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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紅整整干掉了四大瓶。蕭錚酒量過人,紋絲不動,一邊給愛國夾菜,一邊瞄著余味的狀態,見他一張俊臉紅潤中透著喜氣,并沒有過量的感覺,便放心地跟路虎、洛思中又整了一圈。蕭愛國小肚子吃得滾瓜溜圓,已經實在吃不動了,他靠在椅子上,對一直也在給他弄菜的余味媽說,“奶奶,今天這些菜真好吃,有爺爺和我爸做的,還有洛大爺做的,您覺得哪個菜最好吃???”他的話剛落,路虎眼前一亮,“對呀,雖然我和淡淡是光吃飯不干活兒,但無功不受祿,沒有物質也得給點精神獎勵不是!這么地唄,咱們都憑著自己的胃說話,說一說今天哪道菜最對胃口,選出一個廚王出來好不好?”“我先說我先說!”貝克韓喝得滿臉都是紅潮,舌頭都已經稍稍有點打結,“今個最好的菜就是我老公煲的寶寶貝貝湯,我一看這湯里面加的干貝就知道這是我老公專門獻給我的洛貝家私房菜,是不是啊洛哥哥!”林淡如“切”了一聲,“貝克韓你還真不要臉,還寶寶貝貝湯,能不能別讓我吐??!依我說呢,今天最好吃的菜是姨夫的扒豬手,你們看看我的戰果就知道了?!?/br>眾人看了看她面前的盤子,發現那里果然堆起了一座高高的骨頭山。蕭錚從桌子正中的盤子里夾起一條炸魚,“我說一句吧,這所有菜里面,我還是覺得這余炸魚的味道最正,怎么吃也吃不夠,我上輩子可能是屬貓的,這輩子就稀罕這炸魚的味兒,干爹干媽,謝謝你們,給我做了一道余味無窮的好菜,我蕭錚有個毛病,吃到對口的就不摞筷子,就要吃他個一輩子!”他的話說的是盤子里的炸魚,眼睛卻一動不動地盯著身邊的余味。余味輕輕伸出手,握住了蕭錚的。我懂你。或許,這三個字是世上相愛的人心中都有的一份期許。而他們,已經擁有了。清晨六點。“余味,起床了!”“娘娘你瘋了!我不是告訴你不用叫他嗎,他昨晚加班熬夜了,讓他多睡一會兒!”五點鐘就已經起床打了半天沙袋的蕭錚站在娘娘身下做著鬼臉嚇唬它。六點五分。“余味,起床候駕了!”娘娘扯著清脆的嗓子又叫了起來,根本沒把身下對自己比比畫畫裝神扮鬼的蕭錚放在眼里。“又下雨了?真煩人,車一限行就下雨,都快成規律了?!庇辔兑呀浺е缽拇采吓懒似饋?,窗外陣陣急促的雨聲傳到耳朵里,讓他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讓娘娘吵醒啦?”蕭錚走到他身邊,伸手在他身上從上到下摸了一把。夏天的清晨,下了雨,天還不算太熱,余味的身上一點汗都沒有,摸起來滑溜溜的。“別碰我,滾蛋!”余味半真半假地打掉他的手,心里腹誹著,“特么還好意思跟娘娘說昨晚加班熬夜了,那是在床上加的班好嗎!說什么兩個人到第二天就相識整一年了,要用一場世紀大戰來迎接這神圣的紀念日,靠!神個屁圣,老子的腰都要被他干折了?!?/br>“嘿嘿,不碰不碰,我家翹翹說啥是啥,老爺我言聽計從,BUT!這一點特指白天,到晚上你就別想著這事兒了知道不寶貝兒,那時候就得我說啥是啥,讓你撅著就撅著,讓你光著就光著,別跟老爺廢話!”余味看著剛打完沙袋的男人那一身雄健的肌rou,再看了眼他瞇起的痞痞的眼神,盡量讓自己挺胸抬頭表情高冷地走進洗手間。尼瑪,秀才遇到兵,這輩子自己是別想能在耍流氓上斗過他了。“老爺,我看雨挺大的,你能開車送我嗎?”余味一邊洗澡一邊跟站在浴室門口不轉眼珠兒舔著嘴唇欣賞他浴姿的流氓說了句。“這路況我是真不敢開翹翹,不過我剛才跟虎子打電話了,他和林姐一會兒來接你,給你帶公司去!”這一年里,在余味一點點的鼓勵和幫助下,蕭錚終于克服了從小對于駕車的心理障礙,已經順利拿到了駕照,開上了車。畢竟公司的規模越做越大,余炸魚并入健康午餐概念后名聲大噪,馮致遠幫忙設計的小魚圖案在業內已經是非常有名的一個LOGO,蕭錚和路虎每天都忙得腳不沾地,如果不會開車,真的是極不方便。不過對于蕭錚來說,像今天這樣風大雨大的特殊天氣他一般還是不敢輕易嘗試。“好吧,那晚上再聯系,要是雨停了你就來接我下班!”X先生:“翹翹!這雨特么一直不停,還越下越大啊,我就不過去接你了,你坐地鐵回來行嗎寶貝?”尋找我的X先生:“好吧,這會兒根本打不到車,那我就坐地鐵了,你在哪呢”X先生:“我先回家了,給翹翹做點好吃的,慶祝咱們倆相識一周年,爭取今天晚上全方位360度喂飽我家翹翹,嘿嘿?!?/br>尋找我的X先生:“少流氓,對了,那咱們不回爸媽那接愛國啦?”X先生:“今天就不接他了,這個日子就是要咱倆個單獨紀念才好,有兒子在,你在床上叫不出聲,憋著難受!”尋找我的X先生:“滾!”疾風驟雨把余味的西褲打得濕濕的,幾乎都粘在了結實的腿上,讓他整個人的線條在地鐵站熙來熙往的人流中顯得越發的修長和明顯。車來了,洶涌的人潮讓余味下意識皺了皺眉。抱緊了懷里的公文包,余味終于還是找準一個空隙努力地沖進了車廂。畢竟家里面那個大男生正系著圍裙在忙碌中等著自己,余味幾乎可以想像到那個畫面,蕭錚一邊吹著口哨,間或逗逗娘娘,一邊偶爾看看腕上的手表,在鍋碗瓢盆奏鳴曲中等待著愛人的歸巢。所以哪怕再擁擠一點兒,自己也要沖上去,沖上這班開往家的地鐵。車廂里的人流潮水般涌動,將余味在不知不覺中推到了車廂的中部,他把公文包抱在身前,想抓住扶手,站穩身體。車廂晃了晃,余味感覺身后似乎有一個強壯而火熱的身體慢慢貼近了自己。他的眉毛在瞬間擰了起來,身體下意識便想向前傾斜,想避開身后那個人大膽且無恥放肆的侵襲。然而僅僅是一剎那的時間,余味忽然發現自己的身體改變了軌跡,他不再向前逃避,而是大膽地靠在身后那個男人的身上,貼近、摩擦,并不再分離!是的,那個男人的身上有著他最熟悉的味道,那是混合著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