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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戲子忽然就受了驚似的驚跳起來,猛地帶翻了房間里的擺設,有瓷器碎裂的聲音透過房門,清脆地傳到行止耳中:“放開我!”“該死的,我是白養了你這么多年!”男人大踏步走了過去,隨后是人摔倒在地的聲音,夾雜著戲子壓抑的低呼:“給我放手!”“放手?你想的倒好,前些日子來了個什么寧王就開始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也是,人家身份尊貴,哪像你師傅我這么個樣子,那一晚上你們都做了些什么?嗯?”“放開!”戲子疼得喘了口氣。門外的行止幾乎能想象出凈蓮仰著頭,鋒利的目光直視人眼的樣子,要命的倔強,要命的勾人:“我不懂您在說什么!”“不懂?沒關系,等下你就懂了……好徒弟,這么些年,還從來沒被人碰過罷?”聽著男人猥瑣的聲音,行止不知怎的心里就冒出一股子邪火。他身上沒有帶兵器,而且在這種地方殺人也是有違他一向低調的作風,但是……他偏了偏頭,順手撿起地上花瓶的碎片,目光有些猶豫。門內的動靜越來越大,后來戲子大約是給人捂住了嘴,只有些許壓抑的悶哼隱隱約約的漏了出來,在這樣一種環境下,極易勾起任何男人最原始的欲望。男人的喘息漸漸粗重。行止握著手中的瓷片,終于是忍不住站起身來,猛地一腳踢開房門!也就是在這一霎那,所有的聲音都仿佛歸于靜止,門開的那一瞬間他對上一雙仿佛是在寒冰中淬煉過的眸子,輕輕淺淺的顏色,在這一剎那蘊滿了殺機!鮮血潑灑開一地。纖細的手腕輕輕劃動,鋒利的蝴蝶小刀捏在那雙修長蒼白的指間,緩慢而堅定地破開身上男子的喉管。鮮血順著少年半裸的手肘流下,與那白皙到透明的肌膚形成極端的對比,一時間真道是艷若桃花。行止靜靜地看著他,不著痕跡地松開手中的瓷片,看著那一點凈白的顏色逐漸被地上蜿蜒的血水渲染,直至完全泯滅,方澀聲道:“……你做得很好?!?/br>這句話少見的帶了些落寞的意味,又有些自嘲。他卻看見前方,一身染血的少年忽然站起來,走到這個比他大了不過數年的男子面前,輕輕地、卻又十分珍重地,摟住了他。就仿佛摟住了自己的過去,當下,和無比渺遠的未來。“殺人……如果這就是你要的,我都可以給你?!?/br>“你能給我多少?”“你想要什么?”“天下?!?/br>“那我們就謀國?!?/br>“你孑然一身,跟著我,又想要什么?”“要你……帶我離開?!?/br>一席話,一個善意的沖動,換來了戲子的十年青春,十年的至死不渝。作者有話要說: 半天假……滾回來更文……謝謝各位始終支持的親。(鞠躬~)☆、6變故不知何時下的雨。戲子捏著茶盞的手松了又緊,緊了又松,那表情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陰晴變幻,最后變得仿若哭泣。那一瞬間,老周第一次覺得,這個人實際上也是有些軟弱的,但他卻掩飾得很好,軟弱得不為人知。半晌,凈蓮忽然笑了笑,他推開眼前的菜肴,睜開眼直視老周:“我記得以前說過,這兩天會把解藥給你?!?/br>“是?!崩现茳c了點頭。“很好,”凈蓮自袖袋中摸出一只細細長長的瓷瓶,瓶塞玉質,看樣子是皇宮里的規格:“解藥在這里,恭喜你,再也不用跟在我這個半殘廢身邊了?!?/br>老周站在門邊,靜靜地看著他,卻不見動作。“當初是梓楠要我將你留下來的,這一點想必你早就知道,”戲子淡淡的笑著,目光卻不在老周身上,倒似是落到了什么極遠的地方:“三年,你無時無刻不想著要離開我,要殺我。梓楠說得對,若是沒有這藥我早就死了不知有多少回,而現在,你可以選擇殺我?!?/br>“我已是投靠了梓楠的了,若眼下你不動手,以后便再也沒了機會?!?/br>“梓楠從沒教過你們罷?有一個詞,叫做機不可失?!?/br>老周走了過來,緩緩地,帶著些難以置信的感覺拿起了那只瓷瓶。自由近在眼前。窗外疾風苦雨。戲子暗暗挪動步伐,坐以待斃不是他的性格,眼下老周尚在震驚之中,他必須要趁著這個機會做些什么。他還不想死,行止尚未登基,他還不能死。袖筒里有一發□□,箭上淬毒,一發即可致人于死命。機會!戲子眸光陡然一寒,他看見老周打開瓶塞,清冽的藥香泛出的那一霎,老周眼中閃過顯而易見的狂喜。三年囚禁般的生活,終于在今日得到了解脫!戲子冷靜地注視著他眼底的神色變幻,就在這一剎那,他猛然抬手,袖口中寒光一閃!陰風刺骨。竹門忽然被推開,冰冷的雨水和著寒風吹打在臉龐,戲子定了定心神,不著痕跡地將即將射出的□□收回。老周亦是回頭。寒雨疾風中,門外似是站了一個人。先前的劍拔弩張都仿佛不復存在,凈蓮抬了抬眼,看清門外那人后頓時驚道:“你怎么來了?還一副這打扮?”門外季清笑了笑,又看了看侍立一旁的老周:“如您所見,在下特來辭行?!?/br>戲子頓時就急了,也不知小書生這時是怎么想的,天都黑了一半,眼下他還得分心應付老周,這小書生居然會選在這當口來辭行:“今日之事是我魯莽,季兄也不必……”“不是這件事!”小書生難得的漲紅了臉,言語間竟是已有了些怒色:“我的事,用不著你這種人來過問!”凈蓮腦子里頓時就是嗡的一聲,那雙盈滿了水色眸定定地望著門外的書生,神情中說不出是震驚還是慌亂:“什么意思?”書生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在凈蓮難以置信的目光中狠狠將頭扭向一邊,大約是在平復心神,片刻后又道:“凈蓮?”“我在?!?/br>小書生抹去眼前的雨水,那雙清澈到了極致的眸子看得凈蓮心底直發慌:“……怎么了?”總覺得這小書生今日好像不大正常,受什么刺激了?季清看著他,忽然間突兀地笑了笑,隨口道:“我們一起去個地方?!?/br>“現在?”戲子看了看窗外的雨幕,皺眉道:“你看你淋成這幅模樣,還不快先進來,到時這種天氣再害上傷寒,那可真正就是一輩子的病根了?!?/br>“我說了,我的事,用不著你來管,”季清冷笑一聲:“你到底去是不去?”戲子皺著眉看了他半晌,第一反應就是要喊老周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