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寫的文章。文藝青年一般都酷愛攝影,拍的東西無非四個,天空,花朵,窗戶,貓;文藝青年一般酷愛寫作,寫的東西也無非四種,無處安放的青春,戲謔的寂寞,一個人的旅行,青貓的莉莉周。盧里眷戀蘇打綠,李楠深愛Nujabes,雖然他們是兩種完全不同性質不同類型的文青,但李楠從盧里的博客中懂得了一些東西,那就是如果盧里的那些狗屁憂傷狗屎寂寞可以構成欺負黃格的理由,那李楠則有了更加充分的原因去折騰得盧里家里都不認識。李楠瞇著眼睛咬著牙暗暗地想,盧里,你TM敢動我家黃格,老子讓全貓撲WSN一起動你。TBC08李楠還沒有想好足夠的復仇計劃也沒有攢好足夠的臟話就發生了一件非常不得了的事情。——盧里和黃格打了一架了,黃格被院里處分了。聽完室友的這句話,李楠一下子從床上蹦了下來,穿著睡衣就往樓上跑,他闖進黃格的寢室,發現沒有人,他又迅速地跑下樓,一邊跑一邊給黃格打電話,最后終于在教學樓那邊找到了黃格。黃格的眼睛上貼著塊紗布,看起來還是腫的,李楠從遠處跑過去,站在黃格面前。黃格周圍的同學大多聽過李楠的名字,他們看到這個頭發亂糟糟鞋子一只一樣的睡衣男,很難想象這就是傳說中風采無限的李楠。李楠問黃格,怎么回事?黃格說,我打了盧里。黃格身邊的朋友們忍不住說話了,沖在第一個的就是傳說中李楠的頭號情敵——系花顧佚鵑。小姑娘是個美人胚子,說話的時候聲音還帶著點哭腔,說,是盧里打黃格的。黃格說,但我后來打了他呀。李楠覺得問黃格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便轉問顧佚鵑,問道,到底怎么回事?顧佚鵑說,盧里打了黃格,黃格一直沒還手。這時候黃格插嘴說,他打得輕,不痛。李楠嚴厲地瞪了黃格一眼,說,你閉嘴。顧佚鵑不滿意了,說,你怎么罵黃格。李楠見和這小姑娘也解釋不清楚,道歉說,對不起我口氣重了,你繼續。顧佚鵑說,盧里后來打了黃格的眼睛,黃格還了一次手。盧里就告到院里去了,他是學生會會長,想怎么說怎么說,黃格就被記過了。小姑娘說著說著,哭了。李楠看看顧佚鵑,再看看黃格,他的大腦突然分裂成了兩個人,一個在想我得趕緊哭趕緊哭,雖然我沒她眼睫毛長沒她皮膚白,但是我嗓門比她大;另一個在想,這種顛倒是非的事情絕對不能讓它發生,老子絕對要找到目擊者,然后去黃格他們院里鬧到處分撤銷為止。第二個小人很快就占了上風,李楠想,盧里你給我等著,你不要以為我只會寫文章,我還會耍流氓。李楠對顧佚鵑說,你看到過程了沒?顧佚鵑回答,嗯。李楠說,你把看到過程的人集中起來,我明天和你們一起去院里。黃格問,你去我們院干嘛?李楠說,吵架。黃格皺了皺露在外面的一只眼睛,說,吵架不太好。他說完這句,又對顧佚鵑說,你別哭了。顧佚鵑抬起頭看黃格,揉了揉眼睛。李楠看到顧佚鵑那個眼神,心中的黑螞蟻們拳打腳踢哼哼哈伊,他立馬對黃格說,走吧,回去。李楠領著黃格往寢室走,走到了寢室樓里李楠忍不住了,他擺出一臉苦瓜相,躲在被單里面成一個半球形。黃格說,你累了我今天就先走了。李楠心想,你這時候應該掀開被子戳一戳我才對。但他很清楚黃格不是這種細心人。沉默了一會兒,黃格小聲地開口,說,……你是不是喜歡我們系花?我看你老盯著她……你要是喜歡我給你介紹介紹。李楠從被子中一躍而起,佯裝心平氣和地微笑了一下,說,黃格,你能幫我看一下寢室門關好了嗎?黃格走過去,拉了拉門,說,關好了。李楠繼續微笑,說,黃格,你能幫我關一下窗戶拉一下窗簾嗎?黃格說,好。等黃格拉完窗簾之后,李楠把他拖上床,扒光他,用T恤把他的手綁在床頭的架子上。接著,他壓在全身赤裸的黃格身上,在他的鎖骨那里咬了一口,說,我每天和你上床,你都不覺得我喜歡你,我看小姑娘一眼就說明我愛上人家了?黃格說,她漂亮。李楠說,你也漂亮!黃格笑了,說,哥們,你別開玩笑。李楠說,誰有空和你開玩笑!看著只剩一個眼睛在外面的黃格,李楠又想欺負他又想緊緊地抱住他,心中的黑螞蟻們已然處于暴走狀態。于是,李楠原本的那些憂傷的憂郁、那些雀躍的隱忍、那些冷靜的淺顯、那些行走的自虐、那些回憶中的他的她、她的他、他的他,他的他、他的它、它的他,那些細小但尖銳的靜謐時光,那些迷了路的一天天,那些屬于彼此的日日夜夜,那些謊言中的發條橙,那些苦的甜的哭的笑的薄的厚的淺的深的……最后都匯成了一句話,這句話由文藝青年李楠(男)趴在赤裸青年黃格(男)的身上吐出來:“黃格,我是真心喜歡你?!?/br>多年之后黃格想到這段就笑得和什么似的,說,你真酸。李楠說,我從來沒說過那句話。黃格說,你別不承認,我記住了。李楠跑過去一把把黃格撲倒在床上,開始脫他的衣服,摸他。黃格說,我想做的時候只要說你酸,你一定和我做。李楠立刻爬起來,說,不做了不做了,出去吃飯。黃格看著李楠笑,李楠說,別笑。黃格還笑,李楠說,今天我不做到你哭我就不姓李。說完又跑床上去折騰黃格。為什么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的身體總是不感到厭倦呢,李楠時常在想這個問題,但他沒有辦法給自己很好的回答。那天zuoai的時候,李楠還是把黃格的手解開來了。他說,我解開你的手是讓你抱著我的。黃格說,大夏天的,抱著太熱。李楠說,熱死算了。說罷就抱住黃格。黃格說,這樣要生痱子的。李楠抱得更緊,說,我樂意。黃格說,你抱這么緊,我眼睛痛。李楠趕緊放開黃格,說,對不起。黃格說,沒事,抱著吧,別太緊就行。李楠說,要生痱子的。黃格說,生痱子才算談戀愛。第二天,李楠去了黃格的院里,因為目擊人比較多,院里撤銷了黃格的處分,不過沒處分盧里。幾天后盧里因為一篇莫名其妙的文章被全校人嗤之以鼻,這文章單看其實沒什么,不過是篇散文而已,但李楠就是李楠,他就是能從那些反義詞近義詞里面搞出點聳人聽聞的東西,畢竟他既是個文學青年,又是個潛在流氓。如果是這個虛無飄渺的口是心非的紙醉金迷的世界(?)把李楠變成了一個流光溢彩的文學青年,那么就是這個長相普通的胸無大志的愛好低俗的男人把李楠變成了一個愛談戀愛的年輕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