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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心的。陛下這話實在是言重了,習武之人確實在射箭上有更多的優勢,但也并不意味著普通人就不能做到。射箭靠的主要還是定力和判斷力,專注,隨機應變,在這些方面,陛下未必就比別人差。就算力氣不如人,有了這張弓,卻也能如虎添翼?!?/br>“唔……”墨問瞪了林如軒一眼,心說自己的詞怎么都被這人給說了去。便迫不及待想要背李冼走,偏偏這廝還被夸得有點飄飄然,還想繼續說,忍不住騰出托著他的手拍了他屁股一下。“哎呦!你干嘛打我!”“回去了?!?/br>“回去就回去嘛……”李冼還笑嘻嘻地沖著林如軒抱了一下拳,“林將軍,那我們下次再見了!”“陛下慢走?!?/br>林如軒回了一禮,便看見墨問已經背著李冼大步流星走遠了,不禁微笑搖頭,心說李冶說的果然沒錯,這老龍占有欲是一天比一天強了,自己才跟皇上說了幾句話,他那眉頭皺得都快能拉弓開弦了……☆、23李冼回了寢宮,四仰八叉往龍床上一倒便再也不想動彈,墨問一邊給他揉著胳膊,一邊把剝好的橘子喂到他嘴里,道:“看你這小身板,才一個時辰,累成這樣?”“我哪有你皮糙rou厚……”墨問笑得無奈,“明天繼續?”“繼續……吧……”“什么叫‘吧’?這種事情要持之以恒,切不可半途而廢。何況你今天不是還玩得挺開心?”“知道啦知道啦,我繼續練就是了?!?/br>墨問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掌心,輕輕揉搓著他手指上被弓弦擦出的紅痕,略有些心疼,問道:“疼嗎?”“還好?!?/br>李冼的手其實也十分好看,指節和指腹略有些握筆留下的薄繭。墨問把自己的十指與他相扣了又分開,道:“你確實……不適合習武?!?/br>李冼甩了他一個白眼,“我知道,我大哥早就說過我了。說我什么骨骼不夠硬,經脈不夠順暢,身體不夠結實之類的,反正把我說的一無是處就是了?!?/br>“也不盡然?!蹦珕柊粗氖滞?,“這些東西,都是可以練的,天生就是習武的材料這種人也并不多。但是你不一樣,你就算練了,恐怕也沒有太大成效?!?/br>“……為什么?”墨問思索了一下,“怎么說呢……你這個體質,就應當被人護著養著,若是你非要去嘗試做習武這種苦差事,怕是會事倍功半?!?/br>“哦,合著你那意思,我當皇帝還當對了?”“不對?!?/br>“怎么又不對?皇上不是被人護著養著嗎?”“皇上也很辛苦的,盡心竭力為天下人,積勞成疾累死的皇帝也不少?!?/br>“……那我到底該干嘛去?”“你么……就適合當個閑散王爺,吃喝玩樂就好,苦活累活都差給別人?!?/br>“你怎么不說我適合當豬呢?吃了睡睡了吃,什么煩惱也沒有?!?/br>墨問無語,似乎覺得這個話題沒法再進行下去,便干脆不再接話。過了一會兒發覺懷里人沒了動靜,喚他兩聲也沒反應,才發現這人居然已經睡著了。接下來的幾天,李冼倒是真的遵守約定每天都去練習射箭,或者上午或者下午,練完了就去幾個哥哥家蹭頓飯吃。對此,李況表示十分驚訝,驚訝于自己這個完全沒有武學天分的弟弟居然真的去嘗試了。破五那天,李冼跟三哥去放了一通鞭炮,吃了頓餃子,然后硬被李冶拽上了街,說是要去取個什么東西。因為林如軒又找李況切磋去了,沒人陪他,李冼不情不愿也勉為其難地陪三哥去了。墨問難得沒有跟著,說是要出去一趟也不知道是去干嘛。原來李冶是要去取給念清訂做的長命鎖,他本來以為大哥就一個兒子,只訂了一把,結果人家又多了個女兒,不得不再去訂做一把,加上過年店家休息不開門,一直拖到現在才做好。李冶取了長命鎖,拉著弟弟在街上轉悠,沿途給他買了些零嘴吃。李冼只顧著吃,也不知道被三哥拉到了哪里。而李冶見他根本不在狀態,便起了捉弄人的歪心思,干脆給他拽到了如月軒。“如月軒”以其美人“如月”和美酒“望月”聞名京城,算是比較正規的花月場所,里面也大有一些只賣藝不賣身的姑娘,和專供雅士聽曲兒的雅地。李冶就是想逗逗李冼,何況如月軒白天幾乎不怎么接客,他也便放心大膽帶著李冼進去。李冼沒來過這種地方,也不知道這里是干嘛的,里面的姑娘自然也不認識這位很少拋頭露面的大胤皇帝。如月軒的裝潢可謂是奢華無比,這京城里除了皇宮官宅,最豪華的所在怕就是這如月軒了。外面那鎏金牌匾且不提,光這一樓大堂就大氣非凡,所有桌椅全是實木打造,每桌酒壺酒杯皆為銀制,碗碟勺匙盡是上好白瓷。上了二樓就更是精美華麗,每間包廂的門窗都有著繁雜雕花,室內床帳外為蟬翼輕紗,內為絲綢錦緞。所謂春宵千金,在這里怕是最能得到彰顯。李冼一看就覺出不對了,這里既不像酒館,更不像茶樓,而且還全是姑娘。他不由得腳步頓了一頓,皺眉道:“三哥,你莫不是帶我來了青樓?”倒是不傻。李冶心情愉悅,拽緊他的胳膊生怕他跑了,裝模作樣道:“小冼,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如月軒可不是青樓,這里是‘風雅之地’,懂不懂?”李冼無動于衷,只道:“是嗎?”李冶帶他上二樓找了個雅間,叫了幾個熟悉的姑娘來彈琴吹曲兒。當然,他雖然是個斷袖,偶爾還是會來這種地方玩玩的,只不過從來不碰人家姑娘,調戲調戲就走,姑娘們也知道他的規矩,不上來膩歪他。后來認識了林如軒,他也就不怎么往這種地方來了。李冼看著自己三哥調戲姑娘,沒什么表情,三哥是什么脾性他清楚得很。自己倒了杯茶喝,也并不說話。他又坐了一會兒,突然道:“三哥,你讓她們都出去,我有事情要問你?!?/br>“……”李冶白了他一眼,把人都遣走,道:“我說你,你怎么這么不解風情?你真對她們一點意思都沒有?”“什么意思不意思,不就是姑娘嗎,誰沒見過?!?/br>“……這能一樣嗎,你不覺得她們漂亮?”“無聊?!?/br>李冶露出十分頭疼的表情,“你要問我什么?”“我想問你……你什么時候把我習過武這事告訴了墨問?”“墨問墨問,天天就知道墨問,你被那條蠢龍弄魔障了吧?”李冶鄙夷地看著他,也倒了杯茶,“我什么時候告訴他了?就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連只雞都掐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