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1
道:“剪秋說這是紅嘴橡皮樹?!?/br>朝歌扭頭,就看到晉伯的桌案上還擺了一盆墨蘭,墨蘭正在開著暗紫色的花,室內散發著陣陣清香。“沒有我的么?”晉伯一臉抱歉的表情:“我這兩盆還是從鈞之屋里均出來的,剪秋看起來還不太樂意?!?/br>朝歌的臉更沉了:“大哥呢?”“去看花原和海大牛了,這兩個病號正鬧的歡呢,你去看看?!?/br>“哼!他們作死!趁我去農場的功夫私自去查銀砂礦,咬死活該!”晉伯扭臉對朝歌笑道:“你每次去均是兵不血刃,這些兄弟們哪有煅煉的機會?讓他們吃點虧也好,最起碼下次不會再魯莽?!?/br>朝歌鼻孔噴氣:“真窩囊!本以為這次要和曹達大打一場,結果放了悶屁雷,我這心里好些天都不舒坦!憋的要死!”“是啊,我也覺得不解氣,米沒被煮熟,卻燜爛在鍋里了!去找海大牛和花原這兩個家伙算帳!這兩個臭小子若是當時被曹六放出來的兇獸咬死了,這場仗還非打不可了,只可惜這兩個人只傷了皮毛?!?/br>晉伯話還沒說完,朝歌就已經沖出門了。晉伯好笑的回頭繼續打理他的橡皮樹,他暗自忖思,要不要配個噴嘴的澆花水壺?朝歌一進屋,就聞到一股嗆人的藥味兒,海大牛正在屋里破口大罵:“他娘的!曹六那個賊胚子,下次再讓老子遇到他們的民團,全他娘的都剿了,一個活口不留!”“行了!別嚷嚷了!你也沒吃虧,對方不是死了兩個么!”站在門口的司徒瑾道。海大牛躺在病床上仍不老實在,掙著想坐起來說話,結果被許大夫一把按下。“老實點,再動傷口就裂開了?!?/br>“怕甚!老子很久沒有掛彩了!若不是老子沒有防著他們養了野豹子,早他娘的得手了!這次沒料到馬受了驚,結果吃了虧!不過還真他娘的痛快,刀都砍的卷了刃!好久沒有打的這么爽快過了,哈哈!”海大牛痛快地大笑兩聲。“他們吃了幾次虧,還等著挨打不成?早就有對策了!”司徒瑾剛說完,心里窩火的朝歌就沖到海大牛面前大聲道:“海大牛你真不地道,這樣的好事怎地不叫我?等我帶上黑鷹,直搗黃龍!”“等你?你他娘的種地去了,小娘們兒!”由于朝歌生的俊俏,最討厭別人說他比女子還好看,更討厭別人用女人來開他的玩笑。赤紅著一張臉的朝歌怒氣沖沖的上前,一把將剛剛包扎好的傷口重新撕開,海大牛立刻發出一聲慘叫。“海大牛你怎地不死在銀礦洞!”司徒瑾訓斥:“朝歌,你饒了他吧,他沒被咬死也會被你折騰死!”“再讓我聽見一句小娘們兒,海大牛你這個老娘們兒的命就交待在我手里!”“我、我不說了、不成……”海大牛終于蔫兒了。屋內亂哄哄的,海大牛的呻-吟聲,朝歌的大罵聲,許大夫的勸慰聲,只有花原閉著眼睛打呼嚕裝睡覺……司徒瑾搖搖頭走了出去,他慢慢走到自己平常住的小屋,一推門就覺得不對,他立刻退了出來,奇怪地左右一看,他確認自己并沒有走錯,這里就是他住的屋子。司徒瑾又重新走了進去,只見這間原本很簡陋的屋子已經完全變了模樣。☆、四十三地上不僅被清掃的干干凈凈,而且屋里擺放了很多高大的綠植。挨著墻的一側擺放著一個結實的彩漆衣架,掛著一排排已經漿洗好的干凈衣物,長衫內襯甚至鎧甲都擦的锃亮,整整齊齊的垂掛在上面。衣架下方和地面連接的部分放了一排高矮不一的靴子,靴子的長筒被翻開,一直疊至露出靴底,一看就是已經被人清洗晾曬過的。另一側墻邊則是放置了幾個榆木扁腿雕花瓶式花架,上面擺滿了各色花草,甚至連墻角的高處也懸掛了垂枝花草。因為有了這些植物,屋里頓時變得綠意盎然,生機勃勃。有盆羽毛狀的植物,那旺盛的枝葉伸展開直觸到了房頂,高大的植物和粗壯的房梁相接,室內到處都是養眼的綠色。人就如同站在森林中那樣,包裹在nongnong的綠意中。半開的雕花紅木窗戶上掛了厚厚遮陽的淡藍色竹林月影圖案的窗簾,微風掀起窗簾一角,屋內清風陣陣,綠植沙沙作響。小床上還撐起了一個白色細繃紗的蚊帳,蚊帳被金黃色的銅蚊鉤帳掛起來,床上的被子疊的工工整整,床鋪被掃的四平八穩,枕頭曬得暄軟騰騰,看上去舒服的想躺一躺。原本雜亂的書桌也被整理了,桌上放置了一個淡黃色長圓瓜形紗罩燈,紗罩上的圖案是素靜的月白色山茶花,燈盞下多了一個松石圖案的黃竹臂擱,還有一杯冒著熱氣的香茶。桌旁的太師椅上綁了一個厚厚的棉墊,司徒瑾坐了下去——很舒服,舒服的就像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他覺得這里就像寧靜的港灣,而他就像一只疲憊的小船剛剛駛進港口。書桌前的窗臺上,還有一盆rourou的綠色植物,那植物全是rou鼓鼓圓溜溜的綠色小球,那些小球從窗臺上一直垂到書桌上。他不禁伸手去摸那盆綠球,結果不小心被碰掉幾個綠蛋蛋,咕嚕嚕就滾到桌下面去了,正當他彎腰去撿的時候,就聽到有人輕聲道:“你回來了?”司徒瑾立刻坐直,用腳將那些綠蛋蛋輕輕踢到角落里,不動聲色的道:“嗯?!?/br>葉剪秋邊走邊用毛巾擦著手,他來到司徒瑾身旁道:“茶不燙了,你喝喝看,這是毛尖?!?/br>司徒瑾端起來茶盅,只見水中的茶葉外形尖細秀麗,如松針般纖細緊直,顏色綠而明亮,他輕輕品了幾口,滋味清香鮮美,齒頰留香。好茶!司徒瑾暗暗點了點頭。葉剪秋就站在身邊,一股淡淡的香蘭之氣總往他鼻子里鉆,司徒瑾覺得心神有些不安,他往身后的椅子上一靠,椅背也很軟和,扭頭一看,竟被綁了一層薄薄的獸皮。“你怎么做到的?”“你是指這屋子么?”“沒錯?!?/br>葉剪秋笑道:“前些日子你一直沒有回家,我非常想……非常擔心。聽說署衙門口要開仗,就跑過來看看,沒想到很快就散了,看你安然無恙也就放心了?;厝ズ笪乙恢彼恢?,很好奇你平日住的地方是怎么樣的……我又跑回來過一次,那天你不在,我就讓晉伯領著我來看你的屋子,結果看到這里很冷清,就更睡不著了。畢竟,你不回家的時候,這里也是你的家,你要住的舒服些才是……”自打他從西兔兒村回來后,司徒瑾一直沒有回過府。他魂不守舍,坐立不安,相思如同發了瘋的野草讓人成狂??上н@些在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