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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托力,趙伯駭然,喃喃道:“哪敢哪敢?!?/br> 方禹揉了揉傅慧的頭,轉移話題道:“趙伯,我們想洗個澡,有熱水嗎?” “有,有,”趙伯忙不迭道:“我一早燒好的?!?/br> 方禹臉色微微一沉,他記得三棟樓的樓后各裝有一個鍋爐,用來供應樓內的熱水。 若不是一開始就準備將宋爺爺、傅慧往這邊安排,哪會提早就燒好了熱水。他說這樓里怎會干凈得纖塵不染,先還當兩人做事盡心呢。不過確實盡心,盡心都想插手他的生活了。 見方禹板了臉,趙伯恍然似見到了老爺趙凡,那個才華橫溢、英年早逝說一不二的年青人。 “對不起,”他扯著妻子,急走到傅慧面前,一躬到底,“傅小姐,對不起?!?/br> 傅慧指指隔壁。 趙伯會意,帶著妻子跟端著杯子等著的老爺子,真誠地賠了禮,道了歉。 老爺子也不是非要計較這點,只是……若孫女將來真要嫁給方禹,那他便不能太軟,該堅持的還是要堅持,免得是人都能壓到孫女頭上。 揮手打發了兩人,方禹打開行李袋,一邊幫傅慧往衣柜里掛衣服,一邊問道:“生氣了?!?/br> 傅慧瞪眼,“我是那么小氣的人嗎?”再說,她不是當場就給了對方一個下馬威嗎? “去洗澡,”方禹拿了套睡衣給她,“洗完好好的睡一覺,起來后,我帶你玩?!?/br> “我又不是小孩,”傅慧揉了揉眼,接過睡衣,褪下腕上的小晉手表,“那等會兒趙大娘做好了吃食,你別忘了叫飛龍、松鼠回來吃?!?/br> “好?!狈接砣嗳嗨念^,“去吧?!?/br> 等傅慧進了洗澡間,方禹幫她擺好鞋子,掩門出去,轉身下樓去了廚房。 一覺起來,已是傍晚,傅慧爬起來脫了睡衣,換上衫衣背帶褲,穿上白棉襪小白鞋,拉開門走了出去。 老爺子、方禹都不在房間,她一路溜溜噠噠到了廚房,就看到趙伯抱了飛龍在懷,趙大娘攬著松鼠,正耐心地一口一口喂兩貨吃飯呢。 傅慧:“……” “傅小姐,”趙大娘放開松鼠,笑道:“小少爺說您喜歡水果蛋糕,我下午做了個,還煮了奶茶,您現在要吃嗎?” “要吃,”傅慧一邊在桌子前坐下,一邊糾正道:“大娘,我小名叫果果?!?/br> 趙伯、趙大娘同時一怔。 趙大娘抹了下眼角,緩緩笑道:“果果,來吃蛋糕?!?/br> 傅慧高興地接過,拿起銀叉叉了塊放進嘴里,奶油很鮮,水果很甜,傅慧吃得幸福地瞇了瞇眼。 趙伯放下飛龍,默不作聲地打開了收音機,里面轉出悠揚的小提琴聲。 ☆、張公館 傅慧嘴里叨著蛋糕,余光掃過餐柜上豎著的相框不由多看了兩眼, 說來, 除了剛去京市那年, 爸爸帶她和爺爺游玩景區時拍了幾張照片, 她就再沒照過相了。 “那是我孫女,”趙大娘拿過相框愛惜地扯著圍裙擦了擦,“她跟小少爺同年出生,從小就愛跟著小少爺玩,當年夫人還道……” “咳!”趙伯打斷她道:“說那些干嘛?!?/br> “我這不想著琳琳也快放假了, 等她來了, 正好帶果果出去轉轉, 魔都她熟?!?/br> 一塊蛋糕吃完, 傅慧端起奶茶啜了口,“謝謝你的好意,我們在魔都頂多半月,不等她放假, 我們就已經走了?!苯裉焓?月13日, 初、高中要七月初才放假。 “走!”趙大娘驚道, “去哪?” 趙伯放下空了的食盆, 撫了撫飛龍,亦看了過來, 目帶尋問。 “去羊城?!备祷鄯畔卤?,起身問道,“大娘, 你知道我爺爺和方禹去哪了嗎?” “在后院?!壁w大娘回過神來,放下相框,“果果要去嗎,我給你帶路?!?/br> “不用了,”傅慧點點吃完飯的飛龍、松鼠,“讓他倆跟我過去吧?!?/br> 趙伯不舍地放下飛龍,念道:“晚上還給你煮rou死,你早點過來?!?/br> 飛龍親膩地蹭了蹭他,小松鼠有樣學樣地跑過去,抱了抱趙大娘的腿。 走出廚房,轉進林間小道,傅慧看著還時不時回頭,沖兩老揮手的兩只,笑道:“喜歡他們啊?!?/br> “嘿嘿,”飛龍傻笑道:“這不是很久,沒有被人寵愛了嗎?”多溫暖的懷抱啊,果果都不抱他。 “大娘給我剝了很多堅果,”松鼠蹦跳著道:“還說我像他們兒子小時候那樣乖?!?/br> 傅慧抽了抽嘴角,“行了,去看看爺爺和方禹在干嘛?” 穿過林陰小道,繞過假山,傅慧眼前豁然開朗,大片的盛開的紫色玫瑰,像這世間最美的華裳,高貴而又典雅。 傅慧俯身輕嗅了下,濃郁的芳香縈繞在鼻尖。 “果果,”飛龍指著花海另一頭搭在水上的木制廓亭,“宋爺爺和方禹在那?!?/br> 沿著青石鋪就的小路,傅慧帶著兩只走進亭子,兩人正在下棋。 “果果醒了,”方禹將茶點往一旁桌邊移移,“離晚飯還有一會兒,你先吃塊點心墊墊?!?/br> “我剛在廚房吃了塊蛋糕,喝了杯奶茶,現在不餓。方禹,”傅慧道:“我想收集些玫瑰花露,可以嗎?” “果果,”方禹抬腕看了看表,“先不忙著收集玫瑰花露,我帶你出去見一位長輩,辦點正事?!?/br> 說罷,他看向老爺子,征求道:“宋爺爺?” 老爺子頜首:“去吧?!?/br> “一定要現在出去嗎?”傅慧看著玫瑰不舍道。 “果果,”方禹牽了她的手,一邊朝外走,一邊哄道,“早晨收集花露不是應該更好些嗎?明天,明天早上我陪你來收集?!?/br> “早晨的清新,傍晚的濃郁,各不相同?!?/br> “那就早晨過來收一半,下午再過來收一次?!?/br> 飛龍、松鼠要跟兩人走,被老爺子叫住了。 方禹帶著她穿過水上搭建的長廓,到了小紅樓后側的草坪,草坪上搭建了兩個秋千架,一個為腳踏的木板,一個是坐著的長椅,每一個架子上都爬滿了盛開的紫藤花。 “方禹,是秋千,”傅慧興奮道:“我要蕩秋千?!?/br> “好,不過只能玩二十分鐘,我們還要出去呢?!?/br> “哈哈哈……”傅慧暢笑著跑過去,跳上腳踏的秋千架,蕩了起來,慢慢的越蕩越高,“哇哈哈……” 一墻之隔的張公館 烈焰紅唇一身墨綠色繡花旗袍的張瑾,聽到旁邊園子里傳來的少女笑聲,訝異地轉了轉手中的香檳,“中學還沒放假吧,隔壁那位假公主怎么過來了?!?/br> “大妹,你別轉移話題,”她對面的婦人,難掩失望道:“嫂子且問你,我嫁過來這些年,可有錯待過你,可有求過你什么?” “大嫂,”張瑾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