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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察覺袁恪只是面冷心熱之后,總忍不住想要逗上一逗,看看能不能讓他變了臉。 雖然,明知道可能沒什么效用,不過,裴錦箬好似習慣了,見著袁恪便忍不住戲謔,本以為袁恪會如從前一般,當作沒聽見,俱不回應的。 卻沒有想到,袁恪淡淡一挑眉道,“我的姻緣,外祖母和母親自有計較,已是用不著再請了塵大師算的?!?/br> 裴錦箬一愣,轉頭望向袁恪,后者卻已經收回了望她的視線,將手背在了身后,慢悠悠往前踱步。 裴錦箬趕忙追上前,好奇道,“不是為了表哥,那……是為了表姐?她的婚期定下了?還是為了小姨母?”裴錦箬最最掛心的還是袁婧衣的婚事,可萬萬不能讓她再重蹈前世的覆轍才是。 她也不知前世,袁婧衣的婚事是何時提及的,沒準兒還真就是這個時候?裴錦箬不由得便有些著急,急急追著袁恪的步子追問。 袁恪看似不疾不徐,可他腿長腳長,裴錦箬始終跟他隔著一個身長的距離,直到走出了大殿,光線好似亮了些,袁恪卻是猝然停下了步子。 裴錦箬不防,險些撞了上去,袁恪后腦勺好似長了眼睛一般,在她撞上之前,轉過身來,伸長手,隔著厚實的冬衣,托了她手臂一下,將她險些被嚇得后栽的身形穩住。 四目相對,袁恪的目光仍然幽沉,只比平日里好似更暗了些,而裴錦箬卻是受了驚訝,一雙眼瞪的圓圓的,少了平日里戲謔他時的狡猾,變得有些呆呆的。 袁恪嘴角似是幾不可查地翹了翹,扶著她站穩,語調還是一貫的沉冷,“外邊兒下雪了,你……你的披風是不是落在后殿了?”目光往她身上輕輕一瞥。 裴錦箬覺得腦袋有些發蒙,抬起頭越過他的肩膀往外看去,果然,今日陰沉了整日的天兒,不知何時,竟是落起雪來了。 北風緊,雪片急,一時間,竟是鋪天蓋地的架勢。 而裴錦箬經由袁恪提醒,這才想起她方才在后殿中,因是燒了地龍火墻的,很是暖和,所以,暫且將披風解了下來。 方才不覺得,這會兒站在殿門口,北風卷著雪花撲面而來,她才覺得冷意直往脖子里鉆,凍得她哆嗦了一下。 偏偏,袁嬤嬤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竟是連同綠枝和紅綃也是一個沒有跟上來。 “你這兒等等,我去給你取來?!痹‘敊C立斷道。 而后,在裴錦箬愣神之時,他便已是越過她,快步往后殿而去。 他的腳程,自是比她快些,想來……表哥是在嫌棄她走得太慢了吧! 裴錦箬想,而后,回身抱住自己的肩頭,耳邊風雪呼嘯,還真是冷。 她正要往邊上躲躲,誰知,光線一暗,卻有一行人恰恰轉進殿來,當先一人捏著一把尖細的嗓音道,“怎么杵在這兒擋著路呢?讓開!快讓開!” 裴錦箬被這把尖細的嗓音震得心頭發慌,這樣的聲音……下意識回過頭往后看去,那些人逆著光,她還沒有看個明白,便聽著一把嗓音柔和地道,“孫良,你這聲音放輕些。小心嚇著人家姑娘?!?/br> 這嗓音是柔和了,卻帶著些許黏膩的意味,裴錦箬直覺的不喜歡,不由皺緊眉來。 同時,她也終于看清楚了來人,不由得便是暗咒了一聲自己倒霉。 面前一共走來了好幾個人,當先那一個叫孫良的,面白無須,習慣性地佝僂著身形,對著身后的人,露出諂媚的笑容,慣常的奴顏婢膝,一看,便是如同裴錦箬之前猜想的一般,是個內侍。 而身后幾人,多是簇擁著當先兩個。 這兩個人雖是一身常服,可那料子卻都是上好的,而且,身上的氣度,那是長久富貴浸yin出來的華貴。鳳京城中貴胄眾多,百姓都是些見多識廣的,但能得內侍跟隨的,自然不多。 面前這兩人,裴錦箬偏偏都識得,一個是皇后娘娘養在身邊的二皇子榮王,蕭允。另一個,則是行四的福王,蕭奕。 能認識這兩位,自然不是這輩子的事兒,也只有前世,她那靖安侯夫人的名分才夠得上這兩位皇子皇孫。 只是,若是可以,她還真不想要撞上這兩位。 ------------ 第142章 好巧 前世,她雖說,對外間事不甚了解,但因著對蕭綦存著心思的緣故,對他的事情,總要多兩分關切。 因而知道儲位之爭,便屬蕭綦與榮王蕭允之間最為厲害。 不過,榮王倒也罷了。她一個小人物,與他們也沒什么相干,反倒是福王,撞上了,真不是什么好事。 福王倒是不曾參與什么奪位之爭,也沒有站哪個兄弟,他就是一心奔著富貴閑王去的。說好聽點兒,是沒有野心,說不好聽點兒,那便是沒有建樹,沒有能力,好在,他至少還有自知之明,沒有去瞎折騰。 只是,這位福王平日里倒也沒什么,唯獨有一個毛病,那就是好色。 不只是好色,簡直是色中餓鬼。 只要是他瞧中的女人,無論是人家的閨女,還是媳婦兒,他總要想法子弄到手不可。 裴錦箬之所以知道的那么清楚,便是因著她前世也是倒霉,被他撞見過,便被他私纏了許久。 按理,她那時是燕崇之妻,福王無論如何也不該將主意打到她身上來。但是,福王也不知是從何處聽說他們夫妻不睦,便想要來救她脫離苦海,那一回,燕崇怒了,竟是險些將福王摸過她手的那只豬蹄子給剁了下來。 那個時候,他們夫妻已經離了心,當然了,是個男人,遇到這樣的事情,自然都忍不下,裴錦箬從沒有多想過。 可是……如今沒了燕崇擋在中間,偏偏撞上了福王……心念電轉間,她已是連忙垂下了頭去。 然而,已是晚了。 福王好色,而且,有一雙善于發現美色的眼睛。 剛進門時,他便已瞧見了門邊站著的那個小美人兒。因著是在佛門清凈地,所以,今日特意穿得很是素凈,一身湖綠色的襖裙,只領口處,鑲了一圈兒雪白的兔毛,毛茸茸的,擁簇著艷若海棠的面容,端的是清麗中見嫵媚,讓福王不由得眼前一亮。 見得裴錦箬垂下眼去,他便不由嗔怪地瞪了一眼孫良,“你看看你,都將人家姑娘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