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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傻徒兒又跳進陸家這個狼窩了。 一個陸承策。 已經夠讓他的傻徒兒傷心傷神了。 再來一個陸重淵 他還真怕自己這個傻徒兒又要重蹈覆轍。 他的徒兒好不容易才能回來,可不能再讓陸家人這么糟蹋了! 柳述沉著一張臉,十分不友善地盯著陸重淵,別人怕這個煞神,他可不怕,別說這個煞神的命還握在他手中,就是他這個年紀,也早就過了怕這些的時候了。 不過一死而已。 “你跟我出來?!绷隹粗捴?,沉聲道。 “可是” 蕭知有些猶豫,陸重淵剛醒來,她還想照顧她呢。 柳述看出她的想法,臉色更沉了一些,張口就是沒好氣的語氣,“外頭這么多人,難不成還照顧不好他了?” 知道師父因為陸家人的緣故,對陸重淵有著很深的成見,加之陸重淵以前的表現,想要扭轉師父的看法,實在是太困難。 她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往師父的槍口上撞,只好轉頭朝陸重淵看過去,有些為難的開口:“五爺,我” 陸重淵倒是沒有生氣,旁人喜不喜歡他,同他沒有什么關系,只不過柳述的態度,倒是讓他有些起疑。 他把心中的這抹疑慮暫且壓于心底。 看著蕭知面上的為難,倒是很大度的松了口,“你去吧,外面有慶俞,沒事的?!?/br> 他都這么說了。 蕭知也就沒再說話,替他重新掖了一回被子,就跟著柳述出門了。 外頭候著的李大夫和慶俞早就等得有些著急了,眼見他們兩人出來,忙迎了過去,恭恭敬敬行了禮,剛想說話,柳述就已經目不斜視,冷著一張臉直接出去了。 他這個態度,兩人也早就習慣了,倒是也沒覺得什么。 蕭知停下步子,看著慶俞說道:“五爺已經醒了,你進去好好照顧他,若有什么事,便同我來說?!?/br> 等說完。 她便跟著柳述的步子往外走去。 兩人走后。 慶俞和李大夫就進了里間。 陸重淵已經坐起來了,李大夫上前先替他診治一番,等到身邊慶俞詢問便收回手,稱嘆兩聲,“果然是柳老先生,五爺現在的脈息比以前穩了許多?!?/br> “估計再多施幾次,五爺身體里的毒素就能清干凈了?!?/br> 這是好事。 不僅是慶俞,就連陸重淵也難得露了一抹笑。 不過笑意只是一瞬,很快,陸重淵便又恢復如常了,想到之前那位柳老先生的態度,他抿了抿唇,同慶俞吩咐道:“你回頭去查下她跟柳述的關系?!?/br> 這個“她”是誰,慶俞自然明白。 只不過他心中還是有些驚訝,以前他私下也問過五爺要不要去查查夫人的底細,但五爺向來是拒絕的。 這次,是怎么了? 陸重淵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只是覺得有什么東西好像快透出來了,關于她的那些秘密,他要是不抓住,可能就晚了,狹長的眼尾微微挑起一些,朝半開的軒窗外頭看去。 那邊蕭知正跟柳述走在一起。 兩個人不知道在說什么,一個人沉著臉,一個人抿著唇搖頭。 他皺了皺眉,指骨分明的手放在被子上,線條流暢的下頜緊繃著,有些事,的確應該查一查了。 *** 幾日后。 慶俞帶來消息,并沒有他想要的。 蕭知的母親當初因為未婚先孕就被趕出了家,這么多年,母女兩人一直住在外頭,等到蕭母死后,蕭知就和她那個丫鬟住在了庵里可就是因為沒有他想要的,才更加讓人覺得奇怪。 既然她自幼養在庵里,那么她又怎么會認識顧辭和柳述? 陸重淵閉著眼睛,修長的手指輕輕扣著輪椅的扶手,屋子里靜悄悄地,沒有人說話,腦中卻仿佛像上回一樣,閃過一絲亮光。 只是這一回,被他及時捕捉住了。 顧辭。 如意。 柳老先生。 還有她對陸承策以及陸家人的態度。 陸重淵抿著唇,原本隨意扣在扶手上的手又握緊了些,臉上的情緒也有些分辨不清,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開口,淡淡道:“你再去查一個人?!?/br> “誰?”慶俞問。 陸重淵卻沒有立刻回答他,反而過了好一會,才看著窗外的景致,沉聲,“顧珍?!薄?/br> 作者有話要說: 別看我們五爺平日悶聲不說話的,懟起人來也是一流的。 五爺流弊! 明天見呀。 第71章 步入六月。 這天眼見兒地是越發炎熱了。 蕭知怕熱, 這陣子便很少出門, 除了早間去外院聽那些管事回稟府中的事務之外,便一直待在五房照顧陸重淵施了半個月的針,陸重淵身體里的毒素已經清得差不多了。 可他的腿還是沒有一點站起來的跡象。 當初雖然是因為身體里的毒素桎梏了陸重淵的行動能力, 但過去一年多了, 身體很多機能都發生了變化, 想要站起來,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至少。 現在還不行 早間。 蕭知從外院回來。 這會就半蹲在陸重淵的面前, 替他輕輕按著腿。 這是她每日都會做的事, 早已得心應手, 縱然此時心不在焉, 手上的動作是不曾間斷的。 此時天色還早。 外頭的太陽也還不算大,靠近院子的一邊軒窗敞開著,透進來一些早間才有的涼風,蕭知半低著頭,替人按著腿, 也不曾說話。 以陸重淵的角度看過去, 能夠看見她臉上的心不在焉。 她這陣子好像總是這樣心不在焉的, 有時候跟她說話也要恍惚一陣才答。 陸重淵不知道她出了什么事,但隱約能察覺出她心里積壓著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呢?他擰眉看著她,心中思緒翻滾。 慶俞那頭的消息還沒傳來。 他腦中曾經捕捉到的一絲跡象也還沒有得到證實。 其實事后。 他仔細想想, 又覺得自己可能是多心了, 這世上哪有這么荒誕不羈的事?別說是他, 恐怕就連他底下那些走南闖北,見慣了奇聞異事的人,也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 何況那些他以為奇怪的事,真的剖開了細想,其實也沒那么奇怪。 這個丫頭雖然從小養在庵里,但也不是沒有見到顧辭的可能性。 畢竟都在京城。 保不準有什么巧遇、機緣也不一定。 如意就更好解釋了,那位寶安郡主曾經幫過她,如今那個郡主死了,她照拂一下她的身邊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至于那位柳老先生—— 他當初既然能夠瞞天過海,這么多年又能隱姓埋名,不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