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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頭發吹干了再睡?!毖嗾槎诘?,林州疑惑地回頭。“???上哪吹?”林州長這么大,還真沒用過吹風機。燕臻無法,干脆帶著林州上樓走到客房,從床頭的抽屜里拿出一只吹風機放到桌上插上電。“以后在浴室里吹干頭發再出來,別濕著頭睡覺?!?/br>燕臻示意他坐到床邊,林州乖乖地坐下,接過吹風機,看著燕臻走向門外。“哥,你別工作太晚了,早點來睡啊?!?/br>燕臻回身看了他一眼,把門拉上:“晚安?!?/br>林州找到了想要找的人,又到了最安全的地方,心里頓時放松下來。雖然裝飾這么寬大豪華的房間對他來說十分陌生,但是想到這是燕臻的地盤,他的心里就無比踏實,這一覺也睡得香甜無比。第二天他一覺睡到了大中午才醒來,整個人都神清氣爽。林州抱著被子在寬大的床上打了個滾,四肢大開地仰躺著,看著天花板傻笑。三年前他以為自己就要在林家村里平淡度日過一輩子了,怎么也想不到如今他考上了大學,來到了S市,還能再次見到林旗。林州撓著頭發四處打量了一下,房里只有他一個人的痕跡,燕臻昨晚好像沒有來睡。他從床上爬起來,穿著拖鞋拖拖沓沓地走出房間,看到燕臻的身影在開敞式的廚房桌臺后面忙活,身上淺藍色的休閑襯衫一絲不茍,更顯得身姿英挺。林州湊過去趴在臺前,托著下巴一臉專注地看著他,越看越覺得燕臻真是無一處不生得精致完美。燕臻使盡手段追求他的時候他尚分不清楚男男與男女之間的感情有什么分別,但是稀里糊涂地就跟了燕臻,和燕臻這副俊美不凡的容貌肯定有著極大的關系。燕臻看了他一眼,低頭繼續攪著鍋里的面。“醒了?睡得如何?”林州狠狠點頭:“哥的床可舒服了!”燕臻笑了笑:“先去洗臉吧,馬上就可以開飯了?!?/br>林州高興地應了,跑到衛生間里迅速洗漱完畢,出來的時候飯菜已經端上桌。燕臻到底是個大少爺,做飯的水平也僅僅是會而已,這頓飯又只做了最簡單的意大利面。林州又吃了一頓怪味面。雖然味道怪,他吃得還是很高興的。這是燕臻親自下廚做出來的飯菜,別說味道還可以,就算難吃得天怒人怨他也會高高興興吃下肚的。但是……燕臻不會只會做這么一道面條吧?林州越發地同情起來,住這么大房子卻只能頓頓吃這種怪味面,怪可憐的。吃完飯燕臻不讓他收拾餐具,林州也不跟他客氣,把自己帶來的兩只麻袋拖出來打開。“那我剝花生吧??上н@里沒有灶臺,哥你最喜歡吃用柴火炕出來的花生米,可香了。你還記得那個味道不?”燕臻聽著,笑著搖了搖頭,自去收拾餐桌。林州噼噼啵啵地剝了小半碗花生,燕臻收拾完了,拉了把椅子坐在他身邊。“林州,我們聊聊吧?!毖嗾槌雎晢舅?,鄭重的態度讓林州也不由得嚴肅起來,把手里沒剝完的花生放回口袋里,認真聽燕臻說話。林州覺得連名帶姓的叫法聽著太生分,此時他才意識到從昨晚到現在燕臻一直是這么叫他的。對了,燕臻是忘記了他的。他總是時不時地忽略這件事。燕臻實在和林旗太像了,是否擁有記憶似乎都不能對他產生一絲影響。他看著燕臻的臉,總是不由自主地仍舊把他當成疼愛他的林旗。林州看著這樣的燕臻,終于感到了一絲姍姍來遲的陌生。燕臻認真地看著他:“三年前,我從林家村回來之后,到國外接受了一年的心理治療,最終找回了過去的記憶,卻把那一年間發生的事情忘了。所以,無論那個時候我與你有過什么約定,我都不記得了。如果我說過要接你到S市生活的話卻沒有履行,也是因為記憶消失的緣故,并非我有意為之。我為我的失約向你道歉?!?/br>林州見他如此鄭重其事地道歉,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地連忙搖頭。“沒事,沒事?!彼蛔栽诘匦α诵?,“咱倆什么交情,我理解你的情況,無論怎么樣我都不會對你生氣的。哥你別跟我這么客氣,我好不習慣?!?/br>燕臻面上露出一抹微笑,垂眸沉吟片刻。“不管我記不記得那些事,你對我有救命之恩,我一直記在心里。以后你就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有事也盡管開口,千萬別見外?!?/br>林州就喜歡別見外三個字,高興地點頭:“當然,我才不會對哥見外?!闭f完就真的不見外地捧起一把花生交給燕臻。“哥,幫我一起剝花生,一邊剝一邊聊唄?!把嗾榘鸦ㄉ旁谧郎?,倒了一杯水遞給他:“先休息一下,我們聊一聊。你這次來S市,有沒有什么打算。如果需要我幫忙,盡管開口?!?/br>“有的?!绷种莶亮瞬潦峙踔AП?,眼睛微微地彎了起來,“哥,我考上大學了,就是S市的T大?!?/br>“T大?不錯啊?!毖嗾槲⑽⑿α?,伸出手來,“恭喜你?!?/br>T大在S市并不算什么好學校,至少燕家的企業肯定不會招T大的學生。但是燕臻知道林州的出身,比起同樣考大學的學生年紀又大了幾歲,基礎也不好,中間還輟學幾年,能考上T大的確值得恭喜。林州看著燕臻的手,嘿嘿笑了兩聲:“還握手,我覺得好別扭?!痹掚m這樣說,還是伸出手來,卻不只是握手,反而抓住燕臻的指尖與他十指相扣起來。林州臉色微紅,小心翼翼地看著燕臻的臉色,心里有些忐忑。燕臻不記得他了,他這樣做會不會很奇怪?可是燕臻是他的愛人,燕臻忘了他們的關系,他必須要告訴燕臻知道。林州壯著膽子扣住燕臻的手,心里十分不安。好在燕臻沒有什么不高興的樣子,當然也沒有什么高興的表情。他還是林旗的時候林州就很難看透他的想法,此時更加看不透了。只是林旗愛他寵他,在床上的時候也會說很多rou麻直白的甜言蜜語,而眼前的燕臻卻把那些都忘了,所以還是有些不一樣的,這個燕臻更難懂了。林州咽了咽口水,小心開口:“旗哥,你看到我以后,再聽我講起以前的事,也想不起來什么嗎?那一年發生過的事,認識的人,都想不起來?還有……我們倆的關系,也記不起來?”燕臻搖了搖頭。林州有些沮喪,扣著燕臻的手慢慢摩挲著,猶豫了很久,才遲疑地開口:“其實……其實,你和我是……是……“林州正艱難地組織著合適的語言,想著如何向視他如陌生人的燕臻表明他們二人從前的親密關系,電話鈴聲此刻突然響起,蓋住林州小小聲的吐字。燕臻抽回手,過去接了電話,低聲應了幾聲很快就掛斷,又回到林州身邊。林州鼓著一口氣,等燕臻一坐下來馬上把剛才被電話鈴聲打斷的話一股腦吐了出來。“其實哥你和我是、是、是夫妻關系!我來找你也是因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