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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出一排白牙,“怎么高興,我也來聽聽?”喻冬嚇了一跳:“你不是要學到十一點?”宋豐豐也正好朝他說話:“他是不是又在欺負你?”兩人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喻唯英又退了一步,閃爍目光在面前的兩個男孩臉上游移。、50...喻冬推了宋豐豐一把:“你不是要學到十一點?”“不學了?!彼呜S豐看喻唯英一眼,“我以為他過來罵你,所以下來幫你撐場?!?/br>喻唯英沒想到這個小流氓居然對自己成見這么深:“我罵人?我還怕你打人呢?!?/br>宋豐豐發現兩人沒沖突,于是把書包往肩上一甩,指著喻唯英說:“你不要走,你等著。我現在就開鎖推車來打你?!?/br>喻唯英發出涼涼的笑。宋英雄也開完了會,把小板凳交給宋豐豐。宋豐豐直接往車籃子里一扔,順手指點給宋英雄瞧:“那個,喻冬的……假大哥?!?/br>宋英雄從周蘭那里聽過喻冬家里的事情,知道些底細。他讓宋豐豐不要摻和,宋豐豐嘴上應著是是是,一看宋英雄開摩托走遠,立刻跑了過去,沖喻唯英露出威脅表情。兄弟倆之間氣氛很奇怪,宋豐豐像是闖入了一場彼此都心知肚明的沉默之中,唯有他是局外人。“你們說了什么?”喻冬聳聳肩:“一些閑話?!?/br>他正要轉身走,喻唯英突然喊停了他。“作為交換,我也可以給你一個建議?!庇魑ㄓ⒄f,“清理清理你的朋友圈。他非常重視我和你的交友情況。你現在還在讀高中,可能他不管,但你一旦上了大學,這樣的人肯定不允許出現在你和我們家周圍的?!?/br>喻唯英指著宋豐豐。“一個賣魚的小流氓,有什么好處?”宋豐豐又驚又怒,他下意識地轉頭看喻冬。他以為喻冬會和自己一樣憤怒,但喻冬卻異常平靜。拉了拉宋豐豐的衣角,喻冬示意他跟自己一起走?!昂湍銦o關?!庇鞫瑢τ魑ㄓ⒄f,“管好你自己吧?!?/br>喻唯英站在原地沒有離開。他又心煩意躁地點起一支煙,被教學樓走下來的老師發現,批評了一通。喻冬把小板凳也扔到車籃子里,和宋豐豐推著車離開了學校。宋豐豐一出校門就伸長手臂攬著他肩膀。在學校里關系很好的女孩手牽手是正常事,關系好的男孩子勾肩搭背,卻是要被老師批評的。喻冬掙脫了宋豐豐的手臂,下意識地回頭。喻唯英已經離開了學校,他站在自己的車邊,遠遠看著喻冬和宋豐豐的背影。距離太遠,停車處的光線太暗,喻冬看不清他的神情。走了一段路之后,喻冬發現宋豐豐的沉默有些古怪。宋豐豐平時是很多話的,兩人在路上可以一路說回去說個不停,在飯桌上也繼續嘮嗑,隨手就能拎出個消磨十幾分鐘的話題。他問宋豐豐怎么了,宋豐豐搖搖頭。喻冬看看周圍,路上沒人,兩人推著自行車慢吞吞地走。他輕咳一聲,抬手攬上宋豐豐肩膀,把他往自己這邊拉:“怎么不說話了?”喻冬平時在外面是很拘謹的,宋豐豐被他嚇了一跳,甚至有些不習慣:“干什么?”“你生氣了?生我氣?”喻冬小聲問他,“為什么?”宋豐豐從他手里掙扎開,又往前走了一段才訥訥開口:“他說我是賣魚的小流氓,你怎么不幫我說話?”喻冬想了一會兒才意識到,宋豐豐在意的是這句話。他當時根本沒仔細聽喻唯英后面講的什么,一開始就被喻唯英那句“清理你的朋友圈”氣著了。“我沒注意聽?!庇鞫拱?,“對不起。我要是聽清楚了我一定揍他的?!?/br>“算了算了?!彼呜S豐想,那可是學校,怎么可能。喻冬在安慰他,他當然知道。但喻唯英這句話,確實很傷宋豐豐的心。他知道喻冬不喜歡喻唯英,兩兄弟也從未把彼此當做家人,但是喻唯英一站出來,宋豐豐就能明顯感覺到,他和自己生存的世界是不一樣的。而喻唯英這樣對喻冬說話,就像是生生在宋豐豐和喻冬之間劃出了一道線:喻冬和喻唯英是“那個”世界的,而他宋豐豐,只是一個不入流的,賣魚的小流氓。他攥住車把的手悄悄握緊了。喻冬溫暖的手心蓋在他的手背上和他一起握住車把。“他一直都很不是東西?!庇鞫f,“你記得吧?我跟你說過的,就是他把喻喬山寫的那些信拿給我看的,后來我就說不了話了?!?/br>喻冬想了想,斟酌著說了一句話:“他很懂得怎么傷人最準?!?/br>這話一說出來,他便立刻恍然大悟了。宋豐豐不是生氣。他是被喻唯英刺傷了,因而在愧疚,甚至是自卑。喻冬撫摸著宋豐豐的手背,一時間卻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回到玉河橋,喻冬示意宋豐豐跟著自己?!拔以缟习l現的,有兩只貓快餓死了,你看看還有沒有什么辦法就就它們?!彼f小貓就在玉河橋橋洞下面,讓宋豐豐下去看。宋豐豐沿著臺階走下去,轉了一圈都沒看到哪怕一根貓毛。回頭時發現喻冬也走了下來,手里還拿著彼此車籃里放著的兩張小板凳。宋豐豐:“?”喻冬:“過來?!?/br>宋豐豐:“貓呢?”喻冬:“在這里?!?/br>他指指自己。宋豐豐被他弄笑了,走過去和他坐在一起。小板凳是年級統一買的,坐起來沒有鄭隨波它們木工協會的成品舒服。兩人各坐著一張小板凳,呆在玉河橋下窄窄的平臺上。前段時間一場又一場的大雨,把橋下洗得很干凈。廢棄的漁船陷在淺淺的水中,橋上燈光照下來,輪廓清晰。這里很安全,沒有人看到,兩人飛快交換了一個吻。片刻之后,宋豐豐隨著喻冬指的方向看去,驚訝地發現淺淺的水面居然閃動著綠色的光點。仔細看去才發現,是碎裂的啤酒瓶的碎片,深深陷進泥沙之中,只露出了一點點。水挾帶著搖擺不定的光,連水底的碎片也被照亮。而處于橋洞陰影的那一半則陷入黑暗之中,橋下一片窄窄的水面就這樣被分成了兩半。兩人誰都沒說話,只看著水面的流光。偶爾有一兩張紙片漂來,喻冬用長棍子把它挑起,扔在岸上。宋豐豐攥著喻冬的手,那顆不太高興的心一點點冷靜了下來。他們相互依靠著,坐了一會兒之后喻冬開始捏著宋豐豐的右手給他按摩。宋豐豐心中一動,笑著問他:“搞什么?在安慰我嗎?”“對?!庇鞫哟罅耸稚系牧?,“還滿意嗎?”滿意死了。宋豐豐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