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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他認成了救命恩人,何況,他是個尊貴儒雅之人,風度翩翩,溫潤如玉,她一顆情竇初開的心,自然便是陷落了下去,從沒有想過別的可能。 可是,如今再想起,那時的蕭綦身上的衣裳分明沒有半分濕意,她還當他是另請了護衛去救的她,從未懷疑。 真是傻啊。 “原來……是蕭綦的麻煩?!毖喑缤蝗坏偷袜托α艘宦?。 在她回頭瞧他時,他卻又帶著兩分僵硬,挪開了視線,“走吧!” 裴錦箬頃刻間,已是想通了許多,在燕崇邁步前,她迅疾地伸出了手,將他腰間墜落的一抹玉白扯下…… 他驀然扭頭瞪向她,她無辜地笑著眨眼道,“有樹叉,可別勾掛著了?!?/br> 腦袋熱乎乎的,燒得燕崇的頭腦有些暈乎,再看她那笑容,如同春日嬌花,秋夜融月,他如同燙到一般,連忙扯回了視線,粗聲粗氣道,“你管好自己就是?!?/br> 然后,便是邁開了步子,再不回頭看她。 裴錦箬悄悄松了一口氣,將緊拽在手心里的那抹溫潤掖進了腰間,如今卻是顧不得細看的,邁步急忙跟上燕崇的步子。 誰知,今夜注定是個不平之夜,就連這往日里僻靜得人跡罕至的地方也熱鬧起來,一撥接著一撥人都往這兒湊。 再一次被拉著躲進樹叢里時,裴錦箬已有些見慣不驚了。只是,待得瞧見那在月色之下,娉娉婷婷朝著這處走來的素裳佳人時,卻還是愣了愣。 柳含抒? 這個人,裴錦箬還是認識的。畢竟,這位怎么說,也是她夫君最最大的一朵桃花,最最讓人津津樂道的一段風流韻事,她無論如何,也是印象深刻??! 記憶中,這段韻事伊始,便好似在某一年的中秋宮宴上吧? 裴錦箬想起了什么,驀然扭頭望向燕崇,卻見他不知何時,竟是順手拔了她頭上的珠花,用那尖的一端狠扎著掌心,沒有半分的留情,眨眼,便是血rou模糊。 他的自制力,裴錦箬還是清楚的,可是,如今,卻是需要靠自裁才能保持清醒,可見那藥,確實是霸道。 今日,是她在身邊,他還算得清醒時,不愿傷害她,這才用這種方法勉強控制自己。 可若是他在被藥得神志不清時剛好撞見了柳含抒呢?這么一個嬌怯怯的小美人兒……裴錦箬恍然有些明白了,前世,靖安侯府那位據說曾讓她家夫君一見傾心的柳姨娘是從何而來了。 燕崇卻是被她看得心頭火起,咬著牙道,“看什么?” 裴錦箬倏忽一笑,“沒什么。我只是想知道,這回……又是誰的麻煩?” 燕崇沒有說話,狠狠瞪了她一眼。 兩人以眼神刀來劍往時,柳含抒已是翩翩從眼前走過了,裴錦箬有些惆悵,因著她,好像讓燕二公子錯過了他這輩子最大的一朵桃花,她都為他感到可惜。 燕崇將珠花壓了壓,疼痛讓他渾濁的雙眼,又清亮了些。這藥,未必有多么厲害,偏偏,身邊卻跟著這只小狐貍,只會讓這藥效翻上一番,若是再這么待在一處,要么,他真對她做出什么追悔莫及之事,要么,就是把自己折磨到死。 “你莫要再亂走,沿著這條路,再過去,便是宴席處,悄悄尋了你的丫頭,將衣裳換了,莫要提半句你意外落水又被我所救之事?!彼銖娖椒€著呼吸仔細交代道。 裴錦箬收起臉上的笑容,“你呢?” 燕崇咧開嘴笑,“放心!死不了?!?/br> 裴錦箬張了張嘴,這明顯是旁人給他設的一個局,除了柳含抒,也不知還有沒有后招。 她的遲疑,看在燕崇眼中,讓他的眸色黯了兩黯,“快走吧!否則……你知道的,我可不是正人君子?!?/br> 他的話,意有所指,想起方才的那些種種,裴錦箬不由得耳根一熱,惱怒地瞪他一眼,卻也知道,再待下去,于他們二人,皆是不利。 這宮中,他遠比她要熟悉,沒了她,要脫身,也要容易許多。 “那你當心!”裴錦箬干脆道,說完這一句,便是再不猶豫,順著他指的方向,疾步而去。才走沒兩步,便是迎頭撞上一人。 “姑娘?!蹦侨梭@呼了一聲,快步上前來,正是她方才支開去給她取披風的紅藕,迎上前來,瞧她渾身濕透,狼狽不堪,不由驚道,“姑娘,你這是怎么了?” “莫要聲張,走!”壓低嗓音說道,裴錦箬神色肅然。 紅藕膽小,卻也聽話,姑娘說了莫要聲張,她便立刻閉緊了嘴巴,忙抖落開手里抱著的披風,將裴錦箬裹了個嚴嚴實實,扶著她,往回走。 裴錦箬卻在臨邁步時,停駐了片刻,扭頭望向不遠處靜謐黑黝的樹叢。 “姑娘?”紅藕不解,隨著她的視線望過去。 “走吧!”裴錦箬卻已經若無其事地收回目光,邁開了步子。 紅藕連忙跟上。 裴錦箬這個樣子,自然不能直接去席上。好在,早就備了備用衣裳的,她便與紅藕一道去了御河邊兒上收拾出來給官眷們用的吉福殿,將衣裳換了,讓紅藕重新梳妝。 “姑娘,你的珠花怎么不見了?” ------------ 第81章 情思 “呀!姑娘!你的珠花怎么不見了?”紅藕給她梳著發髻,突然發現,不由驚呼道。 裴錦箬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空無一物的鬢邊,驀地,便是想起了方才被一只寬厚修長的手握在掌心的小巧珠花,還有那尖端底下的鮮血淋漓來。 目光閃了閃,便是淡淡答道,“許是方才落水時不小心弄丟了,不礙事。你動作快些,我們出來好一會兒了,外祖母怕是要擔心了?!?/br> 紅藕依言加快了動作,裴錦箬則摸著腰間那一抹溫潤,陷入了沉思。 等到收拾好,回到席間時,葛老夫人卻已經不在席上,反倒是站在不遠處,皇后娘娘跟前,面色沉肅的樣子。 裴錦箬心口一緊,上前問道,“這是怎么了?” 袁清洛拉了她的手,輕輕搖了搖頭,“不知道?;屎竽锬镎f乏了,要早些散了?!倍?,湊到裴錦箬耳邊,輕聲道,“方才,有內侍來傳話,也不知說了什么,陛下臉色難看地提前離了席,接著,皇后娘娘便是發了話。我看呀,乏了是假,出事了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