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支西?！?/br>
“胡鬧！”盧圍劍眉倒豎，“你走了工作怎么辦？”

“是啊，工作怎么辦？我付不起違約金，況且我師兄向來吃人不吐骨頭?！鄙蚬澯智辛藟K蝦rou，遲疑良久，還是放進了嘴里，“還是把房子賣了吧，”嘆息，“你外公外婆如果知道房子沒了不知作何感想……”

“你這是威脅！”盧圍“騰”站起來，周圍人被他嚇了一跳。

“那么你的行為又是什么？放著年邁的外公外婆不照顧，跑到千里之外發揮過剩的同情心。真該給你發個勛章?！?/br>
盧圍一哽，慢慢坐下。

“旺旺，你不是無牽無掛的人，鄉下有兩個老人，城區有父母和弟弟，家里有只狗，”沈節握住他的手，“抬頭看看你的對面，還有個丈夫……”

“丈夫？”盧圍冷笑，“今天倒是有很多人向我打聽你是誰的丈夫！”

“原來這才是你決定支西的真正原因?！鄙蚬澱亝柹?，“打著支西的幌子，實際上只為了逃避輿論。既實現了自己的愿望又得到了美名，一箭雙雕，好計策，盧先生！”

“我們的事遲早盡人皆知，難道就任由別人大肆唾罵？”

“旺旺……”沈節繞過去跟他坐在一起，“不要把別人的想法強加給自己，而且……”沈先生溫潤一笑，摟住他肩膀，“……無論發生什么事，你都不是一個人?！币娖淠樕途?，偷偷一吻，戲虐地眨眼睛，“你有個厚臉皮的丈夫，足以擋子彈?！?/br>
盧圍盯著自己的腳尖，突然抬起頭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扭頭惡狠狠瞪沈節，使勁推他，“坐到對面去，擠死了?！?/br>
沈節哈哈一笑，“我想吃蝸牛，我拿龍蝦跟你換。如果……”湊過去悄悄咬耳朵，“……你更樂意我就著你的叉子吃……”

“滾！”

沈節夸張地哀嘆，“愛一個人從愛他的胃開始，沒想到虐待也從胃開始?！睋嶂弊硬磺椴辉傅刈綄γ嫒チ?。

盧圍根本不理他，“剛才你想說什么？”

“沒什么，我今天決定請小彗當我的秘書?！?/br>
“什么？”盧圍大吃一驚，“你想干嗎？你要敢對他下毒手我跟你沒完！”

“下毒手？那是我小舅子……”盧圍一叉子刺過去，沈節急忙躲開，接著說：“就他那智商，我都懶得跟他啰嗦?！?/br>
盧圍一愣，眼神犀利臉色陰郁，“你難道想打擊黎謙？他怎么得罪你了？”

沈先生使個眼色，但笑不語，叉起蝦rou，癟嘴，還是吃了下去，“真難吃！優質食材拿來做西餐簡直是暴殮天物，我估計連鹽都沒放?！?/br>
“你就打馬虎眼吧！”

華燈初上，倆人回家，沈節從背后攔腰抱住盧圍，埋進他頸窩，“旺旺，我還餓著……”

一肘子撞在他胸口，咬著牙開口，“廚房有面包?！?/br>
低沉一笑，“面包治標不治本?！?/br>
使勁摳他手指，“那你找治本的去，我絕對不攔著?！?/br>
“真的？太好了！我找到了……”連拖帶拽連摟帶抱進了臥室。

萬國掃了一眼大打哈欠，四處找吃的，狗不停地抱怨：你們飽了，我還沒吃呢，虐待果然從胃開始。

第二天盧圍領了份報名表，掙扎多時，還是寫下了簡歷。

37

小彗給沈節打電話問工作的事。

“來吧，做我的秘書?！?/br>
“真的？”小彗歡呼，“太好了！”聲音漸離漸遠，“……我給黃哥當秘書……??？薪水？”聲音又回來，訕訕地問：“黃哥，薪水是多少？”

“一千五?！?/br>
“呃……等一下……”

找黎謙商量去了！沈先生斷定。

沒一會兒，換成了黎謙，“一千五太少?！?/br>
“那就算了吧。他是怎樣的人你比我清楚，社會有多復雜你手上的資料最能提供直觀數據。讓他出外闖蕩，只要你放心，我沒意見?！?/br>
沉默須臾。

“黃哥，我同意了?！?/br>
“黎謙同意嗎？”

遠遠一個聲音傳來，“……想去就去吧……”

當天下午小彗就去報到了。此后一直在沈節眼皮子底下偷懶打混。

沈先生作為出錢的老板能愿意？

愿意！

他自己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有空上班，沒空一連幾天見不著人影兒，上司都不在，秘書給誰干活？

小彗無聊透頂，早晨報紙加咖啡，下午咖啡加報紙，頹廢得直打哈欠。

小彗問沈節：“黃哥，這么下去不是辦法啊，天天無所事事，您也派點工作給我啊?！?/br>
“等我找到機會肯定讓你忙?！蹦蒙宪囪€匙－－又走了。

某天，小彗把背包狠狠慣在桌上，抱著胳膊生悶氣，沈節連眼皮都沒抬，愛答不理地問：“怎么了？”

小彗立刻激烈訴苦，“半個月沒回來，昨晚，回來就睡，我說什么都不理?！?/br>
“半個月？去干什么了？”

“辦案子?！?/br>
“辦案子？”沈節敲鋼筆，皺眉頭算數據，接著問：“黎謙告訴你的？”

“嗯?！毙″缫淮?，突然回過味兒來，猛抬頭，“你認為他在說謊？”

沈節掀了下眼皮，垂下接著計算，“別誣陷我，我什么都沒認為。是你自己靈魂深處有這想法，你懷疑他有外遇，或者不想要你了。問問你自己，我是不說到你心坎里了？”心里卻說：黎謙還指不定幾天沒睡覺了呢，你這樣打攪他，他沒沖你發火就已經仁至義盡了！

小彗一步躥過來，“黃哥，幫我想轍啊，”一把搶過鋼筆，“別算了別算了！”

“可以！”沈節往后一靠，“但我不明白你是想讓他關注你，還是……”

“還是什么？”小彗急??！

“還是……”沈先生微笑，看著他的眼睛，“……懲罰他？”

“??？”小彗翻著白眼天人交戰，“懲罰就不必了吧，我……我就想……讓他跟我說說話?！?/br>
沈節失笑，“要求低得令人乍舌?！鄙裆粍C，小彗看著他的表情一陣發慌，沈節皺眉說：“你沒想過嗎？過低的要求或許就是你受他掌控的致命要害。平等的戀人關系還怎么維持？”

“??？”小彗神經質地打冷戰，“怎么辦？”

“好辦?！鄙蚬澮恢概赃叺墓P記本電腦，“把那個搬回家，明天到警局自首，就說一時鬼迷心竅偷公司的，回家之后良心不安，感覺自己罪孽深重……”

沒等他說完，小彗暴跳，“你這是害我！我會坐牢！”

沈節一臉受不了地擺擺手，“你簡直無可救藥！”取過鋼筆接著算。

小彗“呼哧呼哧”喘了半天粗氣，繃著臉又湊過來，“黃哥，沒其他辦法？”

“沒了！上外邊呆著去，別耽誤我工作?！?/br>
小彗腆著臉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