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作，“你們這里的女人真可憐。從小把腳裹壞，長大后嫁了人，只能呆在后院，偏偏后院還不安全，一不小心就會被小妾弄死。唉！”長嘆一口氣，“幸虧你是男人?！?/br>
    滿族主婦厲害，能被小妾拿捏的并不多?？滴醪簧踬澩f的，一見他臉上慶幸的表情，干脆說，“朕是女人，你也到不了朕身上?！?/br>
    “你說的也對?！眲刈聛?，給自己倒杯水，“打個商量，以后不論大選還是小選，都不用纏足女子。我怕半夜里做噩夢?！?/br>
    康熙脫口道：“本來就不用?！?/br>
    “王氏怎么回事？”劉徹問。

    康熙啞了。

    劉徹見他說不出話來，“她是怎么通過大選的？”

    康熙臉色微變。劉徹不著急，撐著下巴等他解釋?？滴醣砬槲⒚?，“……她沒參加選秀?！?/br>
    “那是如何進來的？”劉徹好奇地問，“底下人送的？”

    康熙想點頭，隨即又搖頭，“朕下江南的時候帶回來的?！鳖D了頓，“起初朕不知道她纏足?！?/br>
    “到床上才知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而除了近身伺候的也沒人知道，所以你就把人帶回來了？”劉徹替他說。

    康熙的臉通紅通紅，在劉徹篤定的目光下點點頭，“差不多?！?/br>
    劉徹不在乎女子的出身，會特別強調是那雙腳太滲人，“剛才說滿族女子不纏足，那你能確定漢軍旗里沒有嗎？”

    “這不用說?！笨滴趺摽诙?，“八旗女子都不準纏足?！?/br>
    劉徹提醒他，“王氏就是漢軍旗?！?/br>
    康熙呼吸一窒，“她，她得怪她母親。她母親是蘇州人，那邊的女子十之有九都纏足。京城這邊就沒有?！?/br>
    “那她母親為何敢給她纏足？”劉徹不懂。

    康熙想想，“大概是給她纏足的時候，他們一家還沒入旗?！?/br>
    “難怪呢。那八旗子弟喜不喜歡纏足的女子？”劉徹又問。

    以前康熙敢保證不喜歡，而他以前也以為八旗的爺們不可能喜歡男人，凌普卻敢給太子遞男男春/宮圖冊，“不好說?！?/br>
    “宮里除了王氏，還有嗎？”劉徹又問。

    康熙不能確定，“紫禁城那么大，宮女眾多，小選不如大選嚴，偷偷給驗身的嬤嬤塞些銀子，或者是那些嬤嬤和太監的親戚，不查直接過，也不是不能進來。不過，纏足女子走路和不纏足的不一樣，一般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別說王氏，王氏那雙腳纏的并不嚴重?！?/br>
    “四個腳趾頭都變形了，還不嚴重？”劉徹驚呼道。

    康熙點頭，“朕沒騙你。王氏只是后面四個腳趾頭歪了，可能是她父親發現后就不準她再纏。朕聽說真正纏足，是把四個腳趾頭掰到腳底下，大腳趾也是歪的，腳三寸大，你從上往下看只能看到大腳趾蓋?！?/br>
    劉徹目瞪口呆，“你……沒騙朕？”

    “不信你問保成?！笨滴跽f著，忽然想起一件事，“漢人女子比滿族女子會打扮，父輩學識好，當成才女養，也就是會彈琴的，多數都纏足。

    “你想找個漂亮溫順柔美的知己，怕是只能從纏足女子中找。秀女出身雖好，會跳舞和唱曲的寥寥無幾?！?/br>
    劉徹猛地直視康熙，再說一遍！

    “朕沒騙你?！笨滴醯?，“這事都不用問保成，問梁九功就行了?！?/br>
    劉徹頓時不想再談這事，“如果再下禁令？”

    “老百姓會詛咒朕，甚至刺殺朕?！笨滴醯?，“在外人眼中，你就是朕?！?/br>
    劉徹揉揉額角，“所以宮中侍衛皆是八旗子弟？”

    “近身侍衛皆是。不是朕不想用沒入旗的漢人，是朕不敢用?！闭f起這事，希望滿漢一家親的康熙也忍不住嘆氣，“早些年朝廷下旨易發，就死過不少人。到現在百姓還因此記恨朝廷?！?/br>
    劉徹心累，“放任那些愚民纏下去？”

    “朕如果有個皇后，還能再試一次?！笨滴跛妓鞯?，“比如皇后心疼纏足女子，發中宮箋表，不準民間再纏足?！?/br>
    劉徹：“太后不行？”

    “皇額娘連滿語都說不清，她發懿旨也沒人聽?！笨滴蹩粗?，“還會認為朕用皇額娘的名義發的?！?/br>
    劉徹禿頭，沉吟片刻，“那就……讓太子妃試試?！?/br>
    “誰？”康熙不禁問。

    劉徹：“我記得你之前想讓你兒媳婦統攝后宮，說她是未來皇后，以她的名義下旨也不行？”

    “還真不行?！笨滴醯?。

    劉徹想一會兒，“小選和大選的時候讓太子妃過去，當著秀女的面說她心疼纏足的女子，十分厭惡命小輩纏足的長輩？”

    “或許可以一試?！笨滴跽f著，頓了頓，“反正婦女的事，由你我出面，一定會激起民憤?！?/br>
    劉徹：“那就這樣做。梁九功，宣太子?！?/br>
    “嗻！”梁九功跑進來應一聲，就跑去討源書屋。

    劉徹猛地想起，“太子不知道王氏那個吧？”

    “不知道?！笨滴醯?，“不脫掉鞋，惠妃她們也看不出來?！边€有一點康熙沒說，王氏的腳太明顯，哪怕王氏美若天仙，他也不敢把人帶回來。

    劉徹放心了。

    太子過來聽他爹說完，整個人不好了，但他更想知道，“汗阿瑪怎么突然想起說這事？”

    “朕聽說最近幾年入旗的漢人的閨女都纏足，擔心她們通過小選混入宮中，氣得老祖宗給朕托夢，所以才想讓太子妃出面，敲打一下纏足的旗人?！眲睾a道。

    太子眉心一跳，老祖宗又托夢了？該去投胎不去投胎，天天瞎托什么啊，還嫌不夠亂么，“可是汗阿瑪和太皇太后下令禁止纏足，老百姓都不理你，讓石氏出面，御史不會專章參劾石氏？”

    “御史多是旗人，他們不敢?！眲氐?。

    太子：“可是江南文人？”筆桿子能殺死人。

    “秀才造/反，三年不成?！笨滴踅拥?。

    劉徹把這句說給太子聽，接著又說，“不用管他們。他們鬧由他們鬧，鬧煩了，朕都把他們送去戰場?！?/br>
    “??？”太子驚得張大嘴，“汗汗阿瑪說笑吧?！?/br>
    劉徹：“你沒聽錯。明年征討準噶爾，急需兵丁，回頭哪個地方鬧得厲害，朕就令人去哪兒征兵。朕以往懶得跟他們計較，真以為朕怕了他們，治不了他們了?！?/br>
    第48章 一舉三得

    太子見他爹說的認真, 很是無語, “汗阿瑪, 征兵兵部那邊都有章程, 據兒臣所知, 獨子無需上戰場，還有——”

    “沒有?！眲氐?，“妄議朝政，這一條就行了?！?/br>
    太子心中一凜，急切地問：“汗阿瑪要搞文字獄？不可！”

    “文字獄？”劉徹不懂, 看向康熙?？滴醮笾陆o他解釋一遍。劉徹明白了，“不是。朕不殺他們, 也不會搞連坐?！鳖D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