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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臉沉重的看了沈千鶴一眼,然后將手上的幾份報紙遞給了柯木勛。沈千鶴想湊過去看,卻被柯木勛抵住了頭,順便遮住了眼睛。可沈千鶴還是能從指縫之中看到了標題,也就是暗示沈千鶴是殺人兇手的報紙。瞬間蒼白了臉。這可不比在學校的謠言這么簡單啊。“怎么回事??!”沈千鶴睜開了柯木勛的手,搶過了報紙仔細看了下去,然后轉頭帶著自己都沒發現的兇狠,凌厲的直視柯木勛?!霸撍??!?/br>如果不好好洗白的話,他這輩子除非離開這個城市,不然他就完了。不,按照現在媒體網絡的尿性,可能無論他到哪,他也會這么完蛋的。憑什么他要遇到這種事情。“我到底犯了什么罪,可以跟我說嗎?”沈千鶴抓緊了外套,聲音有點顫抖,即便知道他沒有殺人這個事情,也沒有讓他松一口氣。“你再仔細回想那天發生的事情吧,想不起來,我們等全部證實完之后,會跟你仔細說明的?!彪m然看起來沈千鶴那天應該是收到太大的沖擊,畫完畫之后就強迫自己大腦忘記了。也許也該找個心理醫生,來看看沈千鶴的具體情況。“沈同學……很抱歉,我們不知道你遇到了那種事情?!敝韼е鴳z憫的眼神看著沈千鶴,讓沈千鶴的臉色更不好了。這個世界的自己是遇到了什么玩意,才會讓人用這種倒霉眼神看他。“走開!”沈千鶴真的快抓狂了,為什么是他??!為什么他要遇到這些事情??!他,到底做了什么。明明犯罪了,為什么會被警察一臉同情的盯著??!☆、第十九章【他到底有沒有重生?或者重生只是他的一個臆想?】※沈千鶴現在對面坐的是正在對他進行心理評估的心理醫生。而柯木勛就在旁邊的房間里,通過只能從這邊看,而那邊房間只能看到鏡子里的自己的玻璃窗看著房間里的他們。“接下來我會對你進行簡單催眠,嘗試找回你忘記的東西。不用害怕,人的大腦是很神奇的,我們所經歷過的事,大腦是不會忘記的,只是暫時想不起來而已?!贬t生一本正經的對沈千鶴進行解釋,沈千鶴總覺得這句話有點耳熟,但因為現在情緒很復雜,所以并沒有仔細想的心情。所經歷的事情不會忘記,但是沒有經歷的呢?然而事情并不是沈千鶴想象的那樣,他一開始以為這個心理醫生對他來說也沒有什么作用,可是當真正聽到心理醫生那聲“1、2、3”之后,他真的立刻沉睡了下去。然后來到了另外一個地方。“啊,是我?!鄙蚯Q覺得有點神奇,他以前都認為心理醫生不過是通過嘴炮和自身親和力給病人一絲安慰,和開處方藥給抑郁焦慮精神分裂等患者,沒想到傳說中的催眠是真的。沈千鶴好像能走馬觀花的看到這個世界的自己的記憶。“你看到了什么?”耳邊傳來一個縹緲的聲音,讓沈千鶴有點恍惚。沈千鶴看到了他正在被人揍。沒錯,不過揍他的并不是之前他以為的那個校霸,而是幾個不認識的青年。細細看,還能發現,這就是他自己重生時醒來的那條巷子。不過從穿著上來看,并不是他重生那天。這幾個青年好像只是想給他一個教訓,但還是把他揍昏迷了,大傷沒有,但沈千鶴知道那幾個傷口給自己帶來的疼痛一定不少。“時間再往回走,他們為什么打你呢?”對啊,為什么呢?以為只是校園暴力,但是也許真相并不是他想的那樣?然后時間越往前,沈千鶴的臉就越黑。他得到了這個世界的全部。最后,時間匆匆回到了案發當天。說他沒有殺人沒有錯。但他是幫兇。那個女孩死了,也有一份他的責任。而他肩膀上那個傷口,也是在那時候弄傷的,那時候磕的有點用力,死者的指甲也過于鋒利,所以才會留下那么一點點的痕跡。沈千鶴在這模糊的記憶中最后看到的,竟是那個讓他打了耳洞,戴上耳釘的紋身店店長,那帶著誘惑,卻惡意的微笑。“——?。?!”沈千鶴從躺椅上猛地坐起來,整個人不受控制的顫抖著,他抬手緊緊抓著自己的耳垂,額頭上的冷汗不止,像是做了一場噩夢,又如同跑了長跑后的喘息,這一切反應都告訴將全部看在眼底的心理醫生:這個人,想起來了。沈千鶴現在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重生,還是說所謂的重生只是自己的臆想,因為他能夠通過催眠想起在這個世界里自己身體內的所有記憶,也能夠感受到當時的感受,即便是通過第三者的視覺去看的,但是自己就好像是分裂成了兩個人格,一個承受,一個旁觀。而現在的他就是旁觀的那一個。沈千鶴以為這個世界的自己,不過是進入了叛逆期,不想被離異的父母管教,不去上課是因為不想被謠言煩,不想接觸校園暴力。卻從未想到,自己會被卷進社會性的暴力事件之中。似乎閉上眼睛就是那個死者充滿怨恨的瞪視,沈千鶴抱著頭,想要驅趕這噩夢縈繞般的恐懼,卻逃脫不得。到底哪一個才是他。都是他吧,這幅就愛逃避的性格,就是他了吧。“你還好嗎?”心理醫生放緩了聲音,給沈千鶴遞了一張紙巾。沈千鶴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從恐懼中摘出來,然后接過了醫生給的紙巾,手還是有點顫抖的擦了擦冷汗。“我……還好?!?/br>“那么,你可以仔細說說,那天,發生了什么事情嗎?”雖然柯木勛很想闖進房間,讓心理醫生不要問了,可是理智告訴他,得趁熱打鐵,不然之后沈千鶴可能又會因為逃避而忘記過去,或者再也閉口不談了。“……”沈千鶴有點恍惚,視線也有點模糊,他放空了腦袋,回想了起來。那天只是一個普通的星期一,因為是開學,所以沈千鶴雖然不情不愿,但還是因為他難得在家的mama狠狠的罵了他一頓,他才出門去上課了。可是他知道,mama還是該出差還是出差,該和男朋友出去還是和男朋友出去,以為自己掩飾得毫無破綻,卻沒想她的兒子早就知道她有男朋友的事情了。沈千鶴卻早已習慣了。習慣了mama的重心不再是他,習慣了父母雙方有了新的羈絆。不能因此就說父母不愛他,不過是他們有了各自的生活,對他的關注也沒有曾經的多罷了。他聽mama的話,背著空蕩蕩的書包準備去上課,卻沒想到他會在短短的這十分鐘路程,被人推到了巷子里,那里并沒有監控