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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都知道費原生他氣了,但是他沒說真正原因,含糊地說只是費原嫌他開餐廳會更不著家了,“他說這樣一來我更有理由在外面鬼混了,我這么好看叫鬼混?那是仙混?!?/br>等汪昊延和簡辛走了,員工也下班了,路柯桐自己坐在一樓發呆。他拿出手機給費原發信息,也不管費原能不能收到。“老大,餐廳請的師傅以前是國際飯店的大廚,做的海味兒紅燒rou可好吃了。我跟他多練練,下次做肯定進步很多,你什么時候回來???我想做給你吃?!?/br>“晚上和汪汪還有簡辛一起來吃飯了,他倆和好了,你也跟我和好行嗎?”“我爸把我拉扯大太不容易了,我不可能跟他分得清清的,不然我和白眼狼有什么區別。但是我不該瞞著你還跟你說瞎話,我有錯,你怎么罰我都行,求你別冷著我,我受不了這樣……”路柯桐發了好多條,車轱轆話來回說,后來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回家充上電,隔幾分鐘就看一次,結果始終什么回復都沒有。兩天后,費原一早去接汪昊延,他黑著臉像尋仇的,嚇得汪昊延一直看劇本,都沒敢吭聲。后來放了音樂聽,汪昊延壯著膽子準備調解,說:“那天在路路那兒吃飯好像就是這首?!?/br>真是沒心沒肺的要頂天了,還有心情請別人吃飯,八成是顯擺餐廳。費原點了根煙,猛吸幾口就燃到了煙屁股,等汪昊延又勸了一句后,他問:“小王八蛋買通你了?”汪昊延覺得路柯桐也沒什么錯,費原把煙用力摁滅:“他定不下心喜歡玩兒什么的都無所謂,反正都是我慣的,但是明知道他爸想搞散我倆,不他媽離遠點兒,還要個餐廳開讓人拿捏著,這就不是心大了?!?/br>路若培愿意掏錢是為什么?就是怕費原拿捏著自己兒子,費原一樣,不愿意讓路柯桐被路若培拿捏著。更大的原因就是路若培的錢干不干凈,但這不是能放到明面兒說的事兒。汪昊延向往和平,說:“我打給他問問?!?/br>路柯桐失眠了,四五點鐘才睡著,手機在枕頭下面嗡嗡震動著,閉著眼接通了又要睡過去。里面傳來汪昊延的聲音,“路路?在哪兒呢?”“睡覺啊……還沒十點呢……”“費原還沒理你么?好好反省?!?/br>一聽費原倆字兒就清醒一半了,他揉揉眼逞強說:“切,愛理不理,明天讓他高攀不起?!?/br>汪昊延開著免提,都愁死了:“何必啊,你說你們一起開餐廳多好,你那么缺心眼兒自己開多累啊?!?/br>“你才缺!”路柯桐坐起來,嗓門也大了,“我當然想和他一起了,而且他出了一多半兒錢,媽的可一聽說老家伙幫忙了他就來勁?!焙唾M原一起開,招牌菜是費原最喜歡的海味兒紅燒rou,辦公室桌上有費原的名牌,負責人名片上有費原的名字。他說完,嘴上爽了,心里卻失落。“所以說干什么非開在使館區,不然也不用找你爸幫忙??!”汪昊延也快急死了,想讓路柯桐禿嚕幾句軟話怎么那么費勁。路柯桐吸吸鼻子:“那不是感覺很牛逼嘛?!?/br>汪昊延沒招了:“費原開車呢,要不要和他說話?”路柯桐摳著被子,終于有機會跟費原說話了,他能不想嗎?可是費原在開車,他又不敢了,就那么沉默了片刻,他舍不得地說:“不要了?!?/br>“真不要?”這個日天怎么那么煩人,他瞬間暴走:“開著車說什么話!你也安靜點兒別吵他開車!不許告訴他我說什么了!掛了!”費原一路加速沒有開口,面無表情也看不出情緒。到了地方后汪昊延下車進去,他還在駕駛位上沒動。“不要了?!?/br>語氣那么可憐,那么糾結,都能想象出來路柯桐低著頭說那句話的慘樣兒。晾了那家伙好幾天,他自己也難受,也惦記。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生氣么?還是生氣??墒巧鷼饽茉趺礃??又不能真怎么樣。拿出手機把路柯桐從黑名單放出來,按了通話鍵。幾乎是一秒接通,他問:“路柯桐,睡醒了沒有?”“□□大爺的你還要不要我了!你不就是想讓我選么!我他媽選你選你選你!一朝被騙十年都他媽不信我!”路柯桐崩潰般地吼著,后半句帶著點兒哭腔。費原揉揉眉心:“醒了就去吃點兒東西,別吃涼的?!?/br>“老大……”路柯桐蔫兒了,他得馬上見到費原才能活下去,“能不能探經紀人的班啊,想和你一起吃東西?!?/br>一個小時后,路柯桐開車到了度假區門口。著急忙慌地下車,四處望著尋找費原的身影,又他媽要來情深深雨蒙蒙了。“這兒呢?!辟M原去買了杯熱奶茶,在二十米外喊了一聲。路柯桐轉身,抿著嘴狂奔過去,跑到費原跟前剎車站好了,先問:“你還生氣嗎?”問完看費原沒表情,哄道:“別生我氣了,我以后再也不了?!?/br>費原把奶茶給他:“別許諾,省得打臉?!?/br>路柯桐跟在后面進了度假區,劇組給大家安排了房間,他四處瞅瞅,小聲說:“別人看見會不會影響不好?”“會,那你出去吧?!?/br>“我不?!彼s緊進去關上門,等費原在沙發上坐下后他過去蹲在前面抱住了費原的腰。費原抬手摸他的頭,摸完又懲罰似的掐他的臉。“我以為你又不想要我了,我害怕的睡不著覺?!?/br>費原掐著他下巴:“少裝可憐,誰那會兒電話里還沒起呢?!?/br>他抬頭望著費原,膝蓋已經跪在了地毯上,“我四五點還睡不著,就吃了兩粒感冒藥,吃完覺得困才睡著?!?/br>費原把他拽起來弄到腿上:“你幾歲了還亂吃藥?是不是又欠揍了?”看他沒說話還抿抿嘴角,又問:“還有臉笑?”路柯桐窩著不動,看著費原說:“你終于抱我了,我能不笑么,我怕哭的話你嫌我麻煩?!?/br>“你就是麻煩,成天找麻煩?!辟M原摟著他的腰收力,把他錮在懷里揉搓,連著怒氣和一個多月加這十幾天的想念。路柯桐掙扎著脫掉外套和毛衣,頭發絲被靜電弄得飛起來,他有點兒可憐地說:“那天你擰我那下都腫了?!?/br>費原抬手去解他的扣子:“我看看,怎么那么金貴?!?/br>人民有信仰,民族有希望。開車上晉江,想都不要想。☆、他大爺的到家時正好下午三點,其實本來打算在度假區住一晚的,但是床單又潮又皺,路柯桐還不讓服務生進去收拾,臊得慌。費原把人摟在懷里,感覺一松手對方就能出溜到地上。路柯桐跟斷了氣兒似的,走一步得緩二十秒,一進家再也不自己走了,轉身抱住了費原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