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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許毅從外面進來,“王爺,永安縣主來流光閣了?!?/br> 許毅的話剛落下,葉淮倏地爭開眼,漆黑如墨的眸底掠過一抹暗芒。 又是縣主又是世子,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 頂著眾人好奇的眼神,盛清歡怡然自得的坐在椅子上,時不時的咳上兩聲。 早知道會遇上這種事,她就該把粉撲厚一點了。 丁管事敘述了當日的情形,和盛清玲說的并無多大差別。 盛清歡微微頷首,不疾不徐的問,“清玲,那日你來流光閣做什么?” 盛清玲:“我是想買頭飾,還沒付賬就遇上了許詩?!?/br> 盛清歡再問,“那你可有看玉佩?” “沒有,”盛清玲有點懂盛清歡的意思了,她細細回想后道,“當時流光閣的人拿了一小拖盤的頭飾來,里面有三只步搖,兩只珠花,還有一些小的頭夾,并沒有玉佩?!?/br> “那你旁邊可有人看玉佩?” “沒有,我那天去得早,人不多?!笔⑶辶崤e一反三,問許詩,“我記得你當時是從樓上包廂下來的,你買了什么?” 許詩同樣看出盛清歡問這些的用意,她,她有些怕了,色厲內荏的吼?!拔屹I什么關你什么事?” 盛清歡輕笑,“流光閣這么大個鋪子,買賣應該都有記錄吧,可否請丁管事取來一看?!?/br> “哦,對了,我記得那塊玉佩玉質通透雕工精湛,不似凡物,”有人撐腰,盛清玲腦袋轉得極快,不客氣的出言警告丁管事,“你可不要拿錯了?!?/br> 丁管事擦了擦汗水,求助的看向孫管事。 孫管事眼觀鼻鼻觀心,不是他不幫忙,誰叫許詩的手段太淺顯,這么輕易就讓盛清歡抓住了關鍵。 人蠢就不要作妖了,如今還連累他們流光閣。 事已至此,丁管事只好吩咐心腹去將記錄取來,他給了心腹一個眼神,暗示心腹做點手腳。 許詩是榮王府世子妃的親meimei,榮王府世子極有可能是未來的新帝,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許詩背上設計陷害的罪名。 誰知去的是他的心腹,回來的卻變成了他們王爺的心腹,丁管事驚得語無倫次,眼睜睜的看著葉淮的心腹畢恭畢敬的將記錄呈給盛清歡,繼而主動承認流光閣幫許詩陷害盛清玲一事。 玉佩是當日許詩從流光閣購買的,賬簿清楚的記錄了下來。許詩扭打時偷放進盛清玲的袖袋,流光閣的人礙于榮王府的世子妃,選擇包庇許詩。 男子許諾會給盛清玲一個滿意的交代。 眾人嘩然,既驚訝這件事的真相又感嘆流光閣竟然會在榮王府世子妃與盛清歡之間選擇盛清歡。 盛清歡同樣詫異流光閣的坦白,但正好省事了。若是流光閣非要包庇許詩到底,事情會比較麻煩。 事情解決,盛清歡準備離開,那名拿賬簿過來的男子卻說為了表達他們的歉意已經在包廂準備好了流光宴。 流光宴是流光閣的一絕,每日限量一桌,無論誰來都不例外。 盛清歡不是個賭氣的人,正要勉為其難的應下,不經意間抬頭,看見對面三樓走廊上站著一個玄衣男子。 見她看去,他眉眼一彎,紅唇齒白,端是俊美無雙。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沒有更新,因為我去看哪吒啦,好好看呀*^_^* ☆、第6章 “縣主?!?/br> “啊?!?/br> 聽見有人叫她,盛清歡下意識的扭頭,再回頭朝對面看去時美男已經不見了蹤影。 原來楊淮是京城人氏,盛清歡暗忖,楊淮容貌皎好,氣度不凡,言談舉止猶如謙謙如玉的貴公子,應該不是無名之人。 “清玲,”進到包間,盛清歡立刻問盛清玲,“京城有沒有一個叫楊淮的世家子弟?” “楊淮?”盛清玲想了想搖頭,“姓楊的世家倒是有兩家,可是叫楊淮的就沒有聽說過了?!?/br> 她不確定,又問了她的丫鬟,丫鬟也搖頭,“奴婢不曾聽過?!?/br> “清歡,你問這個做什么?”盛清玲好奇。 盛清歡搖頭,含糊道,“我剛才看見了一個熟人,以為他是京城人氏?!?/br> “可能不是什么有名之人吧?!笔⑶辶岬?,“京城這么大,我也不是知道所有姓楊的人家?!?/br> “那京城最好看的男子是誰?”盛清歡又問,見盛清玲表情微妙的看著她,趕緊解釋了句,“因為楊淮很好看?!?/br> “這樣啊,”盛清玲沉吟道,“以前是榮王府世子,但他成親了,現在嘛,沒有成親的人中最好看的應該是燕郡王?!?/br> 燕郡王是成元帝的侄子,父王早逝才襲了郡王爵位。 “奴婢聽說安郡王比榮王府世子與燕郡王都要來得好看?!笔⑶辶岬难诀咝÷暤?。 “那都是傳言,安郡王都幾年沒現身宮宴了,再說了他……” 盛清玲忽然一頓,沒有繼續說下去。 盛清歡了然,盛清玲是想說安郡王注定是要早死的人,長得最好看又怎么樣了。 沒有命,什么都是空的。 只是楊淮那么好看,怎么會不外人所知,難道是榮王府世子與燕郡王太好看了? 不,不可能,她活了十六了,就沒見過比楊淮很好看的男子。盛清歡狐疑,還是說她因為長在江南,和京城人的審美不一樣? 呵呵,怎么可能。 “清歡,今天的事多謝你,要不是有你在,只怕這偷東西的罪名我是一輩子都甩不掉,”盛清玲舉著酒杯,鄭重的對盛清歡道,“你身體不好,就不用喝了?!?/br> 言罷,盛清玲爽快的干了這杯酒,看得盛清歡一愣一愣的,她還從來沒有喝過酒呢。 見盛清玲又給自己滿上了,盛情歡抿了抿嘴唇,好奇的問,“好喝嗎?” “好喝,不愧是流光宴上的酒?!毙【乒硎⑶辶狳c頭,眼睛發亮,“你要不要嘗一嘗?” 盛清歡看了酒壺一眼,猶豫了一會兒到底不放心,“算了?!?/br> 等她身體再好一點再嘗也不晚。 盛清玲沒多勸,三杯酒下肚,話就多了起來。 “清歡,你剛才好厲害,你就不怕安郡王和榮王府嗎?”盛清玲移了移椅子,坐近后悄聲道,“我聽說榮親王世子是最有可能被過繼給皇帝成為儲君的人?!?/br> 她叔祖母雖然是大長公主,但要說能和未來儲君相比卻是不能夠的。 “不是我厲害,是我相信你不會做這種事,既然如此,那流光閣不是包庇許詩就是審查不嚴,我自然是理直氣壯?!笔⑶鍤g笑了下,“安郡王再受寵,榮王府世子再有可能成為儲君,他們上頭都還有皇上和太后娘娘,不是他們想怎么樣就能怎么樣的?!?/br> 盛清玲咽了咽喉嚨,想說安郡王是真的能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的。 前年,一個世家子弟在流光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