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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挽青的嘴。“難怪我說少了啥?!毙行虝r莫挽青除了抽氣居然沒有發出任何慘叫聲,這讓他居然忘記把犯人的嘴堵上了。看莫挽青兇狠地瞪著他,大漢也不懼,倒是難得閑心地跟他說:“你也別怪我,誰叫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以后做了鬼也不要來找我啊?!?/br>說來也奇怪,金主的要求很是奇怪,又要折磨他,讓他死又不能給別人看出傷口,更不能讓人察覺死因。把他愁的,想了無數種方法也只想到這種。烙鐵烙過的痕跡雖然有但可以藏在不顯眼的地方,然后用加了點東西的水清洗,顏色會變淺許多,最多像是自己長的奇怪痘子火泡之類。最為重要的是,這種水可以讓傷口迅速發炎腐爛,在沒有任何藥物的牢里,不用幾天人就會死去,就算仵作來了也查不出死因,只會認為是犯了怪病。相出此招數的人心思算得上歹毒,不僅要人死還要他受盡折磨而死。折磨才剛剛開始,第一片烙鐵落到他身上時還能強忍住呼叫,但當第二片,第三片乃至更多片落到他身上時,莫挽青被堵住的嘴間發出意義不明的“嗚嗚”聲。他清晰地感覺到皮膚發出的“刺啦”聲,疼痛從那一小片區域往上蔓延,他甚至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是劇烈地疼痛著。他本能地想蜷縮起來對抗爆炸式的疼痛,但被綁住的四肢難以完成這項簡單的活動。他就像個幼獸,被強制扒開四肢露出柔軟的腹部,讓最柔軟的部分承擔最大的疼痛。最痛苦的時候時間往往被無限制地拉長,莫挽青恍惚間似乎覺得時間過了很久,但夜還是那么漫長。最終莫挽青被人解下來扔回牢房時,汗水浸濕身上的單衣,從不曾為東西恐懼過的他此時卻在顫抖,不過那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劇烈的疼痛讓肌rou在顫抖,而他皮下的肌理正緊繃到極致。被跟丟垃圾一樣扔在地上,對身下的的傷口又是另一重打擊。傷口處傳來爆炸似的疼痛似乎奪走了他的呼吸,抽出嘴里早就染血的破布,大口大口地吸氣。此時身上是傷口還是燒灼的厲害,卻因為疼的時間夠長,范圍夠大,反而讓他漸漸覺得麻木了些。他很想癱軟在地上不動,但最后那人在自己傷口上撒的“水”讓他不得不死命掙扎著爬起來。不管怎么說,人家總不會為他好,幫他清理傷口的。掀開遮掩的衣服,底下的傷口卻并沒有那么猙獰,它們的顏色和皮膚很相近,少了鮮紅的色澤看起來和正常皮膚相差并不大。但凹凸不平的表面早已開始滲出液體,仔細點看,偽裝還是很容易辨別出來的。呵,還真是用心呢。不管是誰想要來取他莫挽青的命,首先也得過他自己這關,他的命只能由他自己來??!想起以前的軍醫曾經這樣告誡他們“傷口不能碰水啊?!比绻麄儾宦牰?,隨便碰水,似乎傷口會好的很慢?好的很慢便也罷了,怕的是傷口感染。但他現在渾身濕透了,拿什么來處理這些被刻意弄濕的傷口的呢?視線茫然地掃過這個空蕩蕩的牢房,一圈又一圈,終于他的目光停頓在斑駁墻壁的一角,感謝這里年久失修,否則他還真找不到這些應急的東西。墻角那里雖然掩蓋的很好,但灰黑的一角還是顯露了出來,莫挽青把上面掩飾的稻草撥開,果然看到一小片灰白色的粉末。這里應該是有人開小灶偷吃,用的柴火就是這滿地的稻草。草木灰啊,出門在外應急用的止血的玩意,這玩意能讓他這種傷口保持干燥,還有一定的殺菌止血作用。不過,因為是暴露在空氣中的粉末,里面到底有多少細菌還真難說。有一半的可能用了它會感染上其他細菌,但也有一半的可能會活下來。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浸泡在水中的傷口。算了,賭一把吧,若是不處理他八成會死于這些小傷,處理了還有一半的可能會沒事。捻起一把細粉慢慢撒在傷口上,讓這些粉末將傷口處的水液吸收干,同時異物接觸到傷口,原本麻木的傷口又開始炸裂似地疼。哎,這也算是變相自虐吧,沒有任何醫療的情況下能不能存活往往靠的是自己的抵抗力以及虛無縹緲的運氣。處理完傷口早就滿頭大汗,就地癱倒在那個墻角,雖然身上還是疼的厲害,他還是強迫自己閉上眼睛休息,不休息好怎么面對明天的硬仗?只要他無罪釋放,這些在牢里暗中動手腳的人他會一一找出來弄死,他不發威還真把他當小屁孩了。夢境是混亂交織在一起的片段,莫挽青一會兒看到穿著軍裝的自己手里拿著老伙計在砍怪物,一會兒鄒晉楚俯身問他,“你還好嗎?”不好……我很不好……當陽光從唯一的小窗照進來,打到莫挽青身上,他皺緊眉頭清醒過來,白皙的臉龐此刻掛滿汗水,他隨手一抹,卻覺得全身酸軟無力,像是被人狠狠修理過一頓。他掀開衣服去看傷口,粉白的傷口此時外周泛起一圈紅并微微凸起,他用手指撥開一小片烏黑的粉末,露出底下鮮嫩的口子。嘖,看起來他屬于不是很幸運的那一半呢。傷口還是感染了,唯一算得上幸運的發現是感染不算特別嚴重,身上的酸軟也來自微燒,這點困難他還能克服一下。距離上公堂的時間不多了,他也需要準備一下,比如讓不太清醒的腦子清醒過來。當被押到公堂上時,莫挽青已經看起來和平常無異了。他不是沒想到在公堂上抖出有人對自己用私刑之事,但他難以判斷這些刑罰是否和眼前這位高高在上的大人有關。政局的高超之處他是有所領教的,不管你看到的是黑還是白,他們總有辦法讓它變成自己喜歡的顏色。他玩不過末世那些高位者們,同樣對這里的大官們依舊懷有同樣的戒備心,所以他不僅不會說,還會將它隱瞞下來。今天跟昨天的步驟初看并沒有什么不同之處,直到一個白衣公子前來才讓這平靜的一鍋水沸騰起來。這個男子有著和鄒晉楚5分相似的面容卻要比他柔和的多,給人的感覺也更加近人些??此谱顬闇睾竦哪凶訁s生的一張薄唇,只見他唇角微揚起,拉出一道優美的弧度,那是一個微笑。莫挽青猛地反應過來他在對自己笑,果然那雙微上挑的雙眼可不就正對著他的方向嘛。鄒晉源是察覺到自己被打量才循著目光找到莫挽青的,他的第一反應是,好個精致的少年!但少年對他示好的微笑反應冷淡到近乎無禮,只見他木著臉將頭一扭,留給他一個漆黑的后腦勺。好吧,看起來還是個冰美人……鄒晉源拋開雜念,將自己的觀點緩慢而有條理地陳述出來,并引出證人“芙蓉”,這個丫鬟的名字莫挽青比較耳熟,但他可不認為她會站在自己這邊。話說這個和鄒晉楚長的相似的人到底是誰,他的兄弟?不過不管他是誰,他總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