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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的情況,實在是不妙,也不知是有什么陰謀,若困在這兒,只有任人魚rou的份兒。 這個時候,綠枝和紅綃都是懊惱得不行,都怪她們,太大意了,這才陷夫人于如此困境。 “夫人,現在怎么辦?”綠枝很快清醒過來,現在自責懊悔都于事無補,最要緊是怎么擺脫眼下的困境。 裴錦箬神色沉定,甚至微微笑了起來,“砸門!總不能所有的人都睡死了,動靜鬧得越大越好,再不行,就放火給我燒,我就不信,他們敢讓我燒死在這里邊兒?!?/br> 綠枝和紅綃都聽得面色慘白,卻不得不聽令,抄起一旁的凳子開始用力砸起門來…… 過了好一會兒,外邊還是沒有動靜,裴錦箬沉冷著雙目道,“點火!” 紅綃白嘴白臉地望向裴錦箬,神色間有些倉皇。 “聽夫人的?!本G枝輕壓了她肩膀一下,紅綃勉強穩定下心神,從腰間掏出了火折子,吹了吹,那邊,綠枝已是將一旁的帳幔扯了一長段下來,拿到了門邊。 紅綃將帳幔點燃,很快煙便冒了出來,綠枝用裴錦箬的紈扇用力扇著,將煙從門縫里扇了出去…… ------------ 第395章 不安 煙冒了出去,門外,很快,便傳來了雜沓的腳步聲。沒一會兒,門外傳來了開鎖聲,房門被人拉開,門外的人涌了進來,手里拎著水桶,端著盆子。 裴錦箬被綠枝扶著,從濃煙彌漫中走出,紅綃則趁亂便已跑了出去。 裴錦箬放下捂住口鼻,用茶水浸濕的帕子,冷眼旁觀。 那些人忙著救火,好在,那火本也不大,很快便撲滅了。 轉頭一看裴錦箬,那掌事的內侍嚇得神色一變,撲通一聲便是跪倒在地,有他帶頭,其他人亦是呼啦啦跪倒了一遍。 那內侍白著臉,一下接著一下,將頭磕在地面上咚咚作響。 “夫人,是奴才疏忽了,讓夫人受驚,罪該萬死……還請夫人大人大量,千萬饒命??!” 那些人也隨著他,一邊磕頭,一邊迭聲喊著饒命。 裴錦箬冷眼看著,并不言語,眉眼間,帶著些睥睨的冷銳。 聽著動靜,裴錦箬抬起頭來,瞧見了紅綃不負她望,帶了人過來,不由挑起眉道,“你們用不著跪我,你們是宮里的人,要處置,也由不著我?!?/br> 她話音方落,紅綃卻已匆匆而返,身后,還跟著鄭皇后身邊的素英,不只,兩人身后,還有一隊禁軍。 “夫人,沒事兒吧?”素英疾步而入,面色不太好。 那些跪了一地的宮人則在瞧見素英和那隊禁軍時,個個嚇得面如土色,抖若篩糠。 裴錦箬淡淡道,“沒事兒,只是接下來的事兒,就要勞煩姑姑了?!?/br> “夫人放心,奴婢省得?!彼赜⒅逼鹕?,輕輕揮手,“將這些人都押去刑房?!?/br> 這回,喊“救命”也不成了,那些禁軍聽命而來,將那些宮人一一押了下去。 裴錦箬見事了,便是一刻不留,徑自從那兒離開,轉而快步往御花園而去。 “夫人,走慢些,小心孩子?!奔t綃和綠枝一邊緊步跟上,一邊道。 裴錦箬卻哪里肯慢,“關了我,卻沒有殺我,只怕是想借關我這段時間,另有圖謀,還有,那朵不見了的海棠珠花……”裴錦箬越想,心口越是跳得厲害,腳步便也邁得更急了。 等到到了御花園時,見一切如常,她心稍稍安定。 徐蓁蓁迎上前來道,“你去的還真久,怎么衣裳也換了?出什么事兒了?”見著她的衣裙換了,她不由皺眉關切道。 “沒事兒?!迸徨\箬搖了搖頭,不愿多說。 徐蓁蓁也沒有追問,轉而說起別的,語調有些不屑?!澳惴讲艣]在,沒有瞧見那個北狄公主,穿了一身咱們大梁的衣裙,大紅的顏色,跟你的很像,花枝招展的,怕別人瞧不出她的心思似的?!?/br> 裴錦箬卻是皺起了眉心,“斛律真也來了?”問罷,才覺得自己真是蠢,今日的宮宴之所以舉辦,有一半的原因是因著北狄使團,斛律真自然是來了。 這會兒,四處逡巡,卻沒有瞧見,她不由眉心皺得更緊,心下亦是不安,“這會兒人呢?” “剛才還在呢,這會兒也不知去哪兒了,誰知道呢!”徐蓁蓁跟著四下望了望,卻并不怎么在意。 裴錦箬卻實在不安得很,總覺得,要出事。 她猶豫了片刻,想著讓人去提醒燕崇一聲,誰知,還不及動作,卻見著大撥禁軍不知從何處涌來,轉眼便將御花園團團圍了起來。 “這是出什么事兒了?”四下里,女眷們都被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禁聲,三三兩兩挨站在一起。 盧月齡和徐蓁蓁亦是不約而同站到了裴錦箬身邊,徐蓁蓁忍不住,低聲問道。 這般陣勢,自然是出事了,只怕,事情還不小。 裴錦箬的手心,轉眼便是汗濕,面色微微有些發白,卻還勉力維持著平靜。 鄭皇后與幾個內外命婦在水榭之中說話,聽得了動靜,匆匆出來,那禁軍中帶頭的將官快步上前,向鄭皇后和諸位娘娘請了安,便被鄭皇后叫到了邊上輕聲問話。 沒一會兒,鄭皇后便是臉色大變,抬手揮退了那禁軍將官,便是轉頭與皇貴妃耳語了一句。 皇貴妃上前,笑著對眾人道,“諸位不用擔心,出了點兒事兒,禁軍也只是依例行事,大家不必拘束,只需安心待著便是,該吃吃,該玩玩兒……” 話是這么說,可被禁軍圍著,就好比頭上懸著一把刀,將落不落,若真能吃得下,玩兒得了,那就真是心大了。 可還真有那心大的,比如徐蓁蓁了。 “管它什么事兒,左右跟我們無關。這天兒熱得人心煩,方才宮人剛上了紫蘇飲,咱們過去喝點兒解暑?!?/br> 聽完皇貴妃那席話,她便是立刻響應道。 誰知,回過頭,卻是嚇了一跳,“錦箬,你這是怎么了?熱得太厲害了嗎?” 卻是裴錦箬不知怎的,竟是一頭一臉的汗,臉色也有些不好,加上她如今大著肚子,怎么看,怎么駭人。 邊上盧月齡亦是憂慮地皺緊眉來,握了她的手道,“咱們先往邊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