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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下去。 默了半響,周渲才說:“你要是不愿意嫁,咱們有的是辦法,也不是非嫁不可,那個顧微涼從一個寒門子弟做到內閣首輔,城府定是很深,連爹都斗不過他,你個小姑娘怎么斗的過?” 周渲越說越覺得不能讓周沅嫁給顧微涼,琢磨了一下:“要不我們詐死吧?到時候讓爹給你挑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呆著,過兩年這事過了再將你接回來如何?” 瞧瞧,這說的是人話嘛? 周沅郁悶的瞥了周渲一眼:“你還能再出點好主意么?” 周渲訕訕的笑了笑:“反正法子多的是,在你成婚之前我肯定能想到法子,你就等著,反正你要不想嫁,哥哥肯定不讓你嫁!” 秋嬋小心的在門邊敲了兩下,猶猶豫豫道:“姑娘,顧大人來下聘了,老爺夫人都在前廳?!?/br> 周渲一聽顧大人這三個字就暴躁,被周沅一把拉了回來:“你想做什么,鬧出事來又要挨爹的板子,我自個兒去瞧瞧?!?/br> 周沅說著便抬腳往外頭去,完全忘了自己剛哭過,這會兒雙眼通紅像只兔子。 前廳,氣氛僵持的駭人,院子里的下人一步都不敢走近。 柳氏扶著怒火沖天的周成祿,拍著他的背順氣,想勸又不知如何勸。 周成祿動氣是必然的,柳氏心里也不痛快,可看著顧微涼恭敬的立在堂前,她罵人的話都吐不出來。 這個孩子曾經也是周成祿的得意門生,常常在周家的書房一呆就一整日,那時柳氏對他也喜歡的緊,若不是周沁早早定了親事,她還想把周沁許給他呢。 后來只好退一步,周成祿想把府中唯一的庶女許給他,對于顧微涼來說娶誰都一樣,很快便來周家提親了,誰知周江江死活都不愿意嫁這種寒門書生,這事便不了了之。 哪曾想,最后這親事竟落到了周沅頭上,可顧微涼早就不是當年那個窮書生。 堂前的男人面色冷靜,任周成祿罵了許久臉上也未動分毫,實在是將情緒藏的嚴嚴實實的。 可也正是如此,周成祿心里更不痛快,此人城府之深手段之狠,他再清楚不過,圓兒嫁給這種人,將來又會被如何算計! 周成祿冷呵:“皇上想不出別的法子牽制周家,便想讓你娶了圓兒,我為了圓兒,多少也能收斂,可是這個意思?” 不是。 顧微涼眸色微淡,嘴角抿了抿,順著周成祿的話往下說:“老師既然都知道,今日這聘我下或不下,下月初六周沅都得嫁進顧家?!?/br> 門外,周沅垂下眼盯著鞋上的繡花看,不知怎的,昨個兒還滿心的委屈今日卻消了大半。 其實仔細想想,爹和顧微涼是政見不合,顧微涼卻因一道圣旨不得不娶了政敵的女兒,也不比她好到哪里去。 姑娘長舒了一口氣,罷了罷了。 她正要進廳里緩和一下僵持的氣氛,恰好和正出來的顧微涼撞上,二人皆是一愣。 顧微涼神色微變,眉頭擰了一下:“你都聽到了?” 周沅一下被問住,揪著眉應了一聲。 顧微涼張了張嘴想解釋,婚姻大事對姑娘家來說再重要不過,若是成了朝堂斗爭的犧牲品,周家這個嬌氣的小姑娘怕是心里不痛快。 可若是說他為了保周家才求皇上賜婚,周家未必會領這個情,怕是又要生出事端。 顧微涼將話咽了下去,像是為了讓她心里能痛快些,又說:“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你在周家怎么過,在顧家就怎么過?!?/br> 周沅怔了一下,眉目舒展了些,揚了下眉頭,給自己撐場子說:“能虧待我的人,全京城也沒有一個?!?/br> 顧微涼看她這幅有點緊張又故作鎮定的模樣,不由偏頭笑了笑:“明日要去宮中謝恩,天冷,多穿些?!?/br> 周沅下意識揪了一下自己的小襖,她穿的挺多的,怎么這人回回就只會叫他多穿些。 沈嫣走過來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周沅揪著小襖上系的細繩,男人負手低頭瞧著她,眉宇間似是還有些未散的笑意。 沈嫣有些看晃了眼,她確實也是第一次這么近的瞧見顧微涼,一下頓住腳步,驚訝于有男子能長成這般模樣,劍眉星目,就連鼻梁都像是老天爺精雕細琢出來的。 她微微紅了眼,走上前去喊了聲:“沈嫣見過顧大人?!?/br> 沈嫣一句話打破了原安靜的氣氛,周沅抬眸瞧過來,霎時皺起了眉頭:“你來做什么?” 打小就作對,二人本是兩看相厭,誰知今日沈嫣一改往常,親昵的喊了聲沅meimei,做出楚楚可憐的模樣:“我聽說沅meimei昨個兒接了圣旨后便將自己關在房里,今早都沒怎么進食,瞧瞧這眼睛都哭紅了,許是這親事太勉強,我這才想來寬慰寬慰meimei,你、你是不是嫌我多事呀?” 周沅聞言,眼睛都瞪圓了,當著顧微涼的面揭她的短,何止是多事,簡直是生事兒! 顧微涼這才仔細瞧了一眼,果然看見姑娘眼下輕微的泛紅,他抿了抿唇,確實是有些難為她。 又聽小姑娘滿臉不悅道:“你想怎么寬慰我呀?那圣旨上寫著周家之女,倒也沒說哪一個,你也算是周家的女兒,怎么你想替我嫁?” 被周沅這么一說,沈嫣面上露出片刻的錯愕,她確實不知圣旨是如何說的,周家如今未嫁出去的姑娘,除了周沅還有她,沈嫣心下忽然心猿意馬起來… 周沅輕飄飄道:“可惜你都收了陸家的聘禮,想也沒用?!?/br> 沈嫣一滯,下意識慌張的瞧了顧微涼一眼,脫口而出就說:“我、我還沒應,這事是娘做的主…” 周沅訝然,實在不知道沈嫣能說出這種話,前幾日不知道是誰和陸家燃一起跪在娘面前哭著求著,這臉皮著實讓周沅不敢恭維。 不過到底沒把沈嫣的話當回事,周沅隨即進了前廳,周成祿還在兀自生著氣,周沅變著法子才將她給逗笑了。 顧微涼在門外站了一會兒,聽到里頭姑娘撒嬌的聲音,唇角一彎,抬腳便要離開。 “顧、顧大人…” 沈嫣忽然叫住他。 顧微涼在朝中任職多年,一眼就看出了沈嫣心下在琢磨什么。 他目光落在沈嫣臉上,平靜柔和,并未生出半點不耐煩,就在沈嫣羞紅的低下頭時,男人淡淡道:“皇上賜的,是周沅,也只能是周沅?!?/br> 顧微涼向來溫和有禮,至少旁人看來是這樣的,說話做事都拿捏著分寸,從來沒有半點逾矩。 哪怕是這句話,也說的叫沈嫣挑不出分毫錯來。 沈嫣愣了一下,面色一白,對上顧微涼冷淡的眸子,僵硬的揚起嘴角:“那是自然,沅meimei…真有福氣?!?/br> ☆、第6章 第 6 章 6 皇上一旨詔書下來,顧周兩家便成了姻親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