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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你倒是想辦法讓他開口??!”謝言長嘆一聲,“罷了。人都暈過去了,正好,你把這個給他吃了吧?!?/br>斛律孤從他手上接過一個白瓷瓶,打開塞子,里面有一顆藥丸,他聞了聞,道:“這是什么?”“幻神丹。人吃了以后會產生幻覺,會把你當成他最想見到的人,再問他話,就不怕他不答了?!?/br>“這等好東西你怎么不早點拿出來?何苦讓我費這些事!”“你懂什么!”謝言輕斥一聲,“這藥難得得很,用一顆便少一顆!而且……我本不想浪費在他身上,可你這審了大半日,連點成效都沒有!”難得是一方面,更多的還是因為……他卻沒有說出口,畢竟說了斛律孤也不會聽。斛律孤沖他擺了擺手,“好了好了,不說沒用的了?!彼涯撬幗o李冼吃了,又問道,“多久能夠起效?”“一刻左右?!?/br>“一刻……那便等著吧?!彼淞俗?,“來啊,看茶!”墨問……你什么時候……才肯來救我……墨問……我好疼……真的好疼……墨問……“小冼……”“小冼……”他慢慢睜開眼睛,目光卻是渙散的,模糊的視野里好像有個人影在晃動,不停地喚著:“小冼……”他張開干裂的唇,許久許久,才終于吐出兩個微弱又喑啞的字:“墨問……”你終于,肯來救我了嗎……那個人影不停地晃動著,時遠時近,可就是看不清他的樣貌。他伸出手來,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又喚:“小冼……”墨問……你既然來了,為什么還不肯救我走呢……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母龍……真的不要我了……“我不準……我不準你在外面……”他的聲音斷斷續續,“有母龍……”斛律孤湊到他面前,聽了半天也沒聽懂他在說什么,不禁皺了眉,問謝言道:“他在說些什么?”謝言放下茶杯,沒什么好氣應著:“我怎么知道他說什么?!?/br>李冼喘著氣,目光依舊是散的,“你等我……等我平了戰事……就來找你……”謝言也失了耐心,“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問他情報在哪!”斛律孤瞪了他一眼,又湊近李冼耳邊,盡量柔和地問:“李冼,情報在哪?”“情報……”李冼緩緩抬起眼來看他,眸中卻沒有焦距,“情報……什么情報……”“就是,那兩個玄甲軍給你的情報?!?/br>“玄甲軍……情報……”他忽然低低地笑起來,“我知道了……你說的情報……”斛律孤一看有門,不由得有幾分欣喜,催促道:“快告訴我,在哪?”“好……我告訴你……你過來,我就告訴你……”斛律孤再往上湊一步,聽見他道:“情報就在……”李冼卻又停住不說了,唇邊笑意擴大,突然用力啐了他一口血沫。“……”斛律孤愣了兩秒,用手在臉上抹了一把,而后勃然大怒,謝言也站起身來,前者指著李冼的鼻子,“你”了半天,忽然從桌上抓起鞭子,用盡全力連續抽了他好幾鞭。李冼卻好像不知道疼了,仰頭大笑起來,笑夠了,喊道:“你們這些雜碎,永遠也別想冒充他!我的墨問……從來不會逼我,說我不想說的事!”“你!”“斛律孤!”他用力一掙,把綁住胳膊的鐵鏈也掙得響了一響,“你聽好了,我大胤,兩年之內……必將亡你塔悍!”斛律孤登時盛怒,一巴掌抽在他臉上,直把他打得偏過頭去,再沒了動靜。“氣煞我也!真真是氣煞我也!”謝言卻用指甲輕輕敲擊著桌面,眉頭緊鎖:“怎么會這樣……”“謝言!你這什么破藥,到底管不管用!”謝言看了他一眼,又走到李冼面前看了看,負著手道:“起效是肯定了的,可是……”他后半句卻沒說出來,只搖了搖頭,嘆氣道,“罷了,這樣還不說我也真是沒有辦法了,再審下去恐怕真的要出事?!彼衼黹T口守著的侍衛,“給他松綁吧,送回營帳,讓軍師給他醫治?!?/br>“是?!?/br>斛律孤卻不干了,急忙詢問道:“那情報呢?情報怎么辦?!”“情報?”謝言冷哼,“可汗,若不是你出了幺蛾子搞什么騎術比賽,他能跑嗎?他不跑,能得到那些情報嗎?你自己撇下的爛攤子,讓我來給你擦屁股?”繞著他踱了兩步,“至于情報的事,你自己看著辦吧,反正這個李冼,你是不能再審了。其他的……恕我謝言幫不了你?!?/br>“……你!”☆、68好冷……“他怎么樣了?”“回軍師,”軍醫退開一步,“他已經高燒兩天兩夜了?!?/br>斛律孤拍了一下桌子,“搞什么名堂!我不就斷了他一根肋骨嗎?!至于嗎?!”謝言瞟他一眼,哼了一聲:“他身體本來就嬌貴,被你折騰一番,又吃了幻神丹,不病才怪?!?/br>“你!”軍醫看他二人又要吵起來,忙插嘴道:“二位,二位,老夫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說!”“是?!彼挚戳艘谎劾钯?,“是這樣的,老夫給這位陛下診脈,發現……他似乎有些先天不足?!?/br>謝言皺眉道:“什么先天不足?”“呃……這個,老夫也沒診明白,只是發覺,他的脈象要比正常人弱了三分?!?/br>斛律孤一擺手,不屑道:“什么弱了三分,他現在又傷又病,能不弱嗎?你不要在此胡說八道!”“不不不,可汗陛下誤會了,”軍醫慌忙解釋,“這傷病導致的脈象異常,和先天脈弱,老夫還是能區分出來的?!?/br>“所以你到底想說什么?!”那軍醫冷汗涔涔,卻不知為何還是壯起膽子,低著頭,道:“是這樣,老夫心想,這位陛下既然是久居皇宮,宮內定有不少太醫,而他這脈弱之癥又是先天所致,宮中太醫想必也能查出,卻是至今未愈,這就說明……他這是痼疾難醫,所以……”“所以什么?!”軍醫被嚇得又把頭低了一分,“所以老夫認為,可汗陛下還是不要再繼續傷他為妙,否則若真出了什么事,老夫也不能擔?!阉t活啊?!?/br>斛律孤聽罷,竟出奇地沒再呵斥,皺眉思索片刻,道:“罷了,你下去吧?!?/br>“是?!?/br>那軍醫退出帳來,抹了一把額上冷汗。李冼昏沉了兩天,終于慢慢蘇醒過來。在夢里,他好像看到了墨問,可又好像不是墨問,總覺得他似乎對自己說了什么,可醒了,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