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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了進來。那一副故作優雅淡定的精英面孔這一次終于發生了rou眼可見的扭曲,攜一身寒氣走過來,所行之處雞犬避讓。“林——州?!毖嗾榈偷偷貑玖艘宦?,聲音里的不善氣息嚇得林州手一抖,半勺湯都撒在了遲俊的名牌T恤上。遲俊也是黑著一張臉,眼神帶著刀子射向燕臻。“你這人到底什么毛???!你是林州什么人?憑什么在醫院里大呼小叫?護士!護士呢?!還不把這個擾亂秩序的人趕出去,還讓不讓病人好好休息了!”林州這個時候還有余力去想原來惜字如金的遲俊還能麻利地說出這么長一段話,那他平常裝什么高深莫測呢。燕臻看了遲俊一眼。他已經想起這個遲俊是誰了。遲家不過是一個小建設商,遲俊他爸半條腿還在泥里沒□□,十幾年前拉著自己村里幾個親戚承包起工程隊,從包工頭干起來,因為特別會來事兒,巴著藍擎做下了幾個大工程,也算漸漸成了氣侯。遲俊將將算個1.5代,也敢在他面前抖威風?!只是這么勢力的話不好當著林州的面說。林州很以他自己會種莊稼會打獵的本事自豪,燕臻哪敢當著他的面貶低勞動人民,林州肯定會生氣。堂堂燕二少,也有不敢做的事。燕臻不再去看遲俊,很干脆地拉起林州朝外走去。“唉,遲俊還沒吃完飯呢?!绷种萦行┙辜钡鼗仡^看向遲俊,遲俊從舒適的躺椅上半座起來,眼神的小刀子飛得更利,林州覺得他應該是沖著燕臻的,可憐無辜的他也被波及到了。“他沒了你連飯也不會吃了?你就這么愛cao心?!跟你有什么關系,誰的閑事你都管?!”燕臻語氣不善,拉著林州手腕的手捏得緊緊的。如果林州不是這么愛管閑事的性子,就不可能深更半夜闖進山里去救他。對于燕二少來說那些都是不必考慮的事。林州既然是他的救命恩人,就沒有必要再對那些閑雜人等“低三下四”。燕臻一直拉著林州把他推進車里,發動起引擎,一踩油門飛快地駛出學校。“我們要去哪兒???我還要軍訓呢?!绷种萦行┲?,趴在后車座上看著漸漸遠去的學校著急。燕臻透過倒車鏡看著他,仿佛才離開了五天他就有了更加牽掛的事。如果放任他一個人在外面,只怕四年大學上完,他大概再也不需要他的幫助和庇護了。“林州,我想過了,軍訓完以后你還是回家來住?!毖嗾檠劬粗懊娴牡缆?,漫不經心地輕輕敲著方向盤,“家里離學校不遠,我開車接送你,并不需要很長時間……”燕臻話還沒說完,就被林州的“喂、喂”聲打斷。他剩下的話憋在喉嚨里,朝后看了一眼。林州根本沒在聽他說話,從剛才開始就在打電話。還是那副兩只手捧著手機的可笑動作,貼在耳朵邊上不知道跟誰在打電話。燕臻深吸了一口氣,把視線轉回路上,額角青筋不受控制地跳了跳。他怕他再看著林州那副沒心沒肺的模樣,會忍不住出手揍人。林州完全沒注意到他的不悅,給林千陸和衛良撥了兩個電話終于接通了一個,聽著那邊傳來懶洋洋的招呼聲,連忙囑咐道:“林千陸嗎?你去校醫院一趟吧,遲俊生病了,正在輸液,你去陪一下吧,他飯還沒吃?!?/br>林千陸睡眼惺忪地躺在床上,被電話那頭的林州叮囑得一愣一愣的。“唉,你等會兒,遲俊輸個液就輸液唄,關我什么事兒啊……喂?!喂?!”他捏著掛斷了的手機一臉懵逼,抬頭瞪向腳底下的衛良。“掛了?!這土包子掛我電話?!他使喚我還使喚得挺順手??!這大雨的天兒!”車子里,林州手足無措地看著燕臻把車停在路邊,回頭搶走他的手機摔在副駕上,又再次啟動車子,一系列動作做得行動流水,只嚇得張口結舌。“臻哥,你、你好好開車!”燕臻很平靜地恩了一聲,好像剛才專門停車搶人手機的人不是他。林州終于安靜下來,托著下巴往車窗外面看,好像從前一樣。那個時候林州的眼里只有他,在這個城市里他只認識他,他的注意力永遠在他的身上,不會因為任何人而忽略了他。燕臻頭一次覺得,以前他就那么曖昧不明地吊著他,其實做得挺正確。那不是渣,那都是逼不得已,都是林州逼的。燕臻把車開到一家幽靜的菜館,替林州打開車門,面色柔和:“下來吧?!?/br>林州爬到副駕上拿回手機,有些戰兢地看了燕臻一眼,生怕他再發瘋。燕臻神色很平和,甚至還面帶微笑,十分紳士地站在車門邊,等著他下車。林州把手機揣在兜里,從車里爬下來,燕臻關了車門,領著他朝里走去。“我、我還是回去吧,我都買過飯了,跟遲俊的一起買的,不吃浪費……”林州有些不太想進。這地方太高檔,以前他可以毫不在乎地跟著燕臻過豪奢的生活,因為他把燕臻當成自己的人,可是現在,他分明跟這里格格不入,他又怎么會不知道。燕臻的身影停住,林州下意識地后退兩步,看著燕臻有些壓抑的高大背影。他似乎運了運氣才轉回身來,唇角彎了彎,笑容十分溫和。“你不是托付別人照顧你同學了?我有事要和你談,你連吃頓飯的時間也不愿意給我了?”“沒有,沒有?!绷种葑毂饶X子快,連連否認。他對燕臻沒有什么惡感,即便燕臻不接受他的示愛。他可以理解,失憶也不是人為能控制得了的,他當然不會怨恨燕臻。現在對燕臻到底是什么感覺,他自己也分辨不清,還喜歡嗎?應該是喜歡的,至少他看到燕臻的時候心跳總是很快。但是因為燕臻和林旗的那點糾結身份,他面對燕臻實在無法做到若無其事。燕臻一直擺出報恩的架式,可是在他眼里,這個男人可是跟他做過那么多次親密無間的事,身體交纏極盡纏綿,他看到燕臻的臉就勉不了想起那些顛狂曖昧的日日夜夜。這讓他怎么跟燕臻淡定相處?簡直尷尬極了。燕臻已經不由分說拉起他的手,帶他走進了那曲徑通幽的大門。林州無奈,只能跟著他。燕臻什么時候才能理解他的處境?第二十七章(第一更)二人正往里走時,迎面走出來一群人,打頭那個一腦袋紅毛十分顯眼,林州一眼就看見他,對方也正瞪著眼睛瞅他,一看就知道肚子里沒轉什么好主意。又碰上陳湛,還是在這種情形下,林州突然有些無地自容。以前他當然不會,以前他當自己和燕臻是“夫妻”。夫妻是什么?當燕臻是那個一無所有,甚至連名字、身份和過去都遺失的林旗時,他救他的性命,用自己僅存的幾萬塊積蓄帶他看病,靠著菲薄的賣糧食和果子的收入給林旗一個棲身之地,和他在那間窄小卻溫暖的土屋里熱烈相擁,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