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價。徐道在中只是來客串一個角色的,鞠躬盡瘁八賢王,人皆稱當世周文王。那時候的徐道:“太富有個性并不是一件好事?!毙斓姥燮ぐ胩Р惶?,有些懶洋洋的躺坐在太妃椅上,然而這樣的他并不讓人覺得傲慢或是怎樣,因為世人皆知徐道的清高,只肯在戲里低頭,而從不在現實生活中對任何人彎下脊梁,“太富有個性,那么可塑性就會減少,你的眼睛給人印象深刻,但你的戲路就會變窄?!?/br>顧寒的回答:“或許,”顧寒聳聳肩膀,“福禍相依,我想我可以把這個視為挑戰,畢竟演戲不是全部?!?/br>“你很拎得清?!毙斓姥凵駧еQ贊。一個演員太富有個性,對于導演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當演員的光輝覆蓋了整個影片本應該帶來的意義,如果演員非常出名,而導演想要利用的只是他的名氣來吸引票房,那么用了也沒什么,這是互利共贏的事情。但如果導演想要的更多,那么用這種演員還不如用可塑性高,并且戲演的好的。畢竟娛樂圈,不是缺了誰就過不下去的。“前輩是學習的對象?!?/br>徐道:“噓,我只是個戲子?!?/br>顧寒聞言笑了,“如果是這樣的話,你也是個偉大的戲子?!?/br>“不,我存在熒屏的意義在于角色的詮釋,而非我本人?!毙斓罃[擺手,“對于我來說,生活是一部分,演藝生涯是一部分,這并不重疊,我希望人們是因為我詮釋的角色而對角色喜愛,至于我,我并不需要?!?/br>“總有一天我們都會淡出視線,人要服老,服老的意思是在該做什么事情的時候做什么,重掌原本角色未必會做的更好,所以不如經典下去?!毙斓烂济苁怯餐?,哪怕人已經年近六十,魅力也讓人心動不已。思緒回來,聽到徐道問了他一句話,“你是不是想過轉行?”顧寒:“?”他有些詫異,“為什么會這么問?”徐道有些驚訝,“你不知道嗎?”他指了指簡笙,“他在找接班人?!?/br>顧寒是真不知道。“簡笙手上有幾個很好的劇本,想要留下來,給有心人拍出來,他自己沒有這個時間了?!毙斓澜o顧寒“科普”。陳述在旁邊和另一個資歷很高的導演說話,不時的往這邊看,他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喔,顧寒會喜歡他,喔,顧寒喜歡男人——至少不討厭男人,喔,徐道很有魅力。他心中酸酸澀澀,臉上不動聲色,發揮影帝本色,對話巧言令色,總之形形色|色。吃醋的男人。顧寒來不及理會陳述,昨天給過蜜糖今天早上又撒了一遍,再甜下去讀者會不開心的。“原來是這樣?!鳖櫤腥淮笪?,怪不得他表露出想要轉行的意思,林嘉把他留下來。“不過為什么您不想當導演?”顧寒詫異,徐道有資歷,有人脈,有名氣,到了這個年齡,再演戲其實很受苦,容易生病,徐道為什么不轉行?“我這個人不是很善于交流,個性太武斷,別人承受不了。所以呢,避免自我災難和別人的災難,于是乎,我就沒有去想做導演?!毙斓勒f的坦蕩。顧寒聽他這句話,又想起之前看到另一個名導對徐道的評價,“一個清高的只肯在戲里低頭的人?!?/br>如果轉行,反而會更受限制吧,到那時候不得不改變心中的好劇本,不得不因為投資而向一些人低頭,他也是做不到的吧。想到這里,顧寒也不得不佩服徐道,做導演是一個風險活,有些像賭博,高風險,高回報。但能忍住這種想法的人少之又少,商業時代又不乏投機者,越來越快的時候,也不肯有人潛心研究劇本,于是爛片橫行,只為圈錢。徐道悠閑的喝著自己的酒。席間錯落交談,簡笙看上去也喜歡這種氛圍,徐道忽然把酒杯放在桌上,站起來朗朗道,“簡笙,好好養病?!?/br>眾人一靜。“我會的?!焙嗴弦舱酒饋?。“過去的你就像火車一樣只在一條鐵軌上,給你一個勇往直前、無所顧及的跑道,你只會看跑得快慢和是否正點。,越快越好,但快也會消磨你的壽命?!毙斓勒f話從不掩飾,“但別忘了你對林嘉的承諾,無論伴侶是同性還是異性,都應該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實現對家人的承諾,別讓人白等了二十年?!?/br>林嘉聽到這里眼圈紅了,他推了推眼鏡,站了起來,簡笙拍戲的時候暴君到不可一世,只有偶爾會溫柔,這時候像是被老師教訓的小學生,微微垂頸,頭發在后邊扎著,從側面看起來靜若好女,一點沒有四十歲被歲月蹉跎的感覺,像一株幽蘭放在懸崖上搖搖欲墜,顧寒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他終于知道事情詫異在哪里了,林嘉和簡笙都像是……bottom。或許林嘉異于他的表現,是那個top?氣氛很是悲傷和凝重,顧寒卻有種詭異和荒唐感。“伴侶的意思就是相伴著走一生,別讓過去的陰影影響你之后的生活?!毙斓烙旨恿艘痪?,“唐棣看到了,也會惋惜?!?/br>這個名字像是撂下的一個炸彈,把簡笙炸的粉身碎骨,他像是被分解之后又重塑了一遍,先是手指顫抖,繼而渾身顫抖,最后終于歸于平靜,低聲道,“我知道了?!?/br>徐道冷眼旁觀他的全部行為,有些東西是舊傷,一直放著是刺,鈍痛,挖了,利索。生死之坎在前,簡笙這道坎,還是過得去的。“那就好,”徐道舉杯,“我敬了這杯酒,予你祝福?!?/br>“謝謝徐哥?!焙嗴弦蚕肽镁票?,被徐道阻止了,“身體為重?!?/br>氣氛開始凝結。徐道坐了下來。陳述這時候站起來,“簡導,我也用一杯酒來餞別吧,如果沒有料錯的話?!?/br>“長亭外,古道邊,一川芳草碧連天?!焙嗴弦髁T說離別,“明晚的飛機?!?/br>“去哪兒?”顧寒問了一句。“加拿大?!焙嗴衔⑿?,“是時候去養病了?!?/br>“一切順利?!?/br>“會的?!?/br>陳述和顧寒坐下來,席間的氛圍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但人的心思已經千回百轉。宴席無非吃吃喝喝那些事兒,餞別無非纏纏綿綿的惜別。簡笙感激沒有什么傷別離的人生八苦,好聚好散,才能有下次的好聚好散,告別太艱難,總會牽扯出血rou和難過,哪怕今晚又重現了舊傷,他也知道了一件事,他不會那么快被遺忘。就像離別人世近二十年的人,也會在很久之后被提及,哪怕是惋惜。陳述在桌下捏了捏顧寒的手,顧寒詫異的側頭看他,眼神中帶著疑問,似是在問他“怎么了?”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