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47
句話,卻有些意思。 兩人又不咸不淡閑話了幾句,姜氏便是坐不下去了,說是還要抄寫佛經,于是起身告辭。 裴錦箬本來想要送到院門處,姜氏執意不肯,裴錦箬只好止步。 立于正房門口,眼見著姜氏緩步走遠,裴錦箬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 身后的紅藕更是哼道,“都說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也虧得她做了虧心事,還能心安理得地往夫人跟前湊。那只香囊夫人快些扔了,可別藏著什么壞事兒的東西,夫人如今可不能有半點兒閃失的?!?/br> 裴錦箬卻是淡淡道,“無礙,讓嬤嬤好生收起來便是?!?/br> 姜氏此行,不過是試探罷了。只怕姜氏,甚至是林氏,都對那日突然請大夫進府,還有之后燕崇的動作起了疑心,這才有了這么一出。 她今日接那只香囊時,若是有半分的遲疑,只怕在姜氏那兒,就要坐實了她們的懷疑。 不過……如今看來,論心機,姜氏還差著林氏一大截兒。畢竟是名門出身,骨子里自幼養成的光風霽月與那腌臜陰穢的算計終究是格格不入,連做個戲而已,也這般為難自己。 可姜氏的可怕之處,卻并非在于她自己,而是在于靖安侯,乃至燕崇對她的維護,或者說,是在于她是燕岑未亡人的這個身份。 何況,人是會成長的,如今心機不深,不代表往后也一樣。 “不過,大奶奶來這一次,總該安心了吧?”袁嬤嬤在邊上道。 裴錦箬卻沒那么樂觀,“姜氏起了疑心,林氏自然也一樣?!焙螞r,若是姜氏和林氏本就因著某些緣由,已經牽扯到一起了呢? 燕崇回來時,裴錦箬便是迎了出去,她想了半日,有些事,與其躲著,還不如攤到日頭底下,也好過在背地里弄鬼。 只是,見得燕崇迎面而來,她想說的話,便是暫且說不出了,“出了什么事?” 成親至今,他們如今倒是默契到一個細微的表情,她便察覺他有心事了。 燕崇進得門來,先在桌邊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這才道,“蕭奕跟宮里的陳美人有染,今日被皇后娘娘和皇貴妃娘娘抓jian在床了?!?/br> 燕崇的語調很是平穩,裴錦箬卻聽得心中驚起,“怎么會?”別說福王是不是當真荒唐到連自己父皇的女人也敢碰,就算他真是色谷欠熏心了,也不該那么不小心地被皇后和皇貴妃給抓jian在床才是。 何況……這事情發生的時機,實在是太巧合了。 “這當中會不會是葉準……” 裴錦箬的話沒有說完,但燕崇卻已是知道她的意思,“沒有證據,不過,葉準也不會留下證據就是了?!?/br> 燕崇也與她一般,懷疑葉準是背后的推手。 李建生的案子已是結了,那個醉漢當街行兇,人證物證俱全,本人也已是認罪,只待伏法,看上去,再簡單明了不過,沒有半分值得爭議的地方。 可是,他們誰都知道,李建生確實是死在那人手中,不過,幕后的真兇卻半分汗毛未損,以葉準之心性,如何會饒過此人? “這么說……之前李建生的事兒,是福王做的?”不能吧?她想過蕭允,也想過蕭綦,卻再怎么說,也不該輪到蕭奕才是。 “蕭奕曾經也對葉準起過招攬之心,只是,葉準婉拒了?!?/br> 那么,蕭奕也可能因此懷恨在心。只是,他怎么敢去招惹葉準? “不過……李建生的事兒,據我所知,卻不是蕭奕的手筆?!?/br> 裴錦箬又是愕然,“那他拿蕭奕開刀?”裴錦箬腦袋有些打結,苦惱地蹙起眉心來。 燕崇笑著輕叩了一下她的額頭,“好了,都說別為難自個兒的腦袋,想不通便別想,若是他的心思誰都能看透,這人便也不那么令人忌憚了?!?/br> 裴錦箬想想也是,葉準這人的心思,還真是深沉得難以琢磨。 她心里不無擔憂,葉準這般睚眥必報,那…… “都說了別再擔心了,你現在這樣,莫非想生個一出生便皺著眉頭的小老頭兒不成?”燕崇笑道。 裴錦箬被他逗得彎了彎唇角。 燕崇目光一轉,笑著轉了話題,“我方才回來時,你是有事兒要與我說吧?是何事兒?” 裴錦箬這才想起來,她確實是有件事兒,想與他商量。 第二日,燕崇休沐,小夫妻倆便一同相攜去了知念堂,他們到時剛剛與林氏問過了安,姜氏、燕峑也先后來了。 幾人才敘了沒兩句話,靖安侯便在景和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靖安侯甚少踏足這知念堂,因而,廳中眾人,除了燕崇夫婦二人,其他人人面上都有些驚疑,就是林氏自己,亦然。 只是,反應過來,卻免不了一一請安問好。 靖安侯大手一揮,免了他們的禮,便是徑自讓景和扶著到了主位坐下,而后,目光淡淡望向廳中眾人,“都坐吧!” 待得分主次坐好,靖安侯的目光便是落在了燕崇身上,“說吧!這么鄭重其事,是有什么事兒?” 原來……靖安侯是燕崇請來的? 林氏、姜氏二人的目光落在燕崇身上,都是若有所思, ------------ 第345章 告知 姜氏想到了什么,臉色微微有些僵硬,目光著意在裴錦箬身上頓了頓。 就是林氏,嘴角的笑痕都有了一瞬的不自然。 燕崇卻是上前來,朝著靖安侯和林氏很是恭敬地拱手揖道,“父親,母親,今日勞師動眾,選了這么一個全家人都在的時候,又專程請了父親來,實在是因為有一樁事想要告知大家?!?/br> 說著,他拉了邊上的裴錦箬上前來,與他并肩而立,夫妻二人相視而笑,甜蜜,恍若能從眉眼間滿溢出來,“這算得是一樁好事兒吧!前幾日,大夫剛剛確診的,綰綰已經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父親……”望向震住了的靖安侯,“你要做祖父了?!?/br> 廳內寂了寂,靖安侯終于反應過來,卻是怒道,“胡鬧!這樣的事兒,怎么好現在便說,就不怕變了胎氣?”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都說這胎得藏滿三個月才好往外說,以免胎氣有變。 “這有什么?不過是自家人知曉,又不往外說,父親不要過于擔心了?!毖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