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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笙把那一大堆藥片吃完之后也咳嗽完了,林嘉溫柔的擦拭他的唇角,那里還有一絲血紅,“醫生有沒有說過,你不能下水?”顧寒一愣,回想一番,搖搖頭。“以防萬一,還是盡量一遍過吧?!焙嗴嫌糜行┖掼F不成鋼的語氣道,“不要用眼睛冒險,拍戲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健康,來日方長?!?/br>他這么一感慨,顧寒自己反倒沒什么話說,陳述先對簡導道謝,拉著顧寒去一邊對戲,親自把關。他們走的遠了,林嘉才輕聲反問道,“道理你都懂,自己為什么做不到?”“舍不得啊?!焙嗴峡嘈Φ?,“我這一生,收視率,唱片數量,演唱會都曾經封頂過,給自己交上了滿意的答卷,獨獨在拍電影這方面,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卻仍然一無所獲。被譽為‘票房毒藥’,一意獨行拍想要的電影遭受滑鐵盧,觀眾否定,評委團否定,各大獎項也否定,我只是想要一部電影證明自己不是那么差?!?/br>“你已經很成功了?!绷旨伪緛響擈湴恋恼f這句話,此刻卻帶著十分的心酸和苦澀。“沒有分量啊,林嘉,不被頂級的獎項記錄,沒拍出可以讓人稱道和視為經典,就會被這個世界遺忘,到那時候,整個世界都遺忘了你?!?/br>林嘉知道簡笙已經風魔了,癔癥了。他想說還有我記得你,但簡笙此刻什么都聽不進去,電影已經開拍了,各項投資和贊助也已經開始如流水一般花費出去,不把電影拍完做出一個交代,交上一份完美的答卷,這次的“金盆洗手之作”只會成為噱頭,和到時候被嘲笑的永恒的話題。這是驕傲的簡笙不容許自己犯的錯誤。他現在可以做的就是陪在簡笙身邊,和他一起發瘋。當天陳述的戲份走的非常的順利,順利的顧寒一直以為簡笙給陳述開后門,掐的沒有那么嚴通過了,雖然心中如此腹謗,但看著陳述拍戲還是十分的有滋味,腹謗自然被打消。陳述像是爆發了一般,連帶那個一直拖累他NG的白鳳也順利的不可思議,被他強大的戲感給帶著走,陳述一人cao兩人的心,既注意白鳳的走位,又努力讓自己去配合她,但鏡頭拍出來恰好沒問題,簡笙似乎是知道了他的想法,鏡頭吃的很緊,倒是提前了兩個小時結束了今天的任務。“你今天被卓別林附體了?”顧寒在結束的時候問陳述。“我跟柯守逸請假了,你今天別直接回去,我帶你去個地方?!标愂鲟嵵仄涫碌膶︻櫤f了這么一句。顧寒手一頓,他剛洗完臉,水沾濕了頭發,抬頭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陳述,“怎么,終于想好了腰和我一起私奔了?”“怎么會,要走也是正大光明的帶你走,私奔多不好玩啊?!标愂龈櫤幍臅r間越久,也就越學會了那種泰然,或者說有些無情,總是能理智的對待事情,如果今天的事情是原來的他遇見,一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并且努力讓簡笙去住院,但顧寒把話題輕描淡寫的挑開之后他忽然明白了一點,別人的生命你不能過多的插手,林嘉明顯是知道了簡笙的病,身為伴侶他也沒有阻止簡笙,大抵也是知道了簡笙更想要的是什么,所以才會這樣放縱他,自己就更不好去插手。把一切打破,反而更讓局面難堪。“因為你自己看不到,在蘇菲拉德披薩館我見到你那次,你滿臉又難過又發狠的樣子……還有那次你知道諾諾要和愷撒訂婚,還來病房里看我,說了很多白爛的話,和我分析星座,你裝出很不在乎的樣子,可是你沒有對著鏡子,看不到自己臉上那么孤獨和不甘心。在英靈殿開聽證會的時候,愷撒和諾諾擁抱,所有人都在歡呼,只有你站在所有人之外,縮著脖子……芬格爾說那就是‘煞筆透頂’,明知道什么事情不可能,還非要揣著希望,明明想為什么人把命都賭上,可是連下注的理由都沒有?!鳖櫤妖堊謇锏某雍降呐_詞念出來,那時候楚子航在開導總是默默暗戀卻從不挑明的路明非,總是很倒霉的路明非,看到喜歡的人和別人親密卻只能祝福的路明非。陳述在一定程度上和路明非有些像,總是在默默的喜歡,卻從不開口,如果不是因為這一世的交集,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聽到了陳述說他喜歡了自己十年,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體驗了陳述的溫柔,還被陳述發現了自己重生的秘密。陳述被他說的不知道該怎么反駁,很老實的交代了自己的目的,“我聯系了醫生,現在跟我去?!?/br>“我,”顧寒擠出一絲笑,“討厭看醫生?!?/br>“不可以諱疾忌醫?!标愂稣?。“我厭惡醫院?!鳖櫤撕笠徊?,被陳述當機抓住,半推半搡半扔半心疼,仗著身材優勢把顧寒弄到車上,一溜煙的跑了。顧寒到車上之后不再做垂死掙扎,躺在副駕駛上挺尸。陳述任勞任怨的開車上路,每逢岔路就仔細看,生怕自己走錯路。陳述的目標是S市的老城區,住的人都有些上了年齡,一看房子的表皮就知道了,小巷各種橫穿,延伸和縱橫,車子開不進去,也就停在了外邊,陳述拉著顧寒往里面走,顧寒也看到這情況也就知道他要去的不是醫院,心中懸著的心放下來,任由陳述拉著他的手往里面走。人很少,天色也有些晚,想來那些下午在這些地方玩耍的小孩已經回家,墻上還有著各種各樣的涂鴉,藍色的,白色的,用著幼稚的筆觸在及腰處留下痕跡,墻角有著青苔,青石路上有些滑,都是時光留下的痕跡。走在這樣的長巷,顧寒的心忽然平靜了下來,他反握著陳述的手,撓了撓他的手掌心。陳述有些詫異,回頭看了他一眼,顧寒笑了,“還有多遠?”“盡頭就是了?!标愂鲎チ俗ニ闹付?,顧寒終于停止了sao擾,不再用小動作給陳述造成困擾,因為陳述的臉已經夠紅了,如果再這么下去,等走到了巷子的盡頭他直接暴血而陣亡可就不好了。“這醫生是大隱隱于市,小隱隱于野啊?!鳖櫤皣@,來的路上還算是順利,但這巷子也有些難繞,一般人生病了也會去醫院吧,找到這些神人也頗為不易。“這是從前相熟的導演介紹給我的,是一位老中醫?!标愂黾毤毥o他說,“那位老中醫是醫藥世家傳承,因為性格有些孤僻,S市軍醫院中醫那邊想要請他,三番五次都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