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0
有看上眼的也有沒看上眼的,反正都是安姑姑和何長史那邊cao持了一番,聽說還挺搶手的,一個夫人幾家求的都有,倒是人人稱頌王爺寬和的——不過也有些小人在那里瞎咧咧說王爺是戰場上受了傷,恐怕床事不行?!?/br>雙林有些無語,英順看他神色道:“這事,你果真不知?”雙林搖頭,英順臉色和緩了些道:“我開始還以為是你攛掇的王爺,還想著按你往日性情,不致于輕狂如此,雖則如此,王爺這舉動也著實有些出格兒,不過仗著這邊無人管束罷了,皇家子嗣繁衍是何等大事,他如今一時情熱,將來未必不會后悔,到時候你又該如何自處?他待你如此,你又無以報他,別說什么粉身碎骨忠心耿耿,咱們這些奴才,哪一個不是能為主子粉身碎骨的?論起忠心為主來,就你那脾氣,一點氣都不能受的,什么時候又像個奴才了,連王爺都不敢招惹你。如今不過是王爺一時喜歡罷了,皇家人,喜歡起來恩寵有加,不喜歡起來,那也是要命的,你仔細想想吧?!?/br>雙林若有所思,英順問他:“也有好些天沒見你了,如今這王府事務你可清閑,都丟給我了,是不是也該讓我輕省輕???”雙林笑道:“你是個能干的,王爺也是器重你得很,能者多勞,讓我外邊再緩緩吧?!?/br>英順嘆道:“也就王爺慣著你罷了,也罷,想想你這般大的福分,能享先享吧,興許還真有那樣命呢,總比咱們這樣沒人疼沒人愛的好?!?/br>雙林想到得喜,張了張口,覺得不對,還是沒說話,得喜待英順,著實是有些古怪的,要說只是當個玩意兒,偏偏又盡心教他,又為他鋪路送離了身邊,若說是個真心,那之前的種種褻玩侮辱,又著實算不上正常人的疼寵愛意。英順卻看他神色仿佛知道他想說什么,笑了聲,也不說破,點了點頭道:“從前我只道凡事都是交換,想要拿到什么,便得付出些什么,所以看你順順當當不免有些嫉妒,不過細想想哪有無緣無故的寵愛,你總是在咱們看不見的地方付出了什么,齊大非偶,這么想起來,又覺得還是明碼標價的好,別的什么都能給,若是一顆心都給了出去了,那就完蛋了?!?/br>雙林搖了搖頭,低聲道:“我知道的……”英順看出他不想說下去,看了看院子里的日刻,道:“過會子王爺應該也要回來了,你要等他不?”雙林心里有些亂,搖頭道:“不必了我那里還有些事,先出去了?!?/br>雙林出來找了雷云,雷云一聽就叫苦道:“崔姑娘也不給我點機會,我父親是叫我求娶,我母親畢竟在后院里,凡事掣肘,我不好一口回絕,但我這不是正想辦法和王爺說,讓他指給別人了,那不就沒我的事了嗎?結果崔姑娘才一聽我沒當場拒絕就生了氣,也不管我后頭的解釋,一口咬定說我心不誠,如今不敢得罪父親,將來還要讓她受委屈,這眼里揉不進沙子的脾氣……我真是冤枉啊,公公您可要幫幫我?!?/br>雙林一聽心里就有了數,看來妙妙介意的是雷云的態度,女人會在這種細枝末節的過程態度上介意,這也是很正常的了,他拉了雷云道:“其實你有所不知,妙妙身上,其實是有個先皇后封的鐘秀鄉君誥封在的……”雙林將肖岡和妙妙的身世說了一遍,又道:“如今若是雷將軍知道你有意求娶鐘秀鄉君,只怕就不會再在你的婚事上反對太多,只是你如今你還是得考慮好,妙妙自幼失怙,是她哥哥一手養大,又流落在民間,和一般賢良淑德的官宦閨秀不一樣,性格有好強的一面,你可想清楚了,果真要提親?”雷云一聽妙妙竟然身世另有門道,大為驚訝,聽到雙林說到后頭的話,斬釘截鐵道:“不瞞公公,我喜歡的就是妙妙這好強的性格,我自幼在宅門里,生活不易,母親性格柔弱,我時時為了母親打架受罰,母親卻仍是一味退讓,父親說什么,母親便聽什么。好不容易忍到長大,我一直想著,我要娶個媳婦,就不能娶那一味柔弱退讓溫柔和順的,我就想要個立得起來,護得住孩子,撐得起門面的,再則遇到個什么事,也不是那種只會一味哭泣認命的,一看妙妙這爽利性格,我就喜歡,有話直說,如今知道她是將門閨秀,果然不同一般蚊子哼哼的美人小姐,煩請公公從中轉圜,還是替我美言幾句……我不知道她有誥封在身上,會不會不配給她提親?”他說到后頭著急起來,開始語無倫次起來,雙林看他如此,倒是心里暗暗點頭,心里放下了一半,想著等肖岡走鏢回來,這事兒也能定下來了。他見過雷云后回了院子里,一個人坐在窗前看雪,明明春要到了,遼東這邊還是時不時來一場雪,這里太冷,所以人們的感情也內斂得很,遠處有風聲忽忽悠悠的,落雪自天幕里飄墜而下,天色漸漸暗下來,敬忠進來過一次要點燈,他沒讓點,就看著光線慢慢褪去,絲綢一樣的黑夜落幕,四處靜謐得很。這樣的環境才好讓人清醒些,好好理一理他腦子里的亂麻。正想著心事,忽然楚昭就進來了,看到屋里黑乎乎的,嚇了一跳:“怎么回事,也不點燈?”雙林也不妨他這個時候過來,起了身點燈,看楚昭披著件文彩輝煌的羽氅進來,笑道:“怎么這時候過來?用過晚膳沒?”楚昭道:“和駱文鏡他們一同吃過了,連日忙得很,好些日子沒見到你?!苯饬舜箅┍氵^來低了頭和雙林接了個吻,雙林感覺到他唇角有些涼,看他果然耳朵也凍得通紅,忙叫敬忠加了個炭盆,楚昭順著便坐到了雙林適才靠著的榻上,看幾上什么都沒有,居然真的是什么都沒做在黑暗里發呆,微微皺起眉頭,神色已經有些不悅,拉了他的手過來問他:“外邊生意可有什么難處?若是難做就不要做了,如今太平盛世,又不打仗,犯不著這么嘔心瀝血地掙錢,錢能掙得完么?”雙林笑道:“能有什么難處,各處生意都還好。倒是你,如今還是天天出外的,上次遇刺那事兒還沒清楚呢,你也是一點都不怕?!?/br>楚昭笑了聲:“洛家如今不行,聽說太后一直病著,貴妃在跟前侍寢,過節的時候,太后連請安的誥命夫人都見不了了,是惠皇后主持的內宮年宴,洛家爭爵那事,因著有人說靖國公那嫡子之母位份有問題,算不得正兒八經的嫡子,一直在爭爵,如今是另一系嫡支降等襲了爵,那一支和貴妃不太親近,是惠皇后那一支,和福王要親近多了。然后聽說父皇又添了個小皇子,如今待那小皇孫也不怎么寶貝了,一心全在那老來子上。他是著急了,才使了這昏招,也不想想這大寧藩是我的地盤,要能這么簡單讓人暗算了去,我還當什么藩王。俗話說狗急跳墻,那也還是只狗,外強中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