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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今天雪停了,周建軍還不得趕緊將熏房搭起,把各式rou、rou腸掛上,砍了柏樹枝來熏制。 傅慧記得他雙腿有很嚴重的關節炎,又是這么冰天雪地里上山,“周叔叔,你等一下,我給你一樣東西?!?/br> “哦,果果要給我什么???”周建軍沒把她的話當真,“是好吃的點心嗎?”傅慧吃點心太多被罰的事,他可是聽姜伯說了。 為此,姜伯在去他那里拿豬大骨熬湯時,為著蛋糕材料的事還埋怨了他幾句。 “不是點心,是喝的酒釀?!?/br> 跟過來的花旬聽得眼睫閃了閃,看著周建軍突然就覺得不順眼了。 周建軍被他看得脊背一冷,慌忙擺手拒絕道:“不用,不用,呵呵,果果,叔叔不喝酒,你不用去拿了?!币驗槭Я藯l胳膊的原因,他聽從醫生的叮囑,確實在幾年前就戒了酒。 傅慧邁出的腳步緩緩地收回,不覺皺起了眉,不喝酒釀,那怎么治腿啊。 她手里唯一的藥材人參,被她抽了藥力,救了整個京市居民。按理,事后人參會因此獲得大量的信仰和功德,不但會很快恢復,還能更上一層樓,進化成靈植。 然而病毒爆發的太過兇殘恐怖了,怕引起市民的恐慌,老首長選擇了對民眾隱瞞事件的真實性。 所以,人參便只得了些功德,沒收到民眾的信仰之力,以至于她到現在都沒有恢復過來。 不能提取人參的藥性,做出溫補的藥液給周建軍,那這個冬天,他的腿有得受了。 傅慧臉上的表情太糾結了,花旬見不得她為難,“關醫生不是說,將他私庫里的藥材送給你嗎?明天我帶你去取?!?/br> “對哦,”傅慧一撫掌,“那他的私庫在京市嗎?” “京市有個小的,他深山的老家還有個大的?!被ㄑ溃骸拔覀兿热×怂┦袔旆坷锏乃幉?,等不夠用了,再讓他把老家的藥材都給你運來?!?/br> “哈哈……好!” 周建軍在旁聽得直為關維心疼,“果果,你要不要跟我們去山上走走?” 傅慧看了看日頭,離吃午飯還有會兒,待在家里也沒事,走走也好,遂點了點頭。 周建軍待要伸手來牽,卻見花旬一彎腰將人抱了起來,然后自動地走在了前面。 “處長,”周建軍手下的書記員,撞撞他的肩,“那真是花冰山?”上次他對果果照顧有佳,他們還當是因為老首長跟宋老爺子關系親近,花冰山出于敬物愛物,再加那天可能正好休息無事,才會…… “改天,我們再讓果果,跟我們一起上山試試?!比舨孪胧钦娴摹芙ㄜ娧矍安挥傻帽愀‖F了幕,他們拐著果果,后面綴著花冰山,一起走向青霞山,然后大把的獵物抓獲在手…… “處長,”書記員掏出自己的手絹遞給他,“擦擦口水吧?!?/br> 周建軍下意識地接過手絹,擦過雙唇,“嘔……” “什么味,”舉著手絹一看,周建軍臉黑了,“娘的,你多久沒有洗了?!焙谄崞嵋粓F,上面也不知道都糊了什么。 “呃,”書記員一把奪回塞到兜里,尷尬道:“哈哈,也沒有多久,還不到一個月呢?!?/br> 周建軍:“……” “周叔叔,”傅慧在前面喚道:“您快點呀?!?/br> “來了,”周建軍應著,疾跑幾步追了上去,見松鼠邁著小短腿有些跟不上花旬的步伐,單手一抄將它放在了肩上。 剛下過雪,林中不好走,大伙到了山腳,便一個個地在腳上綁了塊兩頭翹的光滑木板。 周建軍是按人頭帶的,后加入的花旬、傅慧自然沒有,“花隊,要不你穿我的這副吧?” “不用?!被ㄑ坏人僬f什么,抱著傅慧便朝山上走去。 周建軍見他輕松如履平地,不由得一愣,忙拄著棍站起,朝上追去,經過他行走的路線,朝下一看,卻見雪上只留下了道淺淺的鞋印。 “哇!輕功雪上飄?!币槐姂鹗靠创袅搜?。 以往只知道花組成員特殊,他們擁有軍中最好的資源,享受著一切的特權待遇,沒想到…… 想想上次的青霞山之行,再看看腳下的淺淺鞋印,眾人釋然了,人家擔得起那般對待! 柏樹好找,隨便尋了棵大的,大伙脫下外面的大衣往頭上一蒙,沖過去對著樹桿狠踹一番,先抖去樹上的積雪,然后,有那身手靈活的背著砍刀,蹭蹭地爬上去,選那密集的枝杈砍去。 傅慧先還看個新鮮,看了會兒就無聊了。 從花旬身上下來,踩著雪,她彎腰撿了枝剛砍下的柏樹枝,在雪地上畫了起來,“哈哈……小松鼠,看我畫的像不像你?” 松鼠看了兩眼,抬起爪子按了按,一副畫毀了。 “唉,你真壞?!备祷鄄桓吲d地團起個雪球,朝它丟了去。 “吱吱……”松鼠有樣學樣地跟著團了個雪,朝她的臉砸了過來,然后一人一鼠,你來我往地團著雪球打了起來。 “哈哈……砸中了,正中紅心?!?/br> “吱吱……”松鼠翻身起來,雪也不團了,直接朝傅慧撲了過去,你追我趕地漸漸離了人群。 小霞山沒有什么猛獸,花旬便沒有跟太緊,只遠遠地綴著。 隨著玩樂,傅慧身上的功德金光慢慢地溢了絲出來,受朦朧的金光吸引,小霞山上的動物們,慢慢地從各自的地盤上探頭聚了過來。 花旬看得眼睛一縮,忙幾個起落到了傅慧身前,“果果!” “嗯?”傅慧跑得臉蛋紅紅的一頭汗。 花旬抱起她,幫她解松圍巾,掏出手帕給她擦了擦臉,低語道:“功德金光溢出來了?!?/br> “哦,”傅慧忙氣息一斂,把身上的功德金光隱去。 還俗后,有老爺子和宋啟海在身邊一再的提醒和告戒,她早已不像在慈心庵那般,亂灑功德,亂給動植物開智了。為免麻煩,也早習慣了收斂身上的功德金光和濃郁的福運氣息,除非像入住紫庭閣那天和剛才,因太過興奮而忘了。 “處長!”騎在樹上砍柏枝的戰士,激動地朝花旬、傅慧所站的方向一指,“你快看,好多獵物!好多獵物??!” “哎喲,娘的真不少,”周建軍將手里捆著的柏樹枝一丟,抄起地上的砍刀,“走,給老子抓去,抓得多了回去給你們燉蘿卜骨頭湯喝?!?/br> “處長你真小氣,抓得多了,就不說給大伙煮鍋rou湯吃?!?/br> 周建軍笑,“行!抓吧,抓得多中午給你們吃rou?!敝劣谑鞘裁磖ou,rou的多少他可沒許諾。 豬雜、鹿雜抓上一把放在湯里,那也是rou不是嗎。 小霞山上沒有大家伙,再將珍惜的動物一放,大伙一共也就抓了10只野雞、15只野兔、兩只鴨子、五只山羊,畢竟只是上山砍柏樹枝,周建軍帶的人員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