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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種了小麥、油菜,還都不到收割的季節。 行走在田埂上, 蔣國昌不由問道:“人都走了, 這諾大一個農場怎么辦?” “還有知/青/返城,落戶到農村的回來就回來了,建設兵/團呢?他們一回來,那開墾出來的土地誰來收割播種?” “外交部正在努力爭取海外學者、留學生、技術人員歸國。西方的農業機械化咱們目前可能還達不到,”花旬淡淡道:“不過全國幾家中小型機械廠,已于年前開始實行三班制,都在加班加點地趕制農用機械,爭取于明年年低,每一個公社、每一個農場最少有一臺拖拉機?!?/br> “別外, 就是農民遷徙,如地少人多或是土地資源匱乏、貧瘠的地方,經專家小組調查核實后,可以一家、或是幾戶一起審請前往這些已開墾的農場安家落戶?!?/br> “萬一大家都不愿意呢?”蔣國昌道:“咱都知道,國人講究一個故土難離?!?/br> 傅慧用竹桿挑著盞松鼠花燈和方禹走來,聽到將國昌的話,不以為意道:“我們有老首長??!” “呵呵……”花旬低低地笑過,輕咳了聲,“對,果果說的沒錯,我們有老首長!”他可是全民的精神偶像,一句話的號召力可抵千言萬語。 “在過幾天,教育部將宣布恢復大學、恢復高考?!被ㄑ持挚聪蛩囊?,雙目熠熠道:“再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農科院那邊測出,靈氣復蘇之后,農作物的成活率提高了三倍,他們預測今年的糧食產量最低也是去年的10倍?!?/br> “怪不得,我說這才二月,小麥咋長這么高?!笔Y國昌往地上一蹲,伸手丈量了下小麥的高度,“這都有30厘米高了,照這么看,四月中旬說不定就可以收割了。你說,”他問花旬,“今年是不是可以多種一季作物?” “農科院報來的產量,就是按多一季的農作物來估算的。不過,”花旬跟著蹲下摸了摸比往年都要粗壯的麥桿,“我覺著他們把產量估低了?!?/br> “有了幾年前的那事,”傅栩嗤鼻,“他們哪還敢往高里說?!?/br> “所以,”方禹冷凝著一張臉,淡淡道,“老首長才敢勇于撥/亂/反/正,將知/青招回?” 空氣為之一滯,蔣國昌、傅栩面面相覷,嘖,連爺爺都不叫了。 花旬站起,掏了帕子拭去手上的泥,看向方禹,“你要這么問,就太狹義了?!?/br> “最初知/青上山下鄉,主要目的是墾荒,多以志原者為主,同時參與墾荒的還有大批軍人?!?/br> “六十年代初期,我國是個什么情況,方禹,我不信方遠山教授沒跟你說,撇開其他不談,有一點我們都知,邊疆我們有大片的黑土地等待開墾,城里卻有一部分成長起來的年輕人,無以為業,閑散度日?!?/br> “當然造成這一切的,還是我們的工業不發達,城里就業機會不足?!?/br> “糧食若不能高產,農業機械生產若不能達標,其他產業若不能增加。方禹,這些問題依然存在著,試問,可以招回知/青,恢復高考嗎?大量的青壯年擁進城里,城市能負荷得起嗎?” “你在避重就輕,”方禹咬牙,想到運/動中慘死的父母,漸漸紅了眼眶。 “唉!”花旬輕嘆,“果果夢中,你做了十幾年的皇子,當明白什么叫身不由己……”關于運/動,他如何能說,老首長一開始用錯了方法,想挽回時已經失去了控制。 “錯了就是錯了,找什么借口!”方禹吼完,頭一扭轉身跑了。 傅慧:“……”吃了好大一口瓜哦。 傅栩看著閨女張著嘴的呆萌樣,無聲一笑,“果果,你快去看看,別讓他跑得找不到了,等會兒還回家呢?!?/br> “哦,哦,好的?!?/br> 傅慧在一條小河溝的堤沿上找到了方禹,說實話,這種事她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安慰,說輕了低看了人家父母的兩條人命,重了有挑撥人家祖孫之嫌。 陪著坐了會,眼見天黑了,紫庭閣里的大家還等著他們回去過節呢,傅慧撞了撞方禹的胳膊,“要不,你搬來我家住吧?!?/br> 方禹霍的一抬頭,“你愿意讓我住在你們家?” “嗝,”傅慧愣了下,“你表現得……”是不是太急切了些,咋看都不像是一個傷心過度的人。 迎著傅慧狐疑的目光,方禹雙肩一塌,失魂落破地垂下頭,沙啞道:“在桃源村,小朋友們都不愿跟我玩,罵我是勞改犯。來到京市后,你慢慢地跟我玩了,我還以為你非常非常喜歡我呢,卻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一廂情愿!” 傅慧:“……”太特么自戀了!不過,他好像很傷心的樣子,我是不是要安慰他一下呀? “我,我沒有不喜歡你啊……” “那你是喜歡我嘍,愿意讓我去你家住了?” “??!”傅慧呆滯,為什么要強調自己喜歡他呢,“也不是很喜歡吧,不是,我們不是玩伴嗎,玩伴不就是合著玩,不合著散嗎?” 方禹:“……” 扎心了! 太扎心了! 方禹深深地看了傅慧一眼,站起來拍拍褲子上沾的土,走了。 “走了,”傅慧喃喃望著他的背影,隨之氣得一揪地上的草,抓著草葉猛然一甩,“臭方禹!” “果果,”傅栩看著踢踢踏踏,鼓著臉怒氣沖沖走來的閨女,疑惑道:“咋了,沒把方禹勸好?” “傅爸,”傅慧嚴肅道:“您現在別跟我提他,我很生氣?!?/br> ……傅栩看向方禹,小小的少年一身的寂寥,要多頹就有多頹,再看閨女,氣得雙頰鼓成了青蛙。 好吧,基本可以確定兩人一定是吵架了。 傅子羨從審訊室出來找了輛卡車,讓警衛員開著,載了今天平/反的七八個人和他們的行李回城。 “傅爺爺,傅爺爺,”傅慧急了,“我的花燈,我的花燈要全部帶回去?!?/br> “好,別急?!备底恿w從兒子手里接過孫女,“小栩你去,把花燈搬到卡車上,路上請大家幫忙照看一下?!?/br> “傅爺爺,”傅慧的氣來得快去得也快,這么會已經抱著傅子羨的脖子撒嬌了,“您待在這里,是不是特別特別想我哇,想得睡不著就爬起來給我扎花燈了?!?/br> “嗤~”方禹被她嬌嬌的小奶音激得牙疼,“臉皮真厚!” “你——你個臭方禹,”傅慧大怒,“剛才是誰說,我非常非常喜歡他的?說我臉皮厚之前,能不能先拿尺子丈量一下自己的臉?!?/br> “他說你,非常非常喜歡他!”傅子羨每吐出一個字,盯著方禹的眼神就要冷上一分,“果果,他這樣說,一定是打心眼里認為你沒他優秀,因為只有足夠優秀的人,才能得到別人的仰視和喜歡。所以,”傅子羨看著方禹緩緩地揚起了唇,“考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