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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這事兒我沒告訴任何人,雷令陽最近很忙,手頭上的幾個積壓的案件都要在限定的時間內偵破完畢,想起來,這會他們三隊的壓力可不是一般般的大,連三餐都是蘇文領好飯盒就先送到隔壁大辦公室,雷令陽和小李子也不過來蹭地方邊吃邊聊天了。到九月的時候,雷令陽基本上不在深江市,而是和小李子分組出差分工處理案子。而我也就是這個時間接到了舅舅已經到達京城的電話,趕忙收拾行李,跟總隊長報備一聲,就踏上飛往京城的飛機。那天晚上,在酒店的餐廳包間里,我見到了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我的舅舅邵冼武。三十多歲的年紀,曬得黝黑的皮膚,挺拔健壯的身軀,英俊威嚴的樣貌,穿著一身軍裝常服筆直的站在包廂里等我。我不顧一切的撲進他的懷中,眼淚再也控制不住流了出來?!熬司?!我們終于見面了!”這是我十八年來第一次看見跟自己有血緣關系的親人。邵冼武放下準備敬禮的手,緊緊地抱著我,聲音也有些哽咽:“小朗!我的好外甥小朗!這些年你辛苦了!”其實邵冼武嚴格意義上算是我的隔代表舅,和我母親邵華同一個宗族,同一個直系,只是兩人的血親關系隔得稍有點距離。不過小時候我倒是記得母親總是會念叨邵冼武的名字,雖然隔著不近,但是母親卻非??粗匾埠芟矚g這個表弟,因此從小就告訴我邵冼武是我的舅舅,我只能叫他舅舅,而不是一表三千里的表舅。我們兩人熱切的擁抱之后,還是邵冼武放開了手,引著我走到位置上坐好。說:“我已經點好菜了,我還記得jiejie說你最喜歡吃的那些,不過這酒店是挺國際化的,沒想到家常菜倒是沒有,今天將就著吃點,改天舅舅帶你去吃京城里最好吃的家常菜?!?/br>吃什么都無所謂,我反正不挑食。席間說得最多的還是我們各自的生活。父母的骨灰已經送到了烈士公墓保管,邵冼武告訴我手續已經在辦理中,大概明后天就差不多可以去簽字了,墓地他拿了資料回來,這兩天我們可以參考資料選定一塊,費用的事情也不用我擔心,因為是烈士,所以我們自己只要出管理費就行。而父母親曾經工作所屬的軍醫院似乎有打算在烈士公墓那邊辦一場追悼會,雖然有可能父母們曾經的同事們不一定都會來,但是畢竟他們是出去支援而出的事故,并且一別十八年才回來,怎么都不能簡簡單單弄個后事。邵冼武倒是沒反對,只回復那邊說要跟我這個唯一的直系血親商量商量,有消息再通知軍醫院。我撇撇嘴表示出不可置否的態度。說白了,如果真的那么在意我父母親,早十八年前干嘛去了?那天夜里,果然我們倆人都沒睡覺,吃飯之后到附近的超市買了不少零食和啤酒,提到房間里坐在地上說了整整一宿的話,還各自分享自己手機里的生活照片,很是激動和興奮。然而第二天我們都睡到下午才起來,洗漱之后出酒店去找地方吃午飯,我問邵冼武要不要回部隊去報道之類的,他倒是說不用,已經報道完畢,現在是正式休假的時間,這十幾年攢下的年假可不少,雖然不能一次都用完,至少陪我在京城半個月是完全沒問題的。如果單位有臨時任務,他離開也只是很短的時間就會回來,讓我不用擔心。倒是過一周后有幾個會議要開,最多也是半天時間而已。我又問他:“那你還會繼續出去執行任務,離開國內嗎?有危險嗎?”邵冼武揉揉我的頭發說:“小朗,我是軍人,是軍人必定是一保家衛國為己任,我也肯定還會出去執行各種任務,也會離開國內,或許還跟之前一樣,我們一年里只能通一到兩次三分鐘的電話,危險也會有,但是我向你保證,我肯定會安全的回來,一定會回來。我是你唯一的親人,同樣你也是我唯一的親人。等我老的時候,我們要一起找個帶花園的房子相伴到最后呢?!?/br>我忍不住往他肩頭依偎上去,說:“你怎么就不說和自己的妻子孩子相伴到最后呢!萬一你結婚,我也結婚了,兩個糟老頭不陪著老婆孩子,相伴個啥??!”“哈哈哈!小朗,你怎么會覺得我會結婚還有孩子呢?”邵冼武促狹的朝我眨眨眼睛,“我這樣的工作和滿地趴趴走的人,怎么可能有女人嫁給我??!”也對,只不過我也不可能結婚了!想到這里,突然雷令陽的模樣就閃現在我腦海里,想象不出他身邊站著個女人,牽著他們的孩子是什么樣子,但是一旦有這么一天,沒準還真是舅舅說的那樣,等我們倆都老了,就找個地方弄套帶院子的房子一起作伴看晨昏。突然覺得,我們倆這樣說話這樣的姿勢,甚至對話的內容都有點不像是舅甥倆,倒是蠻像熱戀中的伴|侶。我離開他的懷抱又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說道:“我們倆這樣還真不像是舅甥,倒是蠻像一對兒的。別人不知道的還真能誤會了。不過如果未來等我們老了身邊都沒伴兒,倒是真的可以一起找個你說的地方相伴到底?!?/br>邵冼武揉揉我的頭發,笑道:“說傻話呢!你這么帥氣的小伙怎么會沒人喜愛??!沒準等我們下次見面,你身邊就有姑娘相伴了?!?/br>我轉頭瞥開視線,不知道怎么回答這樣的問題,有些事情我并沒有告訴邵冼武,一方面不想讓他在外面還為我擔憂,一方面到底是說不出口。我就剩這么一個唯一的親人,在斷斷續續的聯系中,我也從來沒告訴過他我的性向這樣的事兒,他也從來沒提出過這類型的問題,我拿不準他能接受的程度,自然也就不如不說更好一些。☆、誰養誰啊到京城第三天,我終于跟著邵冼武來到烈士公墓的辦公室,父母親烈士標準的喪葬的批文已經弄好了,今天主要是過來簽字,畢竟我是他們唯一的孩子,也是唯一能代替他們的人。簽完一堆文件之后,負責人又拿來一份文件征求我的意見,那是軍醫院要求在公墓附屬的殯儀館舉辦一場追悼會和追思會的報告,公墓的領導自然是沒意見的,只是還需要我的同意,然而我并沒有什么不同意的想法,不管是走過場弄形式也好,還是真的要追思追憶也罷,對我來說都一樣,我記憶中的父母親始終都是他們走之前的模樣。邵冼武看我在這份文件上也簽好名字,問我:“小朗,舉行追悼會的那天,我能通知一對老夫妻,他們是很重要的人來嗎?我想他們會想看看jiejie和姐夫最后一面的。而且你應該也知道的,曾經jiejie在京城生活的時候也是寄住在那戶人家中,他們對jiejie如同自己的孩子一樣珍愛?!?/br>“當然!我沒任何意見。你知道的,我對父母們的記憶只有很短的時間,我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