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8
明顯比她成熟也比她有覺悟。看在那多出來的三千塊上面,嚴幼微考慮了兩分鐘后,就決定去報道了。只是臨出門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問:“這事兒真沒什么貓膩?”“誰吃飽了撐著多給你三千塊錢養著你?你以為人人都是曾子牧嗎?”就算是曾子牧,也不會愿意一輩子無條件地寵著她供著她。認清這一現實后,嚴幼微當天就收拾東西去電視臺報道了。她以前念書的時候也是一心奔著電視新聞來的。那時候年輕氣盛,根本看不上報紙這種慢節奏的媒體,滿腦子想的都是進電視臺做節目,最好一條剪個五六條新聞,各個時間段都能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現在屏幕上。結果事與愿違。她先當了幾年豪門闊太太,然后又進了報社混了幾年日子。一直到現在三十來歲的人了,才重新踏進這片她從前一直向往的地方。只是進來后她才發現,這里跟她想像的并不完全一樣。當然每個人的沖勁都是很足的,但那種壓抑快節奏的環境卻不是她能一下子適應的。好在她傷了腿一時也跑不了新聞,上司似乎對她挺關照,也不催她上手工作,反倒安慰她慢慢來,先熟悉熟悉工作環境再說。于是這一熟悉,嚴幼微就在電視臺的辦公室里閑了一個禮拜。這一個禮拜里她基本搞清了同事的名字和長相,也跟大家都混了個臉敦。跑新聞的基本流程也背得滾瓜爛熟,只是沒有機會親自實踐,空有理論知識一大堆。她隸屬的新聞部主要做社會新聞,這倒和她以前的方向不謀而合,也讓她的心理壓力小了許多??晒ぷ鲏毫π×艘恍?,不代表生活中就沒有壓力。這一個禮拜過下來,嚴幼微的心情一天沉重過一天。算算日期,她的例假也該來了。她上次上船的時候正巧是例假最后幾天。跟曾子牧搞在一起的那一晚大概是例假結束的第二天。算起來那時候還在安全期,懷孕的機率應該不大。可誰又能保證呢?安全期這個東西簡直是世界上最不安全的東西之一。多少人就是信了這個東西才意外懷孕的。她要是這么天真可就白活三十年了。更何況她還曾有過比安全期懷孕更逆天的現實。因為她懷陽陽的那一回是戴著套套的。連戴套都能懷孕,更何況是不戴了。她可不相信曾子牧會在浴室那樣的環境里還有閑情逸致做安全措施。想到這里嚴幼微真是一個頭兩個大。她掏出手機上的例假管理軟件仔細查了查,按照正常的推斷她今天姨媽就該來的??捎H戚上門總是沒個準點兒,她大清早就“焚香沐浴”靜心等候,可等到下班時也沒有一點動靜。接下來的幾天她的身體依舊如常,一點來例假的征兆都沒有。她每天坐在辦公室里都度日如年,心里將各種可能都設想了一遍,越想越覺得害怕。如果真的懷孕了,她要怎么向父母和陽陽交代?父母那邊還好說一點,關鍵是陽陽。要一個不滿三歲的孩子理解mama在沒有爸爸的情況下又有了個一個弟弟或是meimei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而且孩子生出來該怎么辦?還給曾子牧還是自己養?無論選擇哪一種似乎都不夠圓滿。一個陽陽已經夠可憐了,難道她還要再制造一個單親家庭的小朋友嗎?嚴幼微在茶水間倒水的時候,想到這個問題人就止不住地出神兒。她開了飲水機上的熱水開關,茫然地把拿茶杯的手湊過去。在感覺到一陣劇烈的刺痛后,她大叫一聲摔掉了杯子,眼淚差點兒就掉下來。飲水機的熱水剛燒開,燙得她皮都要掉了。杯子掉在地上又摔了個粉碎,偏偏她腿不方便蹲不下來,一時間真是覺得既狼狽又無助,恨不得就在這空蕩蕩的茶水間里哭個痛快。就在眼淚即將落下的一刻,嚴幼微感覺眼前一黑,似乎有人走到了她面前,擋住了大部分光線。一只手伸到她面前,把塊手帕遞到她眼前,然后就聽一個男人淡淡道:“擦擦吧,出去別讓人看見?!?/br>嚴幼微一抬頭,發現居然是江承宗,不由愣了一下。她現在和他算是真正的同事了。只是一個播新聞一個負責采編新聞。他們同屬一個部門,但嚴幼微只能跟同事擠在一間大辦公室里,江承宗卻有自己的獨立辦公室。因為他的新聞大多在晚上,所以白天很少能在電視臺看到他。嚴幼微來了也快半個月了,這還是頭一回撞見他。似乎每一次她尷尬的時候都能撞見江承宗。嚴幼微臉微微紅了下,伸手抹了抹眼睛卻沒接那塊手帕。江承宗也不多話,只是把手帕塞她手里,就轉身走了出去。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嚴幼微既覺得貼心又有點不好意思。她總感覺江承宗這個人和大家嘴里說的情況不太一樣。很多人都說他是冷面主播,為人嚴肅不茍言笑,高高在上難以親近??删蛧烙孜⒑退慕佑|來看,他明顯是個外冷內熱的人。他在她面前一直很平民化,低調又親切。他不會總繞在你周圍,但每次一出現卻總能向你伸出援助之手。時下流行說的那種“暖男”,大概指的就是江承宗這樣的吧。和他一比,某位姓“曾”的先生顯然就不討喜多了。手帕事件過去第三天后,曾子牧給嚴幼微來了電話,要她周末給自己留出時間。嚴幼微有些不解:“有什么事兒嗎?”“你該拆石膏了?!痹幽恋穆曇袈犐先ズ芷届o,但下一句話卻噎得嚴幼微直想大聲咳嗽,“順便做個懷孕檢測,日子已經過了吧?”作者有話要說:老曾又賤賤地出現了……那什么,大家留言的時候盡量別留“花”“撒花”“加油”之類一兩個字的評論,有可能會被判定為刷分的。大蘇在這里拜托大家啦。第27章懷孕開車去醫院的路上,嚴幼微一直板著臉。曾子牧幾次側頭掃她臉上的表情,每掃一次臉上的笑意就加深幾分。到最后他輕笑出聲的時候,嚴幼微終于忍不住發飆了:“有什么好笑的?我臉上刺花了?”“就這么害怕懷孕嗎?你也不是第一次了?!?/br>就因為不是第一次才更讓人尷尬。懷孕不是這個世上最難的事兒,難的是把孩子生下來之后這十幾二十年吃的苦受的罪。自從生了陽陽之后,她照鏡子的時候明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