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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掛了電話。此后,賀長鳴依舊每天要與陳俞白聯系一次,出乎意料的,陳俞白每天也都要主動與他聯系,發幾條短信過來,或者打打電話。但是他不像賀長鳴,能引導話題,電話打過來后,他常常無話可說。但是他竟然十分淡定,不再像第一次那樣慌張。無話可說,他就叫一聲賀長鳴的名字,把電話開著,也不掛。然而這樣,卻又有另一番難以形容的新奇感覺與快樂。兩個人簡直像剛墜入愛河的毛頭小子,幼稚的不忍直視。有時候,賀長鳴會有種錯覺,仿佛時光倒回,他們兩個一夕之間回到十幾歲的年紀。若非如此,哪能這樣傻兮兮,完全不是成年人的作風?賀長鳴看著可視電話里那張干凈的臉,想,他怎么能那么好呢?所有不能追回的時光與遺憾,在他那里,仿佛都不曾存在。他站在哪里,哪里就是春光明媚。他們的未來,就會有無盡的可能。作者有話要說: 電腦壞了,結果按網上的方法竟然起死回生了?(°?‵?′??)希望能堅持到新電腦送到(* ̄3)(ε ̄*)謝謝請叫我褲褲、Wiqihi、19808183、戴爾、墨玉玲瓏、費嘟嘟=3=、流年紀雨的地雷(* ̄3)(ε ̄*)☆、美這段時間主拍陸潛跟尹伊的戲,俞白得以有大量的時間自我提升,自身的天賦與后天的刻苦讓他的演技有了長足進步,將前期公子珩仗義江湖的恣意灑脫,與久等未至的痛苦表現的淋漓盡致。鄭鴻對他越來越滿意,早先怕他表現力不足,打算借助外物,比如盡可能讓他穿素凈白衣,比如用巍巍山俄、渺渺層云這樣的闊大景象反襯他的孤渺。這時候便取消了這個打算,嘗試拉近鏡頭給他特寫,并且不再總是讓他穿單調白色。然而不管是落拓青衫,還是那白袍上壯闊的潑墨山河,陳俞白飾演的公子珩,永遠像書里描寫的那樣,芝蘭玉樹,春葩麗藻,一見公子,如沐春風。而那一段與轉世女主第一次相見的戲,他一身紅袍,更是驚艷絕倫,連帶那嘴角似有還無的淡淡一點弧度,也被襯托的別有深意。然而這場戲卻NG數次。原因自然不在他,而是飾演他侍童的那個演員,好像怎么都把握不到節奏,每每都要出問題。演員年紀不大,十六歲,叫高煜,是五歲就出道的童星。誰知小時候水嫩嫩圓鼓鼓一個小仙童,越大越脫樣,個子蹭一下躥到一米八,并且眉目鋒利,已然是成年人的風范。偏偏他不自知,把侍童往可愛天真的方向演,看著那么大個塊頭傻兮兮地笑,鄭鴻差點沒給憋出一口血。卻不敢像往常那樣怒如雷霆,誰讓都是他鄭鴻自己的鍋。高煜出生于演藝世家,父母是演藝圈的老前輩,當初鄭鴻事業面臨巨大危機,關鍵時刻多虧兩人鼎力相助,說重一點,那是有再造之恩的。這一次高煜的父親跟他說,兒子十六,要告別童星這條路了,想找個過度角色適應一下,問鄭鴻那有沒有什么合適的。鄭鴻想,還真有這么個角色——公子珩身邊的侍童。侍童剛剛成年,但是生性穩重,正好在成年與未成年的過度時段,戲份又不輕不重,適合高煜練手。于是一口答應。然而一別三年,見到如今已十六歲的高煜,鄭鴻傻了眼。特么這是吃了速效增高丸嗎?比陳俞白高一截就算了,還特么比他壯,又不知道剛從哪里回來,皮膚也曬的黑亮亮的,站在陳俞白身后,猛一看以為是他爹。鄭鴻那個慪呀。外形不行,演技來湊。偏偏高煜心高氣傲,又身陷童星的往日輝煌不可自拔,鄭鴻專門給他解說過角色,他當面點頭,回頭又按自己的演,一米八的大個一臉天真地在大街上東看西望,對著根塑料糖葫蘆垂涎欲滴。還能不能好了!“卡卡卡!高煜,跟你說了多少次……”連續幾天但凡有他的戲就要NG好幾次,鄭鴻已經沒了脾氣。尹伊臉色難看,對俞白道,“別干等著了,我們去喝點東西?!弊约壕鸵獊硗朴岚椎妮喴?,俞白給她嚇一跳,連忙站起來。兩個人去躺椅那坐著,助理端了姜汁奶茶給他倆,笑道,“陳哥,附近只有這個賣,喝不慣沒關系,你拿著暖暖手?!?/br>俞白笑著說謝謝,見尹伊悶悶不樂,問她,“不高興?”尹伊哼一聲,低聲說,“有這樣的嗎,不過是給你推個輪椅,統共一句臺詞——‘公子,你在看什么?’他NG八次。前幾天的戲也是這樣,咱倆加起來卡的次數還沒他多。別的我就不說了,他一個后輩,連句對不起都不說,鄭導也慣著,敢情我倆是陪練呀?”俞白道,“嚴格說起來,他不是我后輩,是前輩?!比羰窃诶鎴@行,排輩分是不講年齡的。高煜不論是入行時間,還是按家學淵源排輩,妥妥都在俞白前頭。尹伊一愣,嗔怒,“重點不在這?!?/br>俞白想了想,“他還只是個孩子……”話沒說完,尹伊已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她助理說,“陳哥,他站你身后給你推車的時候,我們都覺得他不該演侍童,應該演給你看家護院的保鏢頭子,你到底從哪里看出他像個孩子?”俞白的處世觀念是閑談莫論人非,何況高煜年紀小,雖說有些不懂規矩禮貌,NG的次數多了點,但也并沒有什么值得聲討的大錯處,俞白這時候便不知如何把話接下去。好在也沒人一定要他發表意見,助理又說,“他是高老的兒子,老來子,寵的不得了。高老以前幫過鄭導的,難怪鄭導憋著不發火?!?/br>尹伊哼一聲,“要不是聽謝姐說了這層,我早翻臉了。我可不管,明天再這樣,我就不陪了?!?/br>“可不是”,助理說,“尹姐最近一直高強度,不是飛就是打,好不容易趕上幾場輕松的,還次次要拍上七八條,那家伙倒是自在,一點愧疚感都沒有?!?/br>又說,“奇了個怪,這高煜小時候不這樣啊,聽說挺講禮貌,乖乖巧巧,人也靈氣。我看過他的戲,是真長得好,模樣水靈的連我媽都想舔屏。也不知怎么突然就長殘了,難道真是那句話,小時了了、大未必佳,小時候漂亮的長大就不行了?”這話未必有多少惡意,更多是一種閑談八卦,但若是傳到當事人耳中,便是另一番滋味,閑言碎語向來腦補空間大,輕易消受不了。俞白想了想,說,“當了十來年童星,任何一個人輕易都轉變不了,他只是一時無法重新定位自己,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