后?”“你沒有想過以后么?”司徒瑾道:“我說過了,我喜歡和你在一起?!?/br>“怎么個在一起法?”司徒瑾有些生氣:“怎么這么多問題!我喜歡你守在我身邊,也喜歡一直就這樣生活下去!我即使偶爾發個火又能如何?署衙里的兄弟天天被我發火挨訓,也沒有見過誰問過這么多為什么!我們只不過是分開的時間長了些罷了,軍團里哪個兄弟不是和家人聚少離多?如果你因為這個生氣,那我無話可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看來司徒瑾是被自己慣壞了,習慣讓對方包容體諒一切,卻沒有絲毫愧疚。愛情是相互的,不是一個人的,司徒瑾什么時候才能明白?看著葉剪秋仍古井無波的靜靜看著他,司徒瑾長嘆一聲,伸手撫著他的發頂道:“別想太多,安心在家乖乖等我回來?!?/br>司徒瑾很自然的就占據了感情的主導。葉剪秋問了他最想問的一個問題:“大人,將來你會娶妻么?”司徒瑾點點頭:“會?!?/br>葉剪秋顫抖著道:“想要孩子?”“是的?!?/br>葉剪秋眼前發黑,苦笑連連,早該想到呵!李嬸子早就提醒過他,男子結為夫夫,是非常不易的,尤其是像司徒瑾這樣的條件,他怎么可能為自己放棄子嗣……是他自己甘愿飛蛾撲火。司徒瑾見對方如同受傷的小獸那般萎縮可憐,不禁伸開雙臂將他緊緊摟在懷里道:“別害怕,別害怕……我知道這件事你不能接受,但這是必須的一個過程,無論是我,還是母親,都希望我有一個完整的多口之家。你也明白,你做不到,我又能如何?當初你想和我在一起,早就該有這個心里準備才是……”司徒瑾也不明白為什么自己要解釋這些,按理說他不管是娶妻納妾還是收房,都不是這個人有權利該管的。但是當他面對葉剪秋時,總是有一種拒絕不了的溫柔和尊敬,懷里這個瘦瘦小小的人,其實是和他并肩而立的。也不知道命運是如何的陰差陽錯,使得這個骨里子透著一股端莊優雅的人卻落入奴籍,并且來到他的身邊。他曾經想過要將賣身契當著他的面撕掉,可是司徒瑾總覺得不妥,這張紙就像一張將兩人緊緊聯系在一起的重要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