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的學校附近重新買了套房，讓他們家阿姨照顧他，等到陵哥高考后就自己搬出去住了，他跟他爸的關系一直很差?！?/br>
“再之后陵哥就來米國了，前兩年我還不認識他，具體怎么我不太清楚，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倒是不抵觸用他爸的人脈，借勢把自己的事業發展得不錯，但是關系還是差，一說起來就咬牙切齒那種?！?/br>
“這樣啊……”之后方林慕再說了什么禹東都很沉默，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只想趕緊消滅障礙走進付止陵的人生，他要百倍千倍對付止陵好，再不讓他獨自經歷難過的事。

攤牌

之后的幾天付止陵過得相當舒服，禹東終于不再隔三差五跑到他面前刷存在感，他能把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在工作上，通過宣傳片的制作，他非常認可VOC的功能，如果換做更專業的團隊，給予足夠的時間和經費，VOC可以勝任更精細的特效制作。

思及此，付止陵分別給天星項目部和肖南打了電話，做好自己的工作后又拿起方林慕的日程表，到時間把方大少爺拉出來溜溜了。

“剛聽項目部的人說VOC效果不錯啊，賣了能賺多少？”方林慕一到辦公室就對著付止陵嬉皮笑臉。

“大少爺，你白癡也要有個限度，VOC可不是你的?！?/br>
“開個玩笑嘛，這么認真干嘛，你找我來是又要和騰凌開聯誼會嗎？”

“原來開‘聯誼會’這么開心?！备吨沽晖嫖兜乜粗?，“一周時間已經過了，你的答案呢，今后想做什么？”

“哈！我就知道你要說這個?！狈搅帜皆缬袦蕚?，“我和東哥就我的事業前途進行了多次深刻會談，我的想法就是，我要開店，開很多很多有意思的店，目標也不大，賺他一個億我就收手?！?/br>
“是嗎？”付止陵站起身來，帶著淺笑開始發問：“你要開什么店？經過市場調查嗎？有可行性計劃計劃嗎？選址、用人、員工管理你有數嗎？還有，你知道江都商業區一個商鋪的價格和租金分別是多少嗎？”

“以及，你還記不記得你現在在天星掛的身份是執行總裁代理，嘖，這頭銜可真好聽?！?/br>
付止陵一問一頓，直至把方林慕逼到死角。

“等等，等等……”方林慕有些發懵，“你那些問題，我只能回答第一個，你要聽嗎……”

“不要?！备吨沽耆虩o可忍地翻了個白眼，隱隱有些怒氣，“禹東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他有毛病啊，有事沒事帶著你滿市瞎晃悠，就探討出這么‘深刻’的結論，我還以為他比當年有長進多了，沒想到只長了臉上的角質層，你也是，你和禹東很熟嗎，你了解他嗎，整天跟個二缺似的跟著他，他要把你賣了你怎么辦！”

“額……”方林慕腦袋直冒黑線，看來他沒猜錯，當年付止陵和禹東的關系是真的很好，比他料想的還要好。

方林慕想著禹東這些天線上線下這么照顧他，這個鍋還真不能讓禹東背了，他斟酌著開口：“這事吧，還真不能怪他，我是拜托他幫我做職業定位，然后我就想到了自己喜歡的事，真沒考慮找到之后要怎么……其實你也只說要我找自己喜歡的東西吧，哪有這么具體?！?/br>
“好，我的錯?！?/br>
付止陵的大方承認反而讓方林慕開始不安，“陵哥，你到底要我干什么呀，有事你直說，別這么嚇人啊?！?/br>
“林慕，你不覺得你已經很依賴我了嗎?！备吨沽攴浅烂C，“這樣不行，我只答應幫你處理這一年的事務，我有我自己的人生計劃，你也得考慮你自己的，這一年之后，你到底是要開始接手這個公司，還是要去做其他的事，你有想過嗎?！?/br>
“這……”方林慕瞪大眼，“你不能一直呆在我身邊嗎？”

“不能?！?/br>
“可一年還早著呀，沒必要現在就……”

“不早了?！备吨沽旯麛嗖人婪搅帜浇酉聛淼脑掝^。

“哦?！狈搅帜矫靼姿囊馑?，低下腦袋，“那，你這一年要做什么？”

“我要把拍出來，再決定我之后是要繼續留在華國還是去米國，在這一點上，你絕對沒有我自由，你知道的?！?/br>
“我明白?！狈搅帜降男那樗查g低落。

把方林慕打發走，付止陵繼續思考著自己的人生計劃，他的人生仿佛分成了很多階段，之前他的唯一目標就是超越付遠航，可自從他接受來自付遠航迂回的幫助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輸了，現在他只想把拍出來，這是他學生時代就有的計劃。

可拍完之后呢，他要去做什么，他之后的人生計劃一片空白。

桌面電話響起，打斷了付止陵的思緒，他調整好情緒，“你好，我是付止陵，請問哪位？”

“早上好，我是禹東?！蓖ㄟ^聲音都聽得出說話人的心情不錯。

可現在的付止陵聽到禹東的聲音并不會有什么好心情，明知道電話那頭的人看不到，付止陵努力撐起一個笑容，“禹經理，我正好想跟你見面談談VOC的事，沒想到你的電話就過來了，不知道你之后有沒有時間？”

“當然?！庇頄|非常欣喜，這是付止陵回國后第一次提出見面，雖然還是為了工作，禹東依舊覺得窗外的霾都變得清澈，“我一會就過去天星，你稍微等等，大概10分鐘?！?/br>
禹東很快結束了通話，放下電話后在原地發xiele一下，整理好儀表出發去見付止陵。

說談工作就談工作，付止陵不摻雜一點水分簡潔地談完后續合作后，言語里已經有了送客的意味。

禹東聽出他的畫外音，咬咬牙道：“止陵……”

“嗯？”付止陵眼刀一下子橫過來，語氣里帶著些威脅。

“付止陵?！庇頄|趕緊換了稱呼，站起來走到他面前，“我能和你談談非工作的事嗎？”

“5分鐘?！?/br>
“好?！庇頄|加快語速，“當年的事我承認是我不對，可是我跟你道了那么多次歉，你真的不能原諒我嗎？”

“原諒了啊?！备吨沽曷唤浶牡卣f。

“可你也沒明確地給我個準信啊?！?/br>
“還要什么準信，這么點小事還不至于讓我大擺宴席昭告天下?！备吨沽暄劾镉幸唤z嘲諷。

“那你一直沒回過我的郵件，我很在意，作為朋友什么的……”

“那點小事都隔多少年了，現在還拿出來說未免太幼稚了?！备吨沽晔栈匾暰€淡淡開口，“我早就不在意了，只是原諒你也不代表我要繼續把你當朋友，經過那件小事，我非常確定我不適合當你的朋友，希望你理解，不要跟個小孩兒一樣糾結這種事?！?/br>
“別呀，我知道你還在生氣，那之后我才明白自己當時多傻逼，也明白有些話是不能說的，尤其是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