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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燕世子的母親......永安長公主?”季舒雅這一句似輕問,更似呢喃。 裴錦箬雙眼不由得微微一瞇。 季舒雅卻已經笑了開來,將那玉佩遞還,“這便難怪了,這樣的品相和做工,真是難得一見,原來是皇家御用的?!?/br> “是??!”裴錦箬接過玉佩,重新系回衣襟之中?!拔沂遣辉趺炊@些的,比不得jiejie見多識廣。我只是知道這玉佩出自永安長公主,必然不凡,至于何處不凡,卻是半點兒也說不出的?!?/br> “我也不怎么懂,不過只辨得出個好壞罷了?!奔臼嫜诺?,說罷,便好似不想說話了一般,重新將針線活兒拾了起來,不過縫了兩針,便捏著那針,半晌未動,好似心事重重的模樣。 裴錦箬目下閃閃,心中的疑惑,已是裹成了一個厚實的繭。 “奶奶,琴大夫來了?!闭谶@時,外間的茉莉輕聲回稟道。 季舒雅和裴錦箬兩人都醒過神來,轉過頭去,便見得茉莉引了一個一身藍綠素裙的女子進來,那女子身上還背著一個藥箱。 琴大夫居然是個女子? 裴錦箬有些詫異。 那琴大夫亦是抬起頭來,目光在她身上輕掃而過。 清清淡淡,古井無波。 而后,便是背著那藥箱,朝著季舒雅輕行了一個禮,沒有半個字,亦沒有半分表情的波動。 季舒雅卻好似早已習慣了般,沒有半分異色,“又要有勞琴大夫了?!?/br> 那琴大夫卻不過點了個頭,便是將藥箱放下,打開,從中取出一只小小的枕頭,放在了桌上。季舒雅會意地將手放了上去,將袖子往上折起,露出了手腕。 琴大夫則將手搭了上去,把起了脈。 她把得很細,也很慎重,足足過了好一會兒,這才挪開了手。 “已經差不多了,之前那兩帖藥喝完,便不必再喝了?!闭Z調清清冷冷到有些平板,但好歹不是個啞子,裴錦箬想。 這個琴大夫倒是個脾性古怪的。 看上去,怕也就是十七八的年紀,怎么就這般老成? “多謝琴大夫?!奔臼嫜怕冻鲂θ輥?,朝著琴大夫點頭致謝。 琴大夫卻連眼皮也沒有撩上一下,徑自轉頭從她的藥箱中又拿出了一個紙包,“這個藥丸碾碎成粉,塞進枕頭里?!?/br> 裴錦箬一挑眉,這個法子,倒是與莊老如出一轍??!這么一想,裴錦箬又好奇地望了一眼那琴大夫。 琴大夫好似察覺到了般,驀然便是轉過頭來,將裴錦箬看了個正著。 ------------ 第329章 避子 裴錦箬嚇了一跳,連忙垂下頭去,偷看別人,卻被別人逮了個正著,不要太尷尬哦。 笑了笑,她索性起身告辭了,“舒雅jiejie,我也出來好些時候了,家中還有長輩,不好多待,便先回去了?!?/br> “好歹等先用過膳??!”季舒雅似有些詫異,忙道。 “不用了,明日休沐,我家爺怕是會早些回府?!?/br> 季舒雅了然而笑,“如此,我便不留你了。咱們改日再聚?!?/br> 裴錦箬自然是說好,轉頭與那琴大夫點了個頭,便是轉過身,欲走。 “這位夫人,且慢?!闭l知,那個沉默寡言的琴大夫卻是在此時,驀然出聲喚住了她。 裴錦箬停下步子,很是不解地望向琴大夫,“琴大夫還有什么事兒?” 琴大夫不語,只是用一種奇怪莫名的目光將她看著,而后,便是走向了她,直走到貼近,還沒有停下的意思。 裴錦箬被弄得莫名,卻見她好像在皺著鼻子,在她身上深嗅。 眾人都被琴大夫這番舉動弄得又是奇怪,又是驚疑不定。 “琴大夫這是做什么?” 琴大夫卻好像終于聞夠了一般,撤開身子,語調平板道,“果然如此?!?/br> 什么果然如此?眾人都被她弄得一愣一愣的。 卻見她抬眼望向裴錦箬道,“這位夫人,在李大奶奶養胎期間,你還是莫要再到李府來了,否則,怕是對李大奶奶養胎有礙?!?/br> “這是為何?”這話卻是讓眾人的臉色都是不由地變了,裴錦箬眉心一顰,便是沉聲問道。 “你身上,有男子所用的避子藥的味道。雖然藥性已減淡,但李大奶奶之前胎象未穩,為求穩妥,還是請這位夫人暫且莫要到跟前來了......” 琴大夫后來再說了什么,裴錦箬已經聽不見了,只覺得耳中轟鳴作響,手,隔著衣襟,緊緊捂住胸口那枚玉佩的所在,臉上的血色,卻是在剎那間,已盡數抽干....... 裴錦箬都有些記不住自己是如何辭別季舒雅,從李家的宅子里出來,又坐上自家的馬車的,直到馬車晃晃悠悠跑了起來,邊上綠枝憂心忡忡地低聲喚著她,“夫人……” 裴錦箬才恍惚回過神來,一張臉白得嚇人,可眼神卻是冷靜而堅定,瞪著綠枝道,“今日聽到的話,誰也不能說,明白嗎?” 綠枝亦是白了臉,點頭如搗蒜,裴錦箬回過頭,挑開車簾往外看去,咬著牙,倔強地忍著眼底的淚。 燕崇今日回來時,一樣已是入夜,直接在外書房簡單地盥洗后,才回了池月居。 誰知,剛進院門,便是愣了愣。 院子里,亮著一串紅燈籠,還是他們過年時做的,早收進了庫房中,不知為何又拿了出來,串成一串,掛了起來,在夜風中搖晃。 燈籠下便是廡廊,半人高的欄桿上,卻坐著一個人。 “怎么坐這兒了?”燕崇的目力好,見得她瞧見他,歡喜地笑了起來,靠上前問道。 “等你呀!”裴錦箬歡快地應道,而后,便是朝著他伸出雙臂,“腿都坐麻了,抱我?!?/br> 撒嬌的動作,蠻橫的語氣,燕崇沒奈何,笑著上前,果真健臂一伸,便箍住她的腰肢,輕巧地將她從欄桿上抱了下來。 嘴里一邊道,“這天兒漸漸涼了,你要等我,在屋里便是了,出來吹這涼風做什么?還爬那么高,若是跌下來可怎么好?” “一回來便不住嘴的說教,燕晙時,你這是變老的征兆??!”她不肯從他身上下來,手環頸子腿環腰地掛在他身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