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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家???你和姓費的搞事兒老待我家干嘛啊?!鼻耨樶焊杏X煩死了,一回來就對路柯桐下逐客令。路柯桐本來心情就不好,說:“你的被子今天都是我疊的,你居然攆我?”“那我家的飯還是你吃的呢,那么能吃?!鼻耨樶嚎吭诖差^,跟坐月子似的,說:“你不能因為這點兒破事兒就老不上學吧,顯得你多在乎一樣?!?/br>路柯桐靠在床頭另一側,呆呆地說:“我是挺在乎的啊?!?/br>邱駱岷無語了,閉上嘴懶得再管。路柯桐審時度勢,說:“以后打游戲都讓你贏,你今年過生日想要什么,我送你?!?/br>“還讓我贏,每次都是我贏?!鼻耨樶浩鹕泶┩馓?,“今年生日愿望,想過風平浪靜的日子,您能幫我實現么?”路柯桐撇撇嘴:“那等于和我絕交嘛?!?/br>吃完飯,邱駱岷把路柯桐押送回家了,還囑咐他好好學習。走之前又想起什么似的,低聲說:“路路,要是分了當然更好,沒分的話可不能讓他欺負你?!?/br>“他已經欺負我了,他說對我動手?!甭房峦┬乃?。邱駱岷更小聲地說:“不是這種欺負!你說你都沒開竅還學人家談戀愛!拉拉手就行了,別的不能做,懂不懂!”路柯桐點點頭,目送邱駱岷離開,心想姓費的根本沒拉過他的手,直接就親他了。早上費原沒吃飯就走了,費得安看著桌上的點心和蛋糕不愿意動,嫌甜。林瑜珠剝了個咸鴨蛋,說:“嫌甜你買這么多,吃幾天了都吃不完,二百五?!?/br>“這不你買的么?”費得安就著咸鴨蛋湊合吃,“我一直以為你買的,反正不是我?!?/br>林瑜珠也納悶兒了:“奇怪嘿,哎管他呢,瞎吃吧?!?/br>到了教室還早,沒想到路柯桐來得更早,費原經過的時候掃了一眼,然后就過去了。路柯桐抓心撓肝的,還得裝得一派淡定。沒辦法,費原一向奉行“打一頓就好”的處事原則,甭管對誰。路柯桐是習慣“哄哄我就好”的行為規范,這倆簡直太相克了。而且費原就不聽他那套,偏要治他。一整天零交流,等到放學后發作業,班長經過路柯桐,問:“如此愉快的周五,你怎么不開心?”路柯桐一張一張地疊卷子,故意大聲說:“有人傷害我的感情,無視我的付出?!?/br>班長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明白,這次沒發揮好下次加油嘛,生物老師也不是故意不讓你及格的?!?/br>“什么?”路柯桐為情所困一整天,根本沒注意別的,把折好的卷子又展開,怒道:“怎么不及格!難道生物課也要買嗎?!”他回頭,發現費原早已不做所蹤,估計他和班長說話的時候就走了。情場失意,考場也失意,心痛到想失憶。取上車子回家,路上風吹過,他頓悟了一個道理,和費原來硬的沒用。等拐進他家那條街,往事歷歷在目,他又明白了,他好喜歡費原。“那天還在這兒不讓我走,今天自己說走就走?!彼商珎牧?。周六一大早,路柯桐趁溫凝還沒起床,悄悄去花房偷了幾盆小型盆栽。搬著箱子到街上打車,累得都出汗了。“師傅,去秋葉胡同?!?/br>也不知道費原起沒起床,他顧不了那么多了,費原再不理他可不行,萬一沈多意趁虛而入怎么辦。司機把他放到了胡同口,他自己搬著那一箱盆栽吭哧吭哧往里走,走到費原他們家院兒門口也不進去,把盆栽拿出來,自己墊著箱子坐在了墻根兒底下。就那么坐了一個多鐘頭,終于有人從院兒里出來了。路柯桐抬頭一看,太他媽冤家路窄了吧,又是沈多意。沈多意也驚呆了,他過去問:“你在這兒干什么?還擺東西?”路柯桐仰著腦袋說:“怎么啦?我爸城管大隊的!”沈多意扔完垃圾就回去了,路柯桐又低下頭,看著自己那些盆栽,然后默默把盆栽擺成了心形。還沒擺完的時候,又來個大叔。“這怎么賣???”“不還價?!彼^都沒抬,揮揮手說:“五十一盆兒,一百兩盆兒?!?/br>林瑜珠準備中午包餃子,正一邊看電視一邊和面,費得安去喝茶回來,說:“門口有個小孩兒賣盆栽,五十一盆兒,挺逗?!?/br>林瑜珠光顧著看,沒聽,眼睛盯著屏幕喊:“費原,我自行車腳蹬子不好使了,你推出去修修,再打打氣兒?!?/br>費原穿著短袖和運動褲從屋里出來,然后推上車子去修。他剛邁過大門檻,就看見了路柯桐。路柯桐總算等到他了,身體挺得直直的,眼巴巴地看著他。“待多長時間了?”“早晨來的?!甭房峦┎恢蕾M原注意到他擺的心沒有,乖乖地問:“你還和我搞對象么?”費原沒搭理他,推著車子就往胡同口走了。他挺直的身體一軟,趴自己膝蓋上憂傷,又憂傷又疑惑,為什么硬的不吃,軟的也不吃?等費原修完車子回來,看都沒看他一眼就進去了。十二點多的時候,胡同里飄著飯香,路柯桐餓死了,從盆栽上狠狠揪下一片葉子,恨聲道:“誰家炒rou呢!香死我了!”“你還沒走???”沈多意要去打工,出來發現路柯桐居然還在,而且費原居然沒管,他瞪了路柯桐一眼,然后又回去了。路柯桐心說要你管,結果沒兩分鐘沈多意又出來了,還走到他跟前居高臨下地看他?!皠e餓死你?!鄙蚨嘁庹f完一抬手,往他懷里扔了個大鴨梨。“給我的?”他愣了,低頭咬一口,還嘴硬地問:“洗沒洗啊?!?/br>沈多意說:“沒洗,拉死你?!?/br>吃完飯去院兒里收衣服,林瑜珠瞧見了門口的小孩兒,感覺以前沒見過。進屋疊衣服,正好費原從臥室出來,她說:“這摞你的,自己擱柜里?!?/br>等費原擱好再次出來,林瑜珠問:“門口那孩子是誰???怎么一直跟那兒坐著?!?/br>費原說:“我對象?!?/br>林瑜珠抱起另一摞,又問:“你說什么?誰?”“我對象,犯錯誤了反省呢?!辟M原說著就往外走,還扭頭問她:“是不是特可愛?”林瑜珠還沒反應過來,什么玩意兒?對象?她風風火火地進臥室去,說:“費得安,你兒子說門口那小孩兒是他對象,他涮我呢?”費得安正換新皮帶,波瀾不驚地說:“他肯定涮你啊,人家那小孩兒明明擺攤兒賣盆栽呢。你收拾完沒有,不是說好去老周家么?!?/br>路柯桐臉埋在膝蓋上午睡,都沒發現費原走到了他跟前,等費原呼嚕他后腦勺才醒過來。醒了還是那句話:“你還和我搞對象么?”費原還沒答,費得安和林瑜珠從院兒里出來了,倆人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