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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靠我養活的,他今天要是敢替你求情,呵——就別怪我不顧及父子之情了?!?/br>宴北重心里一涼,他不可思議的看著宴放,這還是他熟悉的小兒子嗎,居然這般威脅他。隨后轉念一想,哪里還用說什么父子之情,他要是還顧及父子之情,就不會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落他的面子了。他心里難受的緊,宴放說的沒錯,誰讓他現在是被宴放養著的呢?在這個家里,他是沒有什么話語權的,就連李氏的一句話,也比他來的實在。想到這里,宴北重心里越發不是滋味。“小弟,你過了——”一旁一直不曾說過話的宴故面無表情的說道。“我過了?我過了什么。大兄,躺在床上的可是你的親娘,要不是這個小賤人,還有他……娘親她能變成現在這幅樣子嗎?”宴北重不說話,宴放立馬把槍口對準了宴故。“子不言父過,更何況這是父親內院的私事,咱們做兒子本就不應該管的太多?!毖绻拾櫫税櫭碱^。“你的意思是,就任由這個家伙欺辱娘親……”宴放指著宴北重,沖著宴故滿臉的不可思議,躺在床上的可是他的親娘??!“那是你親爹,小弟!”宴故的聲音頓時凜冽起來。“我爹?我沒有這么一個不知廉恥,出軌……和婢女通jian的爹!”宴放頓時提高了聲音。只看著宴故看著他,嚴肅地說道:“小弟,這是大揚朝,男子三妻四妾,傳承香火才是首要的。咱爹這事,傳到外面,說輕了也就是一時糊涂做了錯事,再嚴重一點也不過是落下個風流成性的壞名聲。反而是娘親,要是這事被外人知道了,少不得要被人說成是嫉妒成性,心胸狹隘的妒婦。婦人妒忌,合當七出。小弟你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嗎?你你再鬧騰下去,難道要弄得人盡皆知,家丑外揚嗎?小弟,人言可畏……”“我鬧騰?宴故,你是不是覺得你讀了幾天書,良心就被狗吃了嗎?”宴故咬牙切齒的說道。他腦中混沌的厲害,七出,七出!夫為妻綱,人倫綱常,這就是個人吃人的世界。宴故氣笑了,他頭一次覺得宴放是不是腦子也讓狗吃了,不敬生父,不悌長兄,難道在他的認知里他宴故就是那么一個狼心狗肺的人嗎?他盯著宴放的雙眼說道:“小弟,我告訴你,便是現在對你死心塌地的宋謹,起碼在他十六歲之前,他房里面就有人了。不用說,他作為鎮國公府嫡長孫,平日里巴結他的人給他的后院里送過多少女人。小弟,這個世界不是你想的那樣的簡單?!?/br>宴放猛的一震,他平日里最不愿意解揭開的傷疤被宴故暴露在人前。他顫抖著身體,卻頓時沒有方才的氣焰,他沙啞著聲音,“好好好,宴故,你恨,今兒個這事,我不管了,你們看著辦吧!”說完,摔門而去。瞧著宴放落寞的背影,宴故回過頭來看著眼底帶著一絲喜意的宴北重,和地上瑟縮的紅柳。一言不發。好不容易緩過來的宴北重還沒能體會一把松懈的心情,又被大兒子的冷暴力陣住了。他吶吶的說道:“阿故!”宴故平靜的挽起衣袖,說:“阿爹想如何處置她?!?/br>這個她自然是指紅柳,宴北重低下頭,正對上紅柳滿含希冀的雙眼,他心里一震,閉上了眼,良久才是輕聲說道:“留下來吧!”宴故輕叱一聲,“好!”宴北重和紅柳僵硬的身體頓時軟了下來。忽的又聽見宴故冷冰冰的聲音傳來:“綠煙,叫廚房煮一碗紅花來?!?/br>宴北重猛的抬起頭,紅花,紅花!這是要絕了紅柳生育的可能??!這不是要毀了她嗎?他忍不住的說道:“阿故!”紅柳回過神來,若是沒了生育的可能,便是她跟了宴北重,將來有哪有立足宴家的可能。她哭喊著:“不要??!大少爺——”“既然父親要收她入房,我應了!只今天這事,良妾我是不會應允的。便讓她簽了身契,把契紙送到阿娘手上。做個賤妾,算是抬舉她?!焙米屵@賤人一輩子都拿捏在阿娘手底下,不得翻身。宴北重心里自有千百種委屈,他想說些什么,卻被自家大兒子凜冽的目光鎮壓了下來。“父親,這幾日若是空閑,便去祠堂里跪幾天吧!那兒總是能讓人長長記性的?!?/br>“宴故……”兒子教訓紅柳,他無話可說,可是兒子讓他去跪祠堂,若是讓旁人知道,這讓他顏面何存。宴故不說話,他抬起手指著床上的李氏,指尖顫抖,目光如炬。生生的將宴北重未出口的話逼了回去。而后再也不看他們一眼,甩袖而去。…………………………“所以,這事兒是你們的手筆?”宴斂挑了挑眉。“我們哪有這手段,更何況這事兒發生的時候,我等還不知道宴故會有如此歹毒的心思呢?”宴攸隨意地說道。“那便是他家自作的孽了——”宴斂忽的轉了話頭:“你們沒有其他的要對我說的嗎?”宴攸一驚,隨即瞇住了眼:“大兄不必焦急,該告訴你的,日后自會告知,現在還不到時候?!?/br>“哦,是嗎?”宴斂面無表情地說道。他不太喜歡這種不著頭腦,被人掌控著一切的感覺。☆、第二十六章城宴放到底是沒能封得爵位。誰讓他家的事被人捅了出去。當日那么多奴仆在場,便是宴故不放心特意以發賣打殺做威脅勒令這些奴仆不得將此事外傳出去。只但凡有一兩個嘴碎的,某天夜里被相熟的人邀著多喝了幾杯。一番添油加醋下來,第二天大街小巷便被宴北重一家的丑事霸占了。當然這里面有沒有旁人的手筆那就不得而知了?;蛟S是今上看不慣宴氏兩侯,連帶著對宴北重一家也不喜,所以暗地里下手打壓。又或者是其他不可言喻的隱情在里面。噓,這話,在外面卻是不能說的。只是這宴北重一家,卻是實實在在的出了名了。父不父,子不子的,家風不正,若是朝廷授與這樣的不孝子以爵位,豈不是要令天下人笑話。但若是有功不賞,朝廷上下將來如何能服眾。如此兩相折合,一份嶄新的圣旨便出爐了。這日一大早,瓊玉院那邊便擺上了香案,一唱一諾,一跪一拜之后。李氏便成了敕命的正五品宜人,圣旨上稱贊她教子有方,堪為婦嬬之表率,這便是極大的夸贊了。而宴放,爵位沒了,便授了一個從六品工部主事的虛缺,光拿俸祿不用上班的那種。畢竟他也不過才十四歲,用旁人的話來說,那是毛都沒長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