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4
候就聽到了三層會議室里傳來的吵鬧聲。燕臻心里一緊,兩步并作一步地從樓梯上去。林州那么乖巧溫順,他生怕林州獨自面對那十幾個又恨又怒的學生家長,還不知他會被人怎么欺負。燕臻越走越急,幾乎連走帶跑地趕到了會議室門外,正看到一個穿著花襯衫的彪悍大姐獨自一人把那十幾個憤怒不已的家長逼到墻角,轉而自己在會議室中央席地一坐,拍著大腿哭起委屈來。“俺小弟考上個大學不容易??!白天要干活晚上要省電,天天半夜點著油燈看書!他又聰明又乖,不知道哪個殺千刀的,非要把屎盆子往他頭上扣??!仗勢欺人為富不仁??!有錢人就沒一個好東西!”可能是這里最有錢的有錢人燕臻并沒有對號入座的自覺,眾人的注意力都被那撒潑婦人吸引住,暫時沒人注意到他的出現。他用視線掃過會議室,一眼就看到被一個青年男子摟在懷里拍撫的林州。此時林州身上一片狼狽,衣衫扯得松松垮垮,頭毛也亂糟糟的,露出t恤的手臂上還有被掐得青紫的印記,焦急的臉上掛著淚滴。燕臻頓時沉下臉來,目光沉沉地打量著會議室另一端那些面色不善的人,邁步朝林州走去。“林州,我來了?!?/br>林州身子一顫,扭頭看向他。“臻、臻哥?!彼G訥地喚了一聲,有些疑惑燕臻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更多的卻是措手不及的狼狽。二嫂還在地上撒潑哭鬧,他不認為二嫂哪里不好,二嫂都是為了護著他,他的心里只有感激。可是為什么燕臻要來?如今的自己在他眼中,會是多么不堪的模樣?林州有一瞬間的無地自容。教導員已經走了過來,抹著額頭上的汗問道:“請問這位先生是?”“燕臻?!毖嗾槁曇舨淮蟛恍〉貓笊厦?,視線朝會議室另一端溜了一圈,果然那里已經有人竊竊私語起來。肖翠也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和林成對了個眼色。林成也是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燕臻。他平日里再低調,這個名字還是很有知名度的,很少有人不知道這個名字的來歷和身份。燕臻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伸手輕輕拉過身形微僵的林州。“我是林州的監護聯系人?!?/br>第三十二章(第二更)“我是林州的監護聯系人?!?/br>燕臻話一出口,會議室里的眾人無不驚訝側目。燕臻是誰?也許他們不認識面前這張散發著冷氣的臉,但是這個名字絕對是如雷貫耳。誰能想到,那個看上去分外不起眼的小子居然有燕臻當監護人。他們倆到底是什么關系?!因為監護聯系人這樣一個意義十分鮮明的詞語,倒是沒有人把這二人的關系往曖昧的方向想。林成更是睜圓了一雙和林州十分相似的眼睛,視線從林州身上掃到燕臻,沒敢多停留又連忙轉開。他靠著自己媳婦站好,小聲地跟肖翠耳邊說:“不得了啊,州兒還老說跟燕總沒什么。這像沒什么的樣子么?不過燕總怎么成了州兒的監護人了?”他就算沒上過幾年學也知道監護人的意思,“難道州兒認了個干爹?那我是不是也得跟著州兒叫一聲,這不成啊,這燕總太年輕了,我怎么叫得出口?!?/br>話是這么說,口氣里的興奮卻是遮掩不住的。別說認燕總當干爹了,當干爺爺他也樂意啊,那可是燕家??!肖翠拐了他一肘子:“閉嘴?!?/br>現在明顯替林州撐腰出氣的人來了,她總算可以休息一下了,撒潑也是很累人的。燕臻沒理會其他人的反應,只是將林州上下打量了一番,目光在那手臂上的青紫掐痕上停留了片刻,越發面沉如水。“疼嗎?”燕臻輕輕撫了撫那兩處。林州有些慌亂,也沒聽清楚他問什么,下意識地連連搖頭。燕臻沒再多說,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擔心,都交給我?!毖嗾檎f著就走到會議桌前,“你們要找林州的監護人,我就是。你們有什么要求,都說出來吧?!?/br>眾人正在驚疑不定地小聲議論。本來很簡單的一件事,如今燕二少莫名其妙橫插一腳,誰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此時看他態度還算有禮,一群人想了想,這事本就是那個林州打人在先,他們是受害者一方,有什么好心虛的。錢太太作為發起這次聯合聲討的領頭人之一,壯了壯膽站了出來。“既然是燕先生直接跟我們對話,那事情就簡單了。這個林州將同學打成重傷,如今都在住院,燕先生既然是他的監護人,這件事還得請燕先生給我們大家一個說法!”錢太太越說越是理直氣壯。這件事本來就不是他們故意刁難,想想她的兒子此時吊著一條腿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麻藥的勁兒一過就疼得時時哭嚎,錢太太真是恨不得也打斷那個林州的腿,讓他也嘗嘗那種滋味。錢太太主要是為她兒子討個公道,她是不缺錢的,可是其他人卻不一定有這么寬裕。何況眼前這位可是燕家的人,人家拔條汗毛比他們的腰還粗,現在他們看著面前這個俊美的青年,就像看到一個自動提款機一樣。醫藥費加上精神損失費,那還不是漫天要價的節奏?看他對那個小男生的溫和態度,十有*會拿錢息事寧人。會議室里的氣氛明顯比剛剛更熱烈了一些。燕臻聽完,只是問了一句:“哪個醫院?!?/br>錢太太照實回答:“康和醫院?!边@沒有什么好隱瞞的。燕臻又問了那七個同學的名字,一群人帶著一絲興奮地一一報上。記名字,這不就是要按人賠償的意思?“燕總真是爽快人,還是和您這樣的青年才俊共事最愉快?!庇腥松踔辽锨熬戳艘桓鶡?,“能拿錢解決的事都不是大事,燕總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都是小男生打起架來不知分寸,這知錯能改,下不為例,善莫大焉,咱們也不至于非要為難他一個小孩子是不是?!”燕臻只是微微地一笑,沒有理會他,更沒接他的煙,那人只得訕訕地退了回去。林州在一旁看得心焦,終于忍不住上前拉了拉燕臻的衣袖。“臻哥,人真的不是我打的!不是我的錯,我們不能賠!”這是林州這些時日以來頭一次主動來跟他說悄悄話,就和以前一樣,仿佛兩人之間不曾出現過裂痕。燕臻看了一眼他拉著衣袖的手,又把視線移到他的臉上,溫和地笑了笑:“別擔心,哥知道不是你的錯?!?/br>“可是——”林州還是有些著急,知道不是他的錯,他干嘛還這么一副拿錢息事的態度?燕臻沖他搖了搖手指,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也沒避著旁人,直接跟那頭的人吩咐了兩句。“照著這七個名字去查清楚,他們到底是怎么受的傷?!?/br>燕臻話一出口,不意外地收到一道道或意外或憤憤不平的視線。錢太太上前質問:“燕先生,您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我們還會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