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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是在懷疑階段,如果沒有切實用力的證據不足于說服圣上,反而會被治成重罪,得不償失!還有一點很重要,現在朝中閹黨當道,權勢遮天,如果沒有巨額數字的銀兩打點,你一個無權無勢的邊陲小鎮的不入流小官誰能看得上眼?這些貪財而又勢利的閹奴定會攔著司徒瑾,連宮門都進不去!司徒瑾又提議退一步,去綿州府找巡撫或通判,或直接去離青陽最近的軍事要塞找駐守將領。但是晉伯又否定了,那綿州府周邊的要塞駐守軍全部聽從巡撫大人呂延玉的命令,而那個呂延玉是出了名的人精,他只所以能從普通的武官升二品巡撫,并被圣上賜于爵位稱號,就是因為他指揮手下做戰時只擊敗不全殲,這樣可以婁報戰功,從而獲得上鋒的嘉獎和青睞。有這樣手段的人,比曹達更難對付,就算十個司徒瑾也不夠呂延玉耍著玩的!只有趨利避害,敬而遠之!那怎么辦?司徒瑾寢食難安。僅靠巡檢司這百十號人根本守不住邊境,當年太-祖打天下時曾和螭國交手,對方可是出了整整幾十萬人馬,雙方一口氣追打了二百多里路!戰火經過之處烽火連天,寸草不生!若是螭國全力大軍壓境,那司徒瑾無計可施!現在只所以兩國能相安無事,司徒瑾只能歸功于天時地利,因為惡劣的環境所限,那螭國浩蕩的大軍不便翻越鷹頭山!即使如此,司徒瑾還是去找了曹達,提出要曹達支援財物,巡檢司要制戰車火器,蓋營房校場,招兵役急訓。曹達倒是像專門在等他這句話,不僅滿口答應,而且承諾銀子要多少給多少。但是他卻提出了一個苛刻的條件,曹達想讓他們曹家旗下的民團和打手進入軍團,并且讓他的六弟做軍團的副官!司徒瑾不由得一聲冷笑,二話沒說立刻拂袖離去。曹家民團打手?一群不學無術小混混!殺了他們都嫌臟了自己的刀!讓曹六當副官?簡直扯淡!曹六不僅不會服從管教,還會和他們曹家軍自成一派,造成軍心不穩!由于和曹達談崩了,司徒瑾心情不是太好。而晉伯看著司徒瑾的臉色也很無奈,他和朝歌,還有司徒瑾本是三足立鼎之勢,在巡檢司內各有分工,各項事宜均處理的井井有條。但是現在,朝歌去了農場,他又經常和司徒瑾輪值帶隊巡山,署衙內偶爾會造成顧此失彼的情況。晉伯既是司徒瑾朋友,也是上下級關系,有些時候,在嚴肅的軍事政治舞臺上,即使上級做了沖動的事,下級也不好逾越直言,只有婉轉提醒。比如司徒瑾見曹達這件事,如果晉伯在身邊注意暗示,定不會出現鬧僵冷場的情況。而是使出“緩”字決,先向曹達提出回去考慮。晉伯的建議則是讓司徒瑾答應曹達的條件,當然,具體的事情可以迂回處理,到時候給那曹六權利架空,曹家軍只當步兵上戰場打頭陣,當rou盾使不就完了!反正刀槍無眼,死人是常事,連曹達也無可奈何。唉,這司徒瑾,軍事上專業,政治上糊涂??!司徒瑾終于在喝了杯涼茶后,開口道:“我們實在太需要銀子,農場建的也太慢!而且那天晶石作坊回錢更慢,聽說楊小迷又準備在綿州府和臨月城建商鋪,前期鋪墊花費的太多,實在有些等不及?!?/br>“是啊,我們需要銀子,不如這樣,讓我再單獨會會曹達,看看他……”“不許!”司徒瑾怒目圓睜的一拍桌子。“怎么可以你我輪流都去找他!那個曹達,真給他天大的臉了!幾個月前在巡檢司門口對陣時,你我都看到了,他那幫手下凈是些什么東西!不過是一群貪生怕死,好賭濫嫖的囊糠之徒!怎么可能讓這些人混進巡檢司,不僅毫無紀律,而且還帶壞了風氣!我寧愿招一批新兵重頭開始訓練,也不愿將自己的心血浪費到這幫雜碎身上!”晉伯無言,司徒瑾說的也沒錯,這幫曹家軍的確不好管理。軍人的天職是什么?就是服從!如果一個將領帶著一幫不聽指揮的軍隊,簡直是場災難!司徒瑾的恩師喬將軍是出了名的治軍嚴厲,最有名的一次就是他坐在轎內走在上朝的路上,由于當時的臨月城正處于寒冬之季,天空中飛滿了鵝毛般的大雪,喬將軍看到一名軍士的手扶著轎子,被冷風凍的通紅。他只說了一句:“去手!”結果當時護轎的幾名軍士齊唰唰的揮刀將自己的一只手斬下,這就是絕對的服從!此時,有軍士來報,說人求見司徒瑾。司徒瑾心里一動:“是誰?”那軍士拱手道:“是葉……”“葉剪秋?快讓他進來!”司徒瑾心里一陣愉悅,連緊繃的身體也松懈下來,嘴角也不由自主帶上了笑容。這小子終于來看他了!他要先去小屋里躺著,讓葉剪秋給他按按摩,順便踩個背親個嘴什么的……司徒瑾的笑容越來越大,雙眸也閃閃發亮。那個小家伙看起來溫順乖巧,其實在某些方面熱情奔放,這種性格反差實在是令人刺激,光是想想就覺得躁熱……沒心沒肺的司徒瑾早已忘記那天對葉剪秋的冷言冷語,更別提那個聲色犬馬的良辰公子了,他是誰呀?那軍士見司徒瑾高興,有些拘謹地道:“大人,是葉家二妹來訪,不是嫂子……”“葉家二妹?她來看什么?”司徒瑾愣了一下,晉伯見狀,對司徒瑾道:“小姑娘這么遠來了,讓她進來也好,聽聽她有什么事?!?/br>“好吧,讓她進來!”司徒瑾內心有些失望,但仍是耐心坐在那里,靜等葉婉珍上門。☆、六十八很快,葉婉珍進了門,司徒瑾不禁打量了面前的小丫頭一番。顯然,這丫頭是只身徒步來到署衙,整個人如同從水里撈上來似的,肩膀上的布料已被汗水濕透,紅通的臉上汗水直往下滴。尤其是還背著一個看起來不堪重負的大背簍,不禁讓人想伸手幫幫這可憐的丫頭一把。雖然看起來她非常辛勞,但仍保持得體的禮儀。素衣荊釵,不施脂粉,神態安靜,舉止從容,就連額上不?;涞暮顾?,也被她輕抬衣袖慢慢沾去。司徒瑾心里暗道,這葉家二妹果然和她哥哥一樣,不管干多少活,連腳上的鞋都是纖塵不染的。不管再苦再累,好像也不會發脾氣,永遠是那么溫柔和氣。真是不錯,看起來這葉家二妹也是一個能吃苦耐勞,質樸的農家孩子。看著面前司徒瑾暗暗贊許的目光,葉婉珍心里暗自得意,她來之前故意換下水煙羅裙,洗下一臉鉛華,只為像一枝開放在田間地頭,最樸實的小花般出現在他面前??磥?,司徒瑾果然吃這一套。葉婉珍向前施了一禮,靜聲細氣地道:“見過大人,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