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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聲,才道,“今日路過廣福記,聽說他家的點心不錯,所以選了幾樣新鮮的帶回來孝敬祖母。祖母可以嘗嘗,若是喜歡,我往后常給你買?!?/br> 裴老太太年紀大了,牙口不好,最是喜歡這樣軟乎的吃食。 聽罷,笑得更是歡了,“也就你這丫頭孝順,心里時時刻刻惦記著祖母。你有這心就是了,你才多少點兒月例,自個兒買點兒花兒粉兒的便好?!?/br> 祖孫二人親親熱熱說了一番話,裴錦箬便讓人將糕點裝了出來,端給裴老太太和袁恪。 袁恪卻不喜甜食,隨便吃了一塊兒,便說還有事,起身告辭。 裴老太太便忙對裴錦箬道,“箬姐兒,你快些送送世子?!?/br> 裴錦箬自然沒有不應的,果真將袁恪送了出去。 誰知,出了春暉院,袁恪卻是驀然駐足了。 “表哥?”裴錦箬不解,她家的園子,自是比不得英國公府的美輪美奐,何況,袁恪可是常出入宮中的人,無論如何,她也想不通她家這園子有什么值得袁恪駐足的。 “表妹!”袁恪目光靜深地望她片刻,卻是開了口。 裴錦箬這才反應過來,她家表哥是有話要與她說呢。該不會……連今日來給祖母送禮也是幌子,真正的目的,就是來跟她說話的? 裴錦箬陡然一個激靈,悄悄繃緊了背脊。 那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惹得袁恪一愣,眼中極快地掠過一道亮光,再開口時,多了兩分無奈,“你用不著這樣,我只是隨koujiao代兩句?!?/br> 哦!原來不是什么太過要緊的話,裴錦箬這才稍稍放松了些。 “這些時日,京中不怎么太平,你一個姑娘家,有些地方就莫要涉足了。在外走動時,最好將紅綾或是紅綃帶著。她們的身手雖說算不得絕佳,但要對付普通的宵小還是綽綽有余的?!?/br> 袁恪說罷,見裴錦箬有些愣神,嘴角幾不可見地牽了牽,“好了!接下來的路,我認得,你便不用再送了,請回吧!”說罷,竟也是不管裴錦箬的反應,便是徑自轉過了身,闊步而去。 裴錦箬愣愣抬起頭,看著他單手負在身后,大步流星的背影,過了半晌才回過味來,表哥方才那是話里有話吧?有些地方,就不要涉足了。什么地方? 恍惚明白了,裴錦箬的額角抽了兩抽,什么京中近來不怎么太平?最要緊就是為了警告她這后一句吧? 裴錦箬說不出心中感受,拖著步子回往春暉院時,步履到底失了兩分輕快。 那副模樣落在裴老太太眼中,卻有了兩分別樣的意味,“怎么?將你表哥送走了?” “嗯?!迸徨\箬點了點頭,仍然一副意興闌珊的模樣。 裴老太太目光閃了閃,“袁世子這回出京也不知要幾時才回。雖然他是辦差事都辦老了的,但聽說,錦衣衛的差事多是兇險,你該多囑咐他兩句千萬當心才是?!?/br> 裴錦箬這才一個激靈醒過神來,抬眼見著裴老太太殷殷的目光,才反應過來她老人家的深意,不由有些哭笑不得。 卻也不接她的話,想起她今日來還有正事兒,便是清了清喉嚨道,“祖母,我有件事兒想與你說?!?/br> 裴錦箬本以為那日袁恪說的,京中最近不太平,不過只是為了警告她莫要到處亂跑,信口胡說的。 誰知道,才不過第二日,朝中,便是爆出了一樁大案。 吏部尚書李正陽收受賄賂,賣官鬻爵。居然還將官員品級明碼標價,在地方之上悄悄售賣。當然了,還得有門路的,拿著銀子才能買到。又縱容豪奴在地方上欺壓百姓,壓低價錢,強買土地。如今,已是逼死了佃戶,有那不怕死的,悄悄上京來告御狀,也不知走的什么門路,居然被都察院先行揪住了。一封奏折便是遞到了御前,永和帝只怕還未曾瞧見,第二日朝會之上,數名御史便是當朝參起了李正陽。 羅列罪名數十條,條條皆有佐證。 李正陽措手不及,只是當朝大喊冤枉。 永和帝震怒,下令刑部會同都察院、大理寺嚴查此案,而后,不管李正陽喊冤之聲,便從朝會之上拂袖而去。 同日,一匣子按了血手印的口供和幾個重要證人,便是從北鎮撫司的詔獄秘密轉移到了大理寺監牢。 翌日,李府闔家便是被收押,下了獄。 如今,只待三司會審。 只是,人證物證俱在,李正陽的結局,已是能夠看得清楚。 從案發到李府闔家被收押,不過短短數日,這京城中,多是那些敏銳的人,都嗅出了這當中的不同尋常,回過味來,整個朝堂的風向,都是悄悄變了。 ------------ 第113章 祝壽 御史擔著監察百官之責,可這一上來彈劾就羅列數十條罪責,包括親眷、家奴所犯罪行,都有佐證的可不多見。 再加上,那頭陛下剛剛下令三司徹查,這邊,北鎮撫司就已經交上了人證物證,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這錦衣衛身后站著的,可正是陛下本人??! 沒想到,陛下隱而不發,一出手,便來了一個大動作。 這年前,整個鳳京城,乃至整個大梁,怕都是要動上一動了。 這李正陽也真是倒霉,不知道被陛下暗地里盯了多久,被拿來祭了整頓吏治的大旗。真是可惜了,他家前些日子剛給大郎定了祁陽侯家的四姑娘做續弦,這些時日,正大張旗鼓地準備親事呢,如今看來,這祁陽侯家的千金自然是不可能再入他李家大門了,就是他李家這一門人的性命能不能保住,還得看陛下的意思。 只是,這朝堂之上,因著這摧枯拉朽般的架勢,都是被震懾住了,哪里還有人敢去替李正陽cao心?個個都是緊了自己頭上的烏紗帽,謹小慎微起來,就怕一不小心,就被抓了個錯漏,落得與李正陽一般的下場,那就當真嗚呼哀哉了。 這事情鬧得大,鳳京城里都有些風聲鶴唳的感覺,因而,裴錦箬也隱約聽了一耳朵。只到底于她,也沒多么要緊,只是見她父親終日都很是忙碌,每日早出晚歸的,直到冬月二十四,裴老太太壽辰這天,才告了假,待在了家。 因著不是整壽,裴家并沒有打算大宴賓客,只是請了裴氏族中人一道家宴,也算得聚上一聚。 裴家嫡支就只有裴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