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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心情的變化,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涼氣,都能凍死人。 她“呵呵”一聲尬笑,翹起腳不敢往顧晏沉車上踩,瑟瑟地問道:“那個,我上了?” 顧晏沉沒答,也沒點頭,好像完全沒聽到她的話。 林秋晗咬了咬牙,撲騰著坐了上去。她剛剛坐穩,顧晏沉便發動,轟地一聲開出十幾米。 沉哥太兇,紀寒鐘都快哭死了,默默地給自己在心里點了三根蠟。他這是遭的什么罪啊,他就是稍微等了等林秋晗,怎么就等來了小時嫂子。 沉哥這一吃醋,還不得把他皮給扒了?等回了西安還不得什么臟活累活都讓他干? 越想越委屈,紀寒鐘一邊拿起頭盔戴上,一邊沖著時霧扁著嘴,喊一聲:“小時嫂子……” 時霧抿抿唇角,勉強笑了笑:“走吧?!?/br> 顧晏沉開得太猛,前面早已沒了他的影子。時霧伸手在車身某個突出的部位上一抓,感受著夏日的風從臉頰上拂過的感覺。溫溫涼涼,不尖不利。 但不知道怎么的,她心里突然有股酸水兒泛了出來,攪得五臟肺腑都跟著難受。 她不是不想坐他的車,她只是這么多年都沒有這樣和異性相處,她……有點害羞。 第二十八章 28分甜 王哥他們常來沙漠野外活動,對這片兒地形都很了解,正像他們說的那樣,十幾分鐘就到了一片沙漠里。 一條筆直的大公路,兩邊兒是連綿無際的黃沙。下午時分,太陽還沒下山,沙子像黃金,金燦燦地反著光。 一下車,早已按捺不住興奮的同學們都齊刷刷地沖進了沙子里,恨不得躺在里面滾兩圈。 這副樣子,簡直沒見過世面。 王哥他們都看樂了,一邊將車停在路邊兒,往出搬東西,忙著支各種桌子和架子,一邊對綴在后面的林秋晗和時霧調侃道:“其實這兒還不算真正的沙漠呢,就是路邊野地,沙子多一些罷了?!?/br> 見到沙漠,林秋晗心都野了,可心里憋著事兒要問時霧,只能湊在她跟前,悄咪咪地逮著機會問她剛剛到底怎么了,竟然讓她去觸顧晏沉的霉頭。 一聽王哥這么說,她轉頭望望這沙漠,興致一下子就減了一半兒。什么啊,看著這么威武雄壯,其實就是塊兒野地,都算不上沙漠的? 頓時都不急著進去踩兩腳了,反倒把時霧拽到別人注意不到的地方,昂起頭,瞪她,裝作兇巴巴的樣子:“怎么回事啊你剛才?!” 時霧心里知道她問的什么,但不知道怎么說,假裝沒聽懂:“什么???” 林秋晗皺起眉頭:“你別給我裝蒜,別想糊弄我,你是不知道,那會兒我都緊張死了,生怕顧晏沉把我從車后座上提溜下來?!?/br> “他身上放的涼氣啊,要是有溫度計,保準零下了?!?/br> 她說話一向大大咧咧,又有趣,時霧忍不住彎了唇,小小地笑了一下。 林秋晗看見她這小表情,氣得跺了跺腳,不依不饒:“你這是棄姐妹于不仁不義??!” 時霧搪塞不過她,只得開口打趣:“怎么?你是嫌我打擾你和紀寒鐘單獨騎摩托車兜風了?” 她隨口一說,林秋晗反應卻很大,一下子紅了臉,嘴一張便反駁:“說什么呢你!” 她自己說完,也察覺自己反應過激了,又扁著嘴補充:“誰要和他兜風啊,我那會兒也是沒地方坐了?!?/br> “而且他那么皮,誰會喜歡他???” 時霧“哦”一聲:“你倆正好湊一對啊?!?/br> 林秋晗仰仰頭,還想說笑什么,眼睛一轉便察覺了時霧的意圖:“你別想轉移話題到我身上來,快說!為什么不搭顧晏沉的車!” 時霧真是服了她,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其實說實話,她也看不清楚自己的心,那個時候在顧晏沉和紀寒鐘兩個人之間糾結的時候,她一沖動,就選了紀寒鐘。 林秋晗不耐煩地瞟了她一眼,正要說什么,后面紀寒鐘大喊了一句:“林秋晗,你不去玩就來幫忙!” 說著,他瞄了瞄自己身邊,從一到這兒都沒跟他說過話、眼神刀子一樣的沉哥,心里瑟瑟發抖。 這林秋晗怎么回事兒,一直把小時嫂子霸占著,不知道給沉哥制造機會還是怎么著? 林秋晗聞言,轉頭便瞪了紀寒鐘一眼。時霧也順著他的話音望了過去,幾個大男人,就在她們說話的空擋,已經支好了烤架生起了火。 買的烤串兒都是現成的,幾個人已經像模像樣地動手烤了起來??礃幼?,平時也是做慣了的??椿鹱羁简災托?,一群大老爺們都耐不住,跑到公路上試起了車。 下了幾天雨,他們也幾天沒碰車,這一下子將饞蟲勾了起來,心癢得不行。 看火的活兒便給了紀寒鐘,所幸今天沒風,不怎么煙熏火燎,他看起來還算是輕松。只是性格太跳,坐不住,一直眼巴巴地望著玩沙子的那群人。 顧晏沉懶懶散散地站在他身邊,看那氣態,便知心情不太美妙。 林秋晗一看,心里一動,也跟紀寒鐘想到了一塊兒去,伸手拉著時霧:“走,咱們給他們幫忙去?!?/br> 時霧:“……” 您看著也不像是能幫得上忙的樣子啊。 果然不出時霧所料,到了跟前,林秋晗直接將時霧往顧晏沉身邊一擠,拽了紀寒鐘就走:“走走走,咱們倆兒玩去?!?/br> 紀寒鐘早就想溜了,聽她這么說,立馬便扔下還架在火上烤的rou串兒,直奔進了沙子里。 ? 時霧滿頭黑人問號,這一小片區域,只剩她和顧晏沉兩人。剛剛林秋晗和紀寒鐘兩個人,做得太明顯,她臉一紅,覺得怪尷尬的。 忍不住仰起頭,斜眼看看顧晏沉。他依舊沒什么表情,目光飄搖,似乎在看著遠處的什么東西,又似乎什么都沒看,清淡如水。 時霧不自在地微微弓下身,伸手將烤架上的rou串兒翻個面,她才動了兩下,旁邊便伸過來一只手,接過了她的活兒。 “別動,我來?!?/br> 那手骨節分明,皮膚極白,看著卻十分有力量。時霧臉上一燙,下午在cao場,她撲進他懷里的時候,便是這只手,在后面虛虛攬著她的腰。 只要這么一想,時霧心臟便突突跳個不停。她忍不住后退一步,卻撞上了他擋在自己身后的半邊兒身子。 她又立馬往前一步,動作太急,差點又要撞上烤架。 還沒站穩,旁邊剛剛接過她手中烤串兒的那只手,迅速掐上她腰,將她攬了回來。 ! 時霧感受著自己腰部明顯屬于男性的力量時,身子頓時一僵,動都不敢動。 顧晏沉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僵硬,等她一站穩,便收了手??墒菚r霧剛剛松了一口氣,便聽到他狀似無意,輕飄飄地問:“紀寒鐘的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