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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讓!”“讓開!”李冼梗著脖子,與他對視:“我死也不讓!”斛律孤險些被氣炸了肺,卻又不能真的殺了他,只得收了刀勢,卻見他竟突然沖向旁邊一個侍衛,那侍衛本能地后退一步抬手抵擋,李冼卻趁這功夫拔出了他腰間的佩刀,一個回身便往縛住非塵的繩索上砍去。等他們反應過來,李冼已經砍斷了兩根繩索。非塵解脫了后蹄,立刻一個挺躍,掙松了剩下三根繩子,李冼不顧眾人刀劍阻攔,奮力斬斷了它脖子上的那根。非塵一甩馬頭,后蹄用力,前蹄騰空,仰天長嘶一聲,掙脫最后兩根繩子,而后重重落地,前蹄用力,后蹄一尥,直把身后兩人踢飛出去。李冼已被他們打落了手中兵器,用刀劍架著脖子按著跪倒在地,他沖著非塵,大聲嘶吼道:“快走——??!”非塵一聲凄絕長嘶,驀地撞向人群,奔跑起來,而后蓄勢高高躍起,沖出重圍,但仍不免被刀劍所傷,帶著一路鮮血濺灑,朝著廣袤草原狂奔而去。“愣著干什么,還不快追??!”斛律孤當真是暴跳如雷,到手的駿馬就這么跑了,煮熟的鴨子就這么飛了。他看向李冼,怒目圓睜,恨不能一刀給他宰了了事。李冼卻也看著他,目光不躲不閃,倒是問心無愧。斛律孤在他身邊轉了半圈,一揮手,讓他們撤去刀劍,而后拾起地上的烙鐵,蹲下身來,舉到李冼面前。“你剛剛說什么?想烙它,先烙你?”他一聲冷笑,轉了轉烙鐵,“你知道在塔悍,什么東西才會被烙上這種烙印么?告訴你,是不聽話的畜生,或者奴隸?!?/br>復而站起身,大笑道:“好啊,李冼,那我今天就先烙你!”他把那烙鐵又放在火里燒紅了,李冼被人按著,掙扎不得,低下頭,閉上了眼。——烙鐵貼上他的后腰。疼得鉆心。右手慢慢在后腰那處烙印上摩挲。時至今日,那里的皮rou雖然已經不再疼,可這烙印,卻已經烙在了他心里。左手攥緊了拳,攥得指節發白,也不肯松開。他李冼這輩子,還是第一次,恨一個人。斛律孤。他對他,終于從厭惡,上升到了恨。“真是想不到,胤的皇帝,竟成了我塔悍的畜生、奴隸?哈哈哈哈……”李冼渾身顫抖,雙目赤紅,左手依舊死死地攥著拳,連手臂上的青筋都凸顯了出來。斛律孤,總有一日,我會讓你后悔,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門口的侍衛走了進來,端著一碗藥放到他面前,依然是音不怎么準的漢話:“喝藥吧!”李冼看向他,松開拳頭放松了身體,情緒平靜之后,卻突然覺得有些奇怪,平日都是那老軍醫親自來給他送藥,今天怎么……他雖然疑惑,還是端起藥碗,用的是扣住碗底碗邊的端法,手指卻在碗底摸到了什么東西,頓時心頭一跳,又看見那侍衛背對著帳門,一手放在身前,先伸出食、中、無名三指,手心朝上;再伸出拇指和小指,掌心向下。三長兩短,翻云覆雨。這是玄羽情報部特有的聯絡方式。玄甲軍,終于滲透進來了。他忽然便明白了大胤向塔悍開戰的目的。李冼移回目光,不動聲色,皺著眉頭聞了聞那藥,似乎覺得難以下嘴,卻還是仰頭喝盡了,把藥碗放回托盤,侍衛便端起離去。待他走了,李冼才攤開掌心,原來碗底那字條早已被他握在手中。字條上只有一個字:十。十,看來,這次一共有十個人,混入了塔悍內部。他把那字條放在燭火上燃盡,長長舒了一口氣。他終于,不再是孤軍奮戰。有了玄甲軍的幫助,李冼對于塔悍情報的收集,開始變得方便起來。之前他一直無法監聽的斛律孤和謝言的營帳,現在也已經有人在蹲守。玄羽會通過給他送茶或是送藥的機會,把字條貼在碗底交給他,再由他匯總情報,利用鳳羽,傳入大胤境內,由錦上接收,遞與沈心。值得一提的是,那個為他醫傷診病的老軍醫,也被玄羽收買了。一張情報大網,已經悄悄的在塔悍軍中展開。只是……玄羽,只能助他收集情報,卻永遠也不能幫他,對付斛律孤。自從被烙下了那個恥辱的印記,他身上的傷,就再也沒有好過。斛律孤,倒是真把他當成了發泄情緒的奴隸。氣了,踹他兩腳,樂了,也要抽上兩鞭。他李冼會永遠記住今天發生的一切。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天氣已入秋。八月二十,塔悍向大胤索要忻州,允,大胤軍隊撤離忻州,退守晉陽,塔悍進駐。這一次,大胤給了他們半座空城。為什么說是半座空城,因為城里依舊沒有人,但是有錢物。有了錢物士兵們便開心多了,既能大肆掠取,又省得費事屠城,何樂而不為呢。謝言雖然從中嗅到了大胤的陰謀,可斛律孤卻不想聽,得了一座城池,無數金銀珠寶,他可高興著呢。當晚便擺了慶功宴,弄來陳年好酒,殺羊慶賀。這些胡人一喝多了酒,便塔悍話亂飚,再加上大著舌頭,更是難以聽清到底在說什么。謝言聽得煩了,索性退了席,獨自回到營帳休息。斛律孤見他走了,沒了人陪,也覺得有些無趣,可這酒才喝到一半,就這么退席又有些舍不得,想來想去,想起一個人來。——李冼。☆、70李冼本來在自己營帳里安安靜靜抄著道德經。斛律孤叫他出去的時候,他內心非??咕?,因為這是他們塔悍的慶功宴,他這個大胤的皇帝,于情于理都不應該出席這種場面,更何況……他對斛律孤這個人,早就惡心到了極點。想也沒想,直接拒絕。按說以斛律孤這個性格,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被李冼拒絕了定是不肯就這么放過,可說也奇怪,他拒絕了一次,對方便再沒有派人來,外面喧嘩依舊,并沒什么異常。李冼心中疑惑,卻也沒太放在心上,畢竟那人三天兩頭抽風,早該習以為常。天色已晚,那些塔悍士兵多半已經喝趴在了地上,喧鬧聲漸漸小了。李冼也有些疲累,便吹了燈,準備歇息。可誰成想,就在這時,斛律孤突然闖進了他的營帳。李冼瞬間驚坐起來,看著那人醉醺醺站在他門口,不由蹙起眉,道:“可汗有何貴干?”那斛律孤雖喝了不少酒,意識卻還十分清醒,走近兩步,“李冼,我剛才叫你出去喝酒,你為何不去?!”現在跑來興師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