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肘,加之事發突然,等到終于有人沖到那石門前時,卻已是晚了,那石門已是轟然在眼前落下。 那機關是從里開的,裴錦箬臉色鐵青等了片刻,也沒有等到手下找到端倪,終是不得不放棄。 “世子夫人,這眼看著怕是又要下雪了,咱們還是回府吧?”那些個護衛也看出裴錦箬臉色不太好,不敢出聲,只得使了眼色給綠枝,綠枝扶了裴錦箬,輕聲問道?!霸僬f了,咱們早些回府,就能早些見到晟哥兒了?!?/br> 提到晟哥兒,裴錦箬的神色總算是一緩。轉頭望向眾人道,“走吧!” 綠枝悄悄松了一口氣,一邊扶著裴錦箬往前走,一邊在她耳邊低聲寬慰道,“夫人不必太過憂心,葉先生那般心氣兒高的人,即便世子爺早有安排,他也決計不想落在侯爺手里。如今就這么走了,未必不是好事?!?/br> 其實綠枝說的這些裴錦箬又如何不知。只是這回,她和燕崇終究是擺了葉準一道,還是借著他的一片好心。何況,這一路上,葉準對她的照顧她也都清楚得很,人心都是rou長的,她心里到底有些過意不去。 何況,如今的局勢,也不知他獨自行動,安全與否。 返回暗道后,是出城去,還是就此離京,也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 正在這時,卻又聽得一陣銃聲。 那個被派來接應裴錦箬的侍衛頭領,正是景和的徒弟,名字倒是甚接地氣,喚作大河。 一聽得這動靜,便是揮了揮手,一隊人連忙護著裴錦箬矮身避讓到一旁,凝神等了片刻,那銃聲又小了些。 裴錦箬轉頭望著不遠處,畢竟已經是鳳京城了,一眼便已辨認出了方向,“果真是宮城那邊出了變故?” 大河應了一聲,“是!” “如今,叛軍已是從東門攻入,前夜起,便開始沖擊皇城。只咱們侯爺已經帶領京衛、錦衣衛并五城兵馬司和禁軍退守皇城,叛軍一時三刻,怕還攻不進去?!?/br> 確定了沒有危險,大河又繼續邁開了步子,一邊走,一邊簡明扼要地將目下的戰況告知裴錦箬。 裴錦箬卻是聽得心口一緊,“侯爺在領兵?而且已經退守皇城?那咱們靖安侯府呢?” 大河聽著語氣不對,連忙轉過頭來,瞧見裴錦箬臉色不對,才陡然明白過來什么,忙道,“夫人不必擔心。咱們小公子還有府上的幾位主子,都已早早被接進了皇城?!?/br> ------------ 第543章 叛軍 “小公子如今就住在鳳藻宮中,由皇后娘娘親自看護,安全得很,夫人不必擔心。方才事態所至,屬下竟是忘了先與夫人言明,如今,也并非帶著夫人回府,而是先帶著夫人到安全之處,眼下要進宮怕也是不易,咱們先且等上些許時候.......” “我現在便要進宮?!迸徨\箬卻是沉聲打斷了他。 大河一愕,有些為難道,“夫人,眼下叛軍正在攻城,各大宮門定然都是緊閉,且戒備森嚴,莫說這一路上會不會碰到叛軍,就算我們安全到了宮門口,怕是也進不去,說不得,還會被當成叛軍射殺?!?/br> 大河之前與這位世子夫人接觸不多,但隱約也聽說是個明理之人,想著將道理擺在明面兒上,讓她明白這般兇險,她總不至于還要為難人了。 卻沒有想到裴錦箬這次卻是一意孤行。 “我自然知道如今是不能隨意進宮,不過,我還是得去。我知道一條秘密的暗道,可以繞開宮門,當然,那里很是荒僻,幸運的話,也完全不會碰上叛軍。晟哥兒在宮里,我是無論如何也要去的,至于你們,若是愿意,便與我同行,若是實在不愿,我也不會勉強。來日,侯爺那里,我定會為你們開脫?!?/br> 大河的眉心都緊皺了起來,“世子夫人可是怕侯爺守不住宮門?” “我自然知道侯爺征戰半生,勇武非凡,若非如此,也不會以這般懸殊的兵力將叛軍阻于城外一月有余??墒?.....如今,已然退守皇城,叛軍的數量又是遠勝于侯爺,最后能不能守住,還真不好說。我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只是,我的孩子還陷在皇城里,哪怕只是萬一,我也得想法子守在他身邊?!?/br> 裴錦箬說這番話時,神色和緩卻堅定,語氣亦然。 大河望著她,目光微乎其微地變了。 只是,卻半晌沒有應聲。至于余下那些人,自然都是為他馬首是瞻。 裴錦箬卻已是等不下去了,于是笑著對洛霖和綠枝道,“我們走吧!” 沒有問他們愿或不愿,一路走來,經歷了那么多,很多事,已經不需要去問,便已明了在心中了。 主仆三人無聲旋過了腳跟,那大河神色掙扎片刻,終究是開口道,“夫人,且慢?!?/br> 裴錦箬轉頭望向他時,他神色卻已慢慢堅定了下來,“吾等奉侯爺之命,保護夫人。就算不是去皇城,也會是去別的地方,如今的鳳京城,也不敢說哪里就真的安全。既是如此,不管風里也好,火里也罷,我們都隨著夫人走上一趟便是?!?/br> 裴錦箬聽罷,笑了,朝著眾人斂衽蹲身,竟是鄭重地一拜,“如此,我先謝過諸位了?!?/br> 大河領頭的眾護衛連忙側身避讓。 大河打掃了一下喉嚨,上前道,“夫人,事不宜遲,這便走吧!” 裴錦箬點了點頭,“隨我這邊來?!?/br> 看來,那張暗道布局圖,燕崇雖然告知了靖安侯,靖安侯卻并未往外透露,至少,這些護衛是半點兒不知的。 一路往那暗道走的時候,裴錦箬確認了這一點。 不管怎么說,這個發現,讓她心頭松快了兩分。 見大河肅著一張臉,倒是直追洛霖那八風不動的冰塊兒臉去了,偏生,卻還是個年紀輕輕的少年郎。 裴錦箬嘆息了一聲,便是試著與他搭話道,“想必,你們在那暗道出口守了好些時日了吧?” “屬下是半個月前從侯爺那兒得到命令的?!贝蠛哟鸬?,卻是中規中矩,多一個字都沒有。 裴錦箬聽得心口一跳,也就是說,半個多月前,燕崇定是與靖安侯有過通信的,只怕關于一些事情,甚至是已然攤了牌。 但不管怎么說,如今,靖安侯還會管她的死活,就這一點,便足以讓她大大松上一口氣,對事態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