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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小李子去提飯盒,覃朗還趴在桌子上忙碌著,最近他的工作室接了個大訂單,為一家公司專門定制一套防御系統和AI系統,反正資料室平時沒太多的事情,所以他就帶著自己的電腦假公濟私的在忙著自己的訂單。吃飯的時候,覃朗終于發現我不太正常表現,問道:“喲今兒是咋了,連吃飯都沒力氣似的,好似昨天晚上被做暈的人是你一樣?!?/br>這種憤憤不平又得意的語氣是要鬧哪樣?我放下飯盒,有些忐忑地說:“剛才大哥打電話給我,說要我安排安排時間帶你回京城一趟。你啥時候有空?”果然,覃朗聽了這話,連吃飯都忘了,直接呆愣在當場。“估計我家里都知道點兒我們的事兒,你看是不是跟我回去見見家長?早點把咱倆的事兒定下來?”我趕忙靠著他坐在一起,順手攬住他的腰肢揉揉,昨天晚上是做得狠了點兒。覃朗沒出聲,而且是一直都沒出聲,就那么愣愣地看著我,好長時間才說道:“我跟你什么事兒?我怎么不知道?”我瞇了瞇眼睛。小子,你是找干么?等不及晚上回去,我這就能把你給就地正法。☆、金屋藏嬌?我才是那個被藏的好么我從沒想過會聽到覃朗這么形容我們之間的關系,那么在他眼里,我算什么?床|伴?炮|友?還是一個多余的人?有著跟他賭氣的意思,當天晚上我破天荒的自己抱著枕頭薄被睡在沙發上。望海別墅已經完工交房,裝修公司的設計和材料也都準備好了,只等著覃朗付款開工。這會兒倒不是覃朗沒錢裝修,而是他忙著各種訂單和各種做系統的活兒還得在總署坐班,沒時間去監工而已,所以跟裝修公司也談好了,拖一段時間,把新房子放一陣子曬曬之后再開工,而這一曬就是大半年,至今也沒開工的跡象。其實我問過他,為什么裝修也要他自己去監工,記得那時候他笑著說:“其實并不是真的去‘監工’,而是想在一旁親眼看著真正屬于自己的房子一點點的實現出來?!?/br>‘真正屬于自己的房子’這讓我想起吉興市的那套小二居,戶主也是他,但是卻承載著梁震的情份,也裝載著他那幾年和梁震在一起的記憶。在我看來,雖然算不上很美好,但是卻是覃朗最初的感情歸屬,他不可能忘記,也不會忘記。我們已經整整五天沒怎么說話,也是第一次互相冷戰著,不過或許在我看來是冷戰,而在覃朗看來,我不過是心煩不想搭理他罷了。我背對著客廳蹲在陽臺上抽著煙,帶著海腥氣的晚風吹過,腦子里再一次涌現出心里的惡魔:管他那么多?直接打暈扛上飛機就是,等見到老雷家四老,就算不同意又如何?雷展鵬不是生了一對雙胞胎么,老雷家又沒絕后。可更多的是另外一個對立的聲音:你想徹底失去覃朗嗎?還是說其實你也跟梁震之流差不多。我當然不是梁震那種人,我可以大聲地跟任何人承認我愛覃朗,我喜歡覃朗,但是面對覃朗,我卻沒這份勇氣。這時候我恨死了梁震,恨不得現在就動手直接滅了他們。忽然感覺到身后有人,并且后背上一陣壓力,覃朗抬腳踩在我背上,說道:“你特么的還打算繼續矯情幾天?平時挺大方爽快的男人,怎么碰上這種事情就跟小姑娘似的,還鬧上意見了?!?/br>我頓了頓,說道:“覃朗,我問你個問題,在你眼里和心里,我雷令陽是什么位置?”“什么位置?”覃朗的聲音透著些……愉悅?他繼續說道:“這是個好問題?!闭f完他放下腳,我立刻轉身只看見他慢慢走回客廳在沙發上坐下的身影。然而我的問題他并沒有回答。我站在陽臺看著他的后腦勺,他一動不動地坐著,也沒說話,似乎老僧入定一般,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起身說:“累了,我睡覺了?!本谷徽娴闹苯舆M了臥室再也沒出來。這天后半夜我接到小李子的電話,臨時任務穿好衣服寫個紙條放在餐桌上抓著鑰匙就跑了。這一去又是大半個月沒回來,自然也就不知道覃朗不在家。等我一身疲憊地打開房門的時候,面對的卻是空蕩蕩的屋子,所有的一切還是我離開前那天晚上的樣子,甚至于堆在沙發上的薄被依舊還是皺成一團,餐桌上的紙條原封不動。只是覃朗不在了。打開衣柜,他的衣服大多還在,連同行李箱一起少了部分而已。打電話給蘇文,蘇文說:“雷隊你不知道?覃哥請了長假,說是有些私事要處理……就在你們去外地辦案子的當天啊,你們前腳走的他后腳就請假也走了……我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覃哥直接跟總隊長請的假,不過算起來也走了半個月左右,應該快回來了?!?/br>剛掛上蘇文的電話,就有一通新的電話打進來,居然還是京城家里的號碼,我趕緊接通:“媽,啥事兒?”“你個孽畜!不孝子!”那頭傳來的不是mama輕柔的聲音,而是爸爸暴跳如雷的吼叫聲,夾雜著mama輕聲細語的安撫,“你立刻回來,別跟老子說你執行任務,我剛問了你們總隊長,你今天就交了案子?!?/br>爸爸很少會發這么大的火氣,然而我還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爸,您消消火,我這就馬上回去!有什么事兒您等我回去再說唄?!?/br>爸爸還在吼著:“你現在是長大了,翅膀硬了,居然還敢玩兒起來金屋藏嬌這種敗壞道德的事情,你說什么都沒用,立刻給我回來老實交代?!?/br>金屋藏嬌?我哪兒來的金屋,哪兒來的嬌??!等等,該不會是說覃朗吧?我腦海里突然蹦出來消失半個多月的覃朗的模樣,難道他這會在雷家?顧不上說別的,匆忙掛上電話就趕緊定機票,然后抓著鑰匙往外沖,路上接了小李子開車。順便又打覃朗的手機,響了幾聲之后,覃朗的聲音傳過來:“你還知道打電話???回家了?”回家!這話我愛聽,不過:“你在哪兒呢?請假請這么長時間?”“我在京城??!有點私事要辦所以就來京城了?!瘪蕩еσ獾穆曇糇屛翌D時安心了不少,還好還好不是落在我爸手里。我說:“那你好好等著我,我這就回去?;仡^咱一起回家?!?/br>“哦,你要來京城啊,那成啊,不過我大概還有幾天時間就要回深江市了,你的事兒能辦完?”覃朗笑著應下。“肯定能,相信我!我就是回老雷家看看而已,能有多大的事兒?!笔前?,能有多大的事兒啊,既然不是覃朗那就更不成事兒了,反正藏的那什么嬌我根本沒見過是誰,老爸也拿我沒辦法。回到京城的時候已經是后半夜,雷展鵬在機場接的我,一上車我就問:“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