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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景衡看不下去了,他想起了曾經亂找借口往警局折騰的裴臨,沒忍住就回來了。“哦?!迸崤R應了聲,繼續作畫。景衡絕不承認,自己深情的表白被裴臨回以冷淡后,他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傷害。他倒想瞧瞧,什么鬼畫竟然比自己更能吸引裴臨的注意。景衡震驚了。裴臨正在認真地畫,自己的裸/體。“你……你……”景衡憋了半天,終于憋出一句,“你竟然畫得這么像!”裴臨突然側身,用畫筆的后側對著景衡的身體,認真地在空氣中筆劃,“你的每一寸,我都記得?!?/br>景衡成功地被勾引了,扔了裴臨的畫筆,直接把裴臨撲倒在榻榻米上?!罢嫒朔胖挥?,費腦瞎回憶,你想畫,我脫給你看?!?/br>“我記得你是警察吧?!焙喼北攘髅ミ€流氓。“警察還不許兼職做模特了,我只做你的模特,終身免費?!本昂馑伎剂艘幻?,“不能免費,我不收錢,只收人?!?/br>“你給我下去!”“寶貝,你把我拐上了你這艘賊船,我不打算下去了?!痹诙戊愕难障?,景衡死皮賴臉的技能升級了。“我強迫你上了?”裴臨打不過景衡,只能用眼神瞪他。“你勾引我了?!?/br>裴臨:“……”天地良心,他真的是在畫畫,很認真,很正經的那種,畫畫。“我記得那次我幫你騙曲玥,你答應了我一個條件?!?/br>“所以?”“換我在上?!?/br>“可以?!?/br>景衡回答得爽快了,反倒令裴臨不安起來。以裴臨對景衡的了解,這件事絕對沒有這么簡單。事實證明裴臨的想法是正確的。誰規定在上面一定是進攻方了?外援景衡最近心情特別好,白天向段煦請教經驗,晚上在裴臨身上實施,生活美滋滋。但是今天景衡一進門,感覺氣氛不對勁了。果然,在沙發上見到了一個不速之客。“你怎么來了?!?/br>“你不是說實力決定上下么?!崩钏固匚⑿σ兄嘲l,慵懶地像一只貴族貓,高傲,不可一世。“你想上我?”景衡性子急,嘴也快。說完就后悔了,每次遇到李斯特,景衡總能氣得想扇自己。李斯特含笑的視線在景衡身上飄來飄去,景衡有種被視jian的錯覺,突然李斯特站了起來,景衡竟然沒出息地后退了!“我對你沒興趣?!崩钏固乜偸窍矚g用嘲諷的笑看著景衡,他一點也不喜歡景衡,他不知道艾利斯為什么會看上這個沒用的家伙。“你喜歡男人,還是女人?!本昂庠囂?,他這么問自然是有原因的。“男人,你除外?!?/br>景衡很生氣,什么叫男人,我除外?我不是男人?但是景衡開始郁悶了,李斯特喜歡別人,麻煩精怎么辦,自己怎么辦。明明是兩個人的愛情,為什么弄得像三角戀?李斯特上別人還不如上自己!景衡自暴自棄地想,怎么說也是麻煩精的身體。“出手吧,我先把你打趴下,再讓艾利斯來?!崩钏固氐哪托囊膊皇翘貏e好,見景衡沒點反應索性直說了。景衡:“……”還有這種cao作?找外援是不道德的!景衡憤懣地想,虧自己還在擔心他!裴臨那混賬東西聰明勁不用在好地方,整天想著怎么折騰自己!“我有事,失陪了?!?/br>李斯特:“……”景衡落荒而逃了,逃到了隔壁避難。“稀客啊?!眴虄舻耐热?,但嘴巴更毒了,“就住隔壁,快半個月了,第一次來串門啊?!?/br>“裴老師呢?!?/br>“書房?!?/br>景衡也沒把自己當外人。由于別墅格局一致,景衡快速找到了書房?!芭崂蠋??!?/br>“進?!?/br>“裴老師,李斯特回來了?!比缓?,他的麻煩精消失了。裴溯停下敲鍵盤的動作,淡然點了點頭。反正對裴溯而言,裴臨是自己兒子,李斯特也是?!拔抑??!?/br>“裴老師,您能教我幾招嗎?!?/br>裴溯疑惑地看向了景衡,景衡在審視下說出了實話,“裴老師,我打不過李斯特?!?/br>“哦,”裴溯將視線轉回電腦,不再理會景衡熾熱的目光,“我為什么要教你,等你學會去欺負我兒子么?!?/br>景衡:“……”雖然裴溯說的沒錯,但是,以前沒見裴溯這么護短??!景衡下樓梯的時候沒踩穩差點摔下去,他現在渾身酸爽,他懷疑裴溯答應教自己是借口,他揍自己才是真正目的。誰讓自己欺負了他的寶貝兒子。景衡特別郁悶,為什么自家老爸不去做警察而去做了商人,手無縛雞之力,連自家老媽都比他厲害。“衡老頭,您悠著點,我家窮,供不起你?!眴虄翥紤械匾兄鴺翘莘鰴?,笑得格外燦爛。景衡瞬間覺得自己成了“眾叛親離”的孤家寡人,而罪魁禍首就是被李斯特占著身體的裴臨!“我送你,”喬凈看著景衡不利索的腿,覺得自己該為S市人民的生命安全負責,“不用謝我,給車費就行?!?/br>景衡:“……”“我是商人,唯利是圖?!?/br>裴溯活動了筋骨,出了一身汗,洗完澡回到臥室,他看到床頭的照片不知不覺停留了目光。照片上有兩個男人,一個是裴溯,一個是宗政。這是宗政少年時鬧著裴溯陪他去游樂園玩拍攝的紀念照。宗政是長子,長子是繼承者,他的童年,他的生活并不幸福,但他遇到了裴溯。一個渴望家庭關愛的孩子遇到了一個缺乏家庭溫暖的人,同病相憐而惺惺相惜。裴溯早就知道宗政對他的感情,但裴溯給不了回應,他害怕,怕自己的身份會給宗政帶來危險。宗政是一個商人,沒必要和他們這種刀口上過日子的人扯上關系。但裴溯又心疼宗政,他能理解那種默默付出,卻得不到任何回應的痛苦。他在等,等一個適當的時機,一個接受宗政的時機。裴溯等到了,但為什么宗政等不了了呢。“阿凈說那天是你送她回家的?!?/br>“嗯?!?/br>“為什么?!?/br>“我嫉妒喬欎?!弊谡届o地笑著,他從不會對裴溯發脾氣,縱然他再難過,他都喜歡把笑容留給裴溯。年少的宗政對裴溯是任性的,喜歡找各種理由纏著裴溯,后來宗政長大了,對裴溯是溫柔的。宗政能為裴溯考慮到任何瑣事,許多事,裴溯不說,宗政都能提前為他準備好。“曾經我以為我會等到你答應的那天,我相信我可以戰勝一個死人,我不想強迫你,但是,喬欎活著,他回來了,”宗政坐在昶世總裁的辦公室,他身處高位,但他一直以低姿態對待裴溯,“縱然他面目全非,他不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