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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有員工宿舍,基本就是這樣一副模樣,逼仄的空間,墻壁上掛個電視機,四人或者六人一套公寓合租,一個客廳四個臥室,聽起來很好但實際上生活質量很一般。S市生活成本極高,但擋不住尋夢的人涌入這個城市。這個城市每天都有鮮活的血液輸入,散發著蓬勃的生機。賀蘭若終于想起來那是誰了,陳述,陳家那個叛逆子,他還和陳述有過交集,酒桌上的點頭之交,陳述曾經約他看首映禮,當時因為有些事情比較緊急,所以被他委婉的推掉了,也算是舊交,他也沒有怎么在意,所以當聽到小記者追問“影帝你可以談談你的心情嗎”的時候皺了皺眉頭,哪里不對。十秒后立刻反應過來的賀蘭若直接從沙發上摔了下來,一句話在他的耳邊不斷的循環,把他從里到外打擊的粉碎。“源盛集團總裁賀蘭若出車禍身亡”那個賀蘭若不是他嗎,他哪里死了?賀蘭若有些啼笑是非,當他看向自己的雙手時,這種笑戛然而止。那雙明顯有些偏薄,青筋蟄伏,骨骼清奇的手是他的嗎?他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來不及踩拖鞋,赤著腳,本能的知道方向,奔向了衛生間,看到了鏡子中的那張臉。蒼白,醉酒,疲憊,消瘦,鎖骨明顯,最重要的,是撥開劉海后的那雙眼睛。鏡子中的那個青年的雙眼瞳孔不是一個顏色,左眼有些像是香煙繚繞時的那種藍灰色,右眼是純黑之瞳,鏡中人仿佛也有些不可思議,可能是因為激動,左眼藍灰色的瞳孔慢慢的變成了湛藍的顏色,和右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更糟糕的是,這人化妝了。涂唇彩,粘睫毛,眼睛畫的像國家一級保護動物,臉上涂了一層厚厚的粉,讓賀蘭若全身戰栗不止,雷的不輕。如果是以前的賀蘭若,身邊有著這樣一個朋友,他一定會打趣對方“妖孽”,但當自己頂著這樣一幅殼子看著自己的時候,難免會全身發涼,手指發麻,血壓突升,心臟都要跳出來了。鎮定,賀蘭若,你要鎮定,三十五歲要奔三十六了,不要像小青年一樣一驚一乍。當靜下心來的時候他打開水龍頭,把畫的跟鬼一樣的妝容給洗掉,如果不是身上的器件齊全,他真的要懷疑這具殼子到底是男是女了,半個小時讓他收拾了自己破碎的心,接受了“重生到別人身上這個概念”。Reborn。電視上都報到了“源盛集團總裁賀蘭若出車禍身亡了”,難道現在讓他奔去賀家說“我沒死我重生了這個才是真正的我?”這不是傳奇,不是豪門逆襲,一個少年空口白牙說自己是披著少年皮的賀蘭若,誰會信?就算老頭子信了他,那些藏在暗處的沒有揪出來的人,還會第二次把他推向死亡的邊緣。這一點,賀蘭若看的很清楚。賀家不會有人相信他的,除了老爺子曾經保駕護航之外,他和家族內其他人的關系并不如何好,利益紛爭是必然的,當年他的父母從慕尼黑回來的時候飛機失事雙雙死亡之后,除了老爺子,他算是沒有了親人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他的死亡而暗自彈冠相慶,賀蘭若心中冷笑,那場車禍肯定是有人故意為之,小時候他經歷過一次綁架,就是那一次,他父母匆忙回來,卻直接飛機失事。他走運沒有死掉,老爺子之后一直派人跟著,甚至去學習防身之術。中間消停了二十年,本以為噩夢就此打住了,沒想到到了他快要三十六歲這年居然有人鋌而走險,買兇殺人。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這人姓甚名誰,是做什么的,他一無所知。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奏起么么噠!☆、丑妝想到這里賀蘭若不禁嘆氣,一邊心里嘆氣一邊洗臉,洗了三四遍才把那種黏糊糊的感覺洗刷掉,心想這殼子的主人是怎樣一只怪胎,臉上畫的跟鬼符似得,簡直到了人人得而誅之的地步了,是長得多丑才這么畫。想到這里賀蘭若有些懊惱,重生也就算了,重生到丑人身上也愁人,以后不知道要頂著殼子活多少年,每天起床面對鏡子都要苦大仇深,這是老天對他生命得以延續的代價嗎?賀蘭若外貌協會金卡會員,終身制。打了好幾遍洗面奶,還有哪些辨識了半天才明白是卸妝水的東西,賀蘭若簡直要哭了出來,終于清爽之后先擦了擦臉,深呼吸幾遍,做好了心理準備之后看到鏡子,有些震驚,有些不敢置信。化妝前和化妝后,真的是一個人嗎?化妝后是一只妖孽,卸妝后是美顏少年,化妝還沒不化妝好看,圖的什么?果真怪咖。賀蘭若就這點好處,遇事波瀾不驚,處世這么些年早就成了老妖怪。盡管遭遇到了異于常理之事,但撈回來一條命,也算是一筆劃算的買賣,不過老爺子那邊就讓人擔心了,現在也不知道情況,擔心也無用,他知道自己現在這樣,是沒有權限去探望老爺子。賀蘭若微微嘆氣,正準備在這個房間里找一些東西看看原主人的情況,以便自己不露餡,手機突然響了。客廳的手機在衛生間都能聽到,房間之小,可見一斑。看到屏幕上的“柯守逸”,賀蘭若挑眉,原主人語氣很是客氣的感覺,看的出來性格有些生疏,這種性格敬而遠之的人為什么會化那么濃的妝,這倒是個不解之謎。心里在進行各種揣測,語氣上不動聲色,“你好?!?/br>“你沒事吧?”一陣關切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我昨天沒有去公司,就聽說你被拉去喝酒了?沒有人……跟你談什么吧?”公司,談什么?賀蘭若覺得微微尷尬,這種語氣讓他心中對于自己的工作有種微妙的猜測,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我沒事?!?/br>不過說這三個字的時候,他自己也被自己嚇了一跳,年輕的聲音,帶著些許清亮,聲線很吸引人。賀蘭若是個顏控,也是個聲控,以享受生命為人生的頭等大事,現在看來這具殼子倒是條件不錯。宿醉大概不是自己想要的吧,根據剛才來自這位柯守逸先生的話,大概是被人拉去喝酒,為了逃避一些事情,不得不化丑妝以逃避吧。想到這里賀蘭若大約推測出了原主人的身份,娛樂圈的小演員。他以前也常常有各種各樣的人貼上來“拉贊助”,可惜潔癖厲害的很,原封不動的退了回去,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不過旁觀是一件事,成為一個小演員又是一件事,賀蘭若有種新世界的大門打開了的感覺。“沒事就好,”電話那頭松了一口氣,下面開始嘮嘮叨叨,似乎是想要解釋自己的緊張,“我并不是想阻擋你尋找機會,但我不想你這么年輕就一直借助這些交易讓自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